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妹妹的玩伴來找我,我二話沒說把她扔進海裏喂魚。
因爲我接到消息,給妹妹找的三個玩伴把妹妹當狗玩。
父母早逝,妹妹有自閉症,我工作忙。
所以不得不找人來陪伴妹妹。
三天前我接到手下的消息,家中財產已經被妹妹的三個玩伴收入囊中。
本就患有自閉症的妹妹被她們關在籠子裏,如癡傻一般,渾身布滿鞭痕。
我震怒率領艦隊返航,江心月來碼頭阻攔我,我直接把她扔進海裏喂魚。
看着海面上一團漂浮的鮮紅,我露出了殘忍的笑容。
她們不知道,我是海上凶名赫赫的魔鬼大人。
1
“蘇溪,在這上面按手印,不然等月月姐回來,看我們怎麼收拾你。”
“就是,你哥不在,蘇家就是我們說了算。”
妹妹被關在狗籠子裏,身上滿是污穢物,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
江心言和江心蓮捏住鼻子遞給妹妹一份早就準備好的股權轉讓合同。
兩人頗有心計地相視一笑。
就在妹妹準備按手印時,我笑着走了過去。
“你們說了算?真當我蘇家沒人了不成?”
兩人猛地轉頭,震驚地看着我出現在院子。
妹妹聽到我的聲音,哇地一聲哭了。
她拼命地用頭撞擊鐵籠子,想要從裏面出來。
看到妹妹的樣子,我的殺意升騰到了極點!
父母是道上有名的雌雄雙煞。
專門在海上追擊世界通緝犯。
自從父母意外遇難,我接替了他們的工作。
率領百艘戰艦在遊蕩在大海。
短短幾年,魔鬼大人的名頭越發響亮。
妹妹從小就患有自閉症,爲了不讓她看到我血腥的一面。
我把她放在家裏,請了三個玩伴陪同。
每個月給她們開一百萬的工資,可沒想到三人居然還不滿足。
想要侵吞蘇家財產就算了,相比起妹妹的笑容,這些都不算什麼。
可她們千不該萬不該把妹妹當狗馴養!
江心言看到我,臉色瞬間煞白。
“蘇總,您,您誤會了。”
“蘇溪小姐沒有自主行爲能力,我們也是爲了蘇家的產業考慮。”
江心蓮也附和道。
“是啊蘇總,我們都是爲了蘇溪小姐考慮。”
我笑着聽她們說,實則在心裏盤算着怎麼樣讓她們償還對妹妹造成的傷害。
她們見我臉上帶着微笑,都鬆了一口氣。
江心言微微躬身,用下位者的姿態說。
“蘇總,想必月月姐都跟您說了。”
“我們姐妹正在采用王博士說的攻心治療法來治療蘇溪小姐的自閉症。”
“蘇家產業每天虧損,我們沒有股份,也不好整頓。”
“所以才想着先讓蘇溪小姐把股份轉讓給我們,等她病好了再接手。”
聽着她們說的像真的似的,我心中冷笑。
如果妹妹的自閉症真能治好,我早就治了,還輪得到她們?
我恨不得現在就把她們開膛破肚,看看她們的心是什麼顏色。
“你說的對。”
我淡笑着說。
江心言一臉驚喜,拉着妹妹的手就要按手印。
江心蓮的神色也有所緩和,趕緊讓人又打印了一份合同。
“以後蘇總就把心放到肚子裏,該是我們報答你的時候了。”
江心言摩拳擦掌,貪婪地看着那份合同。
仿佛已經看到自己在摩天大廈上指點江山的樣子。
我讓手下帶妹妹去洗澡,挽起袖子鬆鬆手腕。
江心言九十度鞠躬遞上籤字筆,生怕自己晚一步。
我冷冷掃一眼,輕蔑地笑了。
抓着江心言的頭發,膝蓋猛地往上一頂。
“啊——!”
她踉蹌着退到一旁吐出兩口鮮血。
江心蓮抬頭,我緊握的拳頭朝着她的臉狠狠砸下去。
“噢——!”
她大牙掉了兩顆。
兩人滿臉不解。
“不服氣?”
我挑眉。
不過是兩條狗而已,欺負到主人頭上了。
兩人敢怒不敢言,我慢悠悠道。
“我剛剛說你們說的對,爲了妹妹考慮,我已經把江心月喂鯊魚了。”
聽到我的話,兩人眼中的惱怒瞬間變成驚懼。
江心月那具被咬的殘破不堪的屍體被推出來。
2
江心月的屍體已經被海水泡發,僅剩的一點肌膚慘白。
濃烈的血腥味混合着海水的鹹腥,瞬間彌漫開來,刺鼻得令人作嘔。
江心言和江心蓮哪見過這種場面。
哇的一聲吐了一地。
此刻,她們的臉上只有恐懼。
“月…月姐”江心言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此刻我的笑容更燦爛了。
“喜歡嗎?”
我的聲音不高,卻像冰錐一樣扎進她們的耳朵。
“爲了妹妹考慮,我送她去喂魚了,她不是最喜歡把別人當狗嗎?”
“讓海裏的魚也嚐嚐她的滋味,很公平。”
“放心,你們也會有的,我一向一視同仁。”
“你們三個陪伴我妹妹,這是你們應得的獎賞。”
“不,蘇總,我錯了,您饒了我吧!”
“我不該對那樣對蘇溪小姐。”
饒命?
我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目光掃過地上江心月那張因驚恐和痛苦而扭曲變形的臉,又落回她們身上。
“你們三個,拿着我每月百萬的薪水,住着我蘇家的豪宅。”
“卻把我唯一的妹妹,關在狗籠子裏,饒了你們?”
“你們覺得這可能嗎?”
我的聲音陡然拔高。
“想要我蘇家的產業,你們可以提。”
“但是你們爲什麼要虐待我妹妹?”
“是不是我當時沒有跟你們說過我的名字?”
“海上的魔鬼