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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來裝去，目的還是爲了讓我燒冥幣。
“讓我燒冥幣給糯糯，也不是不行。”
“但我有個條件。”
白佳月比秦向遠還快地答應我。
“知微姐你說！只要是我能辦到的，我都給你辦了！”
“我也算是糯糯的半個姑姑，哪能忍心看她下去沒錢花。”
她眼底拙劣隱藏着的貪婪，讓我真想當場把她燒給我女兒陪葬。
我指着墳墓的方向，努力壓抑心中的痛。
“我要開棺，只要裏面裝着我女兒完好無缺的屍體，我就燒冥幣。”
全場譁然。
“你還是人嗎？孩子都安息了，你要開棺？？”
“後媽都沒你狠毒啊，把下葬的孩子挖出來折騰，我活了五十年第一次見你這樣當媽的！”
大家七嘴八舌，看我像在看一條毒蛇。
唯有白佳月和我婆婆神色慌張。
秦向遠鎮定地試探我：“知微，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棺材裏不是糯糯還能是誰？”
我不給他試探的機會，不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直視他躲閃的雙眼。
“我就問你，開還是不開？”
“我現在就叫市裏的驗屍專家過來。”
見我掏出手機要打電話，白佳月急了，“不燒就不燒，別打電話！”
她生怕我反悔，趕緊張羅着去拿紙扎和元寶，“快走吧，只燒那些也行，天都黑了，別讓孩子等急了。”
我一去車旁拿紙扎才發現，我給女兒買的小房子被人踩得又髒又扁，衣服鞋子亂七八糟撒了一地。
就在這一堆紙扎裏，站了個三歲大的小男孩。
他一邊踩我女兒的東西，一邊嘻嘻笑着嘟囔：“哪個醜八怪的衣服，好醜，全部丟掉！”
看到他在玩紙扎，我婆婆大驚失色。
“哎喲我的小祖宗，你怎麼能玩那晦氣東西！”
她連忙把小男孩抱起來，將他手裏的紙扎衣服丟打落。
我毫不客氣地走過去給了小男孩一耳光。
“你爸媽是死了嗎？沒教你不許亂拿別人的東西？”
男孩被我打得哇哇大哭，婆婆鼻孔大張，比自己被打了還生氣。
伸着手就要還我一耳光。
我躲到丈夫身後，無辜地問他：“那男孩不是白佳月哥哥嫂嫂的孩子嗎？你媽爲什麼那麼急？”
“咱閨女的紙扎被他弄壞了，媽爲什麼不揍那男孩，要揍我？”
秦向遠額頭的青筋一跳一跳的，似乎是很努力地在克制。
卻最終也沒能克制住，猙獰地吼我：“不就是他媽的幾個破紙扎嗎？你犯得着那麼狠地打一個小孩！？”
他吼完我就急忙從婆婆懷裏抱過孩子，查看孩子的身體情況。
而白佳月，早已抱着男孩哭成了淚人。
“你既然知道他是我哥嫂的孩子，就應該記得他生過很嚴重的病，他前幾天好不容易才痊愈出院！”
“你竟然用那麼大的力氣打他，蘇知微你根本不配有孩子，不怪你女兒要離開你！”
婆婆把其他還完好的紙扎撕個粉碎：“她女兒活該死！害我東東挨打！”
白耀東邊哭邊跟着喊：“她該死，活該死！打死她！”
眼看三個人圍着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魔王，相親相愛。
我的心像被利刃一刀刀的凌遲。
“我的女兒活該死？”
“你就該活？”
我一字一句輕聲問白耀東。
在三個人都沒反應過來的刹那，我拎起白耀東，把他摜到地上跪着。
“你跟着我上山，跪在糯糯墳前給她磕頭道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