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瑞澤瞬間兩眼放光:"屹川,這姑娘你認識?我瞅着面熟,莫不是你之前帶出來玩過的?"
話落,霍屹川一記冷冽的目光掃向他:"我帶過誰?"
"嘿~口誤口誤,咱們霍大太子爺清心寡欲,哪是尋常俗人能比的,向來是不近女色的。"
"不過說真的,我瞅着她真像一個人!"
霍屹川沒接孟瑞澤的話茬。
雖說林夏清畫着大濃妝,可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他端起酒杯,半眯着眼眸,瞧着林夏清肆意舞動的身姿。
那模樣,活脫脫一只在林間翩翩起舞的精靈。
倘若,當年她家沒出那場意外,她的舞台又怎會是在此處。
孟瑞澤猛地灌了一口酒,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林夏清:"老霍,這姑娘你要不要?你要是不要,我可就上了,憑我這麼多年的經驗,她看着挺會,實則純得很!"
說着,孟瑞澤激動得都要起身了。
可他剛抬起屁股,下一秒就被拽回了座位。
扭頭就瞧見霍屹川眼神裏的警告!
孟瑞澤瞬間心裏透亮了,"喲呵,這是鐵樹要開花了?上次見你對女人感興趣,還是和你訂娃娃親那姑娘呢!"
"我終於知道她像誰了……原來是莞莞類卿啊,怪不得能入咱們霍大太子爺的眼。"
"再多說一個字,我就給霍盈音打電話了。"霍屹川冷聲警告。
"可別別別,爲了躲你妹妹,我都把手機關機了。"孟瑞澤立馬做了個給嘴拉拉鏈的手勢。
孟瑞澤又道:"不過,你要是再不出手,可就有別人按捺不住咯。"
就見海城出了名的紈絝公子哥秦世銘,隨着音樂的節奏,走到林夏清身後,緊貼着她的後背扭、動起身體。
林夏清頓時感覺渾身寒毛直豎,頭皮發麻。
她這次來的目標可是霍屹川,正琢磨着怎麼擺脫身後這男人,腰上忽然就多了一雙手!
緊接着,林夏清的身體就被轉了個圈,面朝秦世銘!
只見周圍的人瞬間歡呼起來,還大聲喊着:"秦少!秦少!秦少!"
林夏清對上秦世銘自以爲很帥的表情時,差點沒繃住表情。
"美女看着眼生啊,誰帶你來的?"
林夏清下意識地扭頭看向霍屹川,就見他也正目光玩味地看着自己。
她不確定霍屹川還認不認得自己,抬起手朝着秦世銘比了個表示"抱歉"的舞動手勢,便轉了個圈,從他懷裏掙脫出來。
隨後舞動着身姿朝着霍屹川的方向跳去。
衆人再次沸騰:"蕪湖~原來是沖着咱們霍大太子爺來的啊!秦少,你又輸給霍少啦!"
秦世銘臉色驟然難看起來,但還是故作無所謂:"切,不過就是個長得有點姿色的舞女而已,本少爺想要什麼女人弄不到?"
林夏清找到個幹淨杯子,往裏倒滿酒水,雙手舉杯給霍屹川敬酒。
也不知是緊張還是跳得太累,林夏清對上霍屹川的目光時,心跳快得都要從胸腔裏蹦出來了。
她舉杯的雙手止不住地顫抖,聲音又細又軟:"霍……霍少,我……我敬你。"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霍屹川始終端坐着,壓根沒打算跟她碰杯,還跟沒事人似的跟一旁的人說着話。
直接把林夏清晾在了一邊。
場面瞬間尷尬起來,所有人都在看林夏清的笑話。
"這女的是誰帶來的啊?怎麼從沒見過?"
"笑死,她不會真、覺得自己有點姿色,就能博霍少青睞吧?她來之前沒打聽過啊,霍少那可是高嶺之花,禁、欲系男神,壓根不近女色。"
"就是,上個月還有個流量小花追霍少,在霍氏集團拍了一個月戲,連霍少的面都沒見着,她一個舞女算個啥?"
"秦少能看上她就不錯了,真是不知好歹!"
"這下好了,臉都丟盡了,還把秦少也得罪了,以後這圈子裏怕是沒她容身之地了。"
孟瑞澤有些看不下去了,湊到霍屹川耳邊小聲道:"差不多得了屹川,人家小姑娘敬你酒呢,別這麼晾着人家。"
霍屹川這才抬眸看向林夏清,眼神冷漠且不近人情。
林夏清深吸一口氣:“霍少您不需要喝,這杯我敬您。”
說完直接仰頭將一杯純威士忌一飲而盡。
林夏清不會喝酒,四十度的洋酒更是如烈火灼喉似的,表情瞬間痛苦,然後劇烈咳嗽起來。
還是孟瑞澤懂得憐香惜玉些,立馬扯出幾張紙遞給她,又擰開一瓶礦泉水:“妹妹慢點喝呀,這可是純洋酒,你不配點蘇打水,胃得喝傷。”
一旁的秦世銘冷嘲熱諷道:“孟總什麼時候這麼憐香惜玉了?人家目標明確,直沖我們的霍太子爺來的,你這麼殷勤,人家可未必看得上你。”
孟瑞澤嗤笑一聲,毫不掩飾地翻了個白眼:"你真當滿世界都和你一樣精蟲上腦?"
秦世銘起身就要撲過來,被身旁的人架住。
"孟瑞澤!你他媽再敢說一句!"
就在氣氛劍拔弩張之際,霍屹川輕抿一口杯中的酒水:"有夫之婦,我不感興趣。"
林夏清只覺渾身血液瞬間凝固,指尖傳來訂婚戒指冰涼的觸感。
她死死咬住下唇,鐵鏽味在舌尖蔓延。
原來從見面開始,霍屹川就認出了她。
包廂裏炸開刺耳的哄笑,衆人的議論聲像潮水般涌來。
"戴着婚戒還來釣凱子,這姑娘真夠放得開啊!"
"說不定是什麼新式撈金手段呢,拿身體給未婚夫換資源?"
孟瑞澤突然瞪大眼,指着她驚呼:"我去!原來是你!"
林夏清剛要開口辯解,突然一只大手死死扣住她的脖頸。
秦世銘晃着只剩半瓶的威士忌踱到跟前。
"妹妹別灰心啊,"他勾起她的下巴,眼神充滿惡意,"霍少看不上你,哥哥我可疼惜美人。把這酒喝了,今晚你開個價......"
"是嗎?那我要一個億!"林夏清眼神淬着冰。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秦世銘,他獰笑一聲掐住她的下頜,指節幾乎要嵌入皮肉:"裝清高的婊、子我見多了,像你這麼找死的還真少見!老子今天就讓你知道,想睡你,一分錢都不用花!"
話音未落,冰涼的瓶口就狠狠戳進她嘴裏,辛辣的酒液嗆進鼻腔,灼燒着喉管。
林夏清劇烈掙扎,腕骨被捏得生疼,耳邊是此起彼伏的哄笑與尖叫。
她的力氣根本不敵黑衣大漢和秦世銘,她餘光看向霍屹川,希望他能救她,可他低垂着眼眸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秦世銘的酒水倒完,她才有空間大口呼吸。
此刻她臉上身上全被酒水浸透,看上去更加誘人。
林夏清還沒緩過來,身體就被推倒在沙發上,緊接着秦世銘的身體就壓了下來!
“啊!不要!你滾開!救我,霍屹川,我求求你!”
林夏清痛苦絕望地大喊着。
她真是天真了,霍屹川那麼討厭霍煜謙,他才不可能救她。
眼見着秦世銘的吻就要落下來,林夏清心如死灰。
可下一秒,身上一輕,秦世銘被人一腳踹開。
音樂聲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身上。
林夏清抬眼看到霍屹川帥氣俊朗的臉龐出現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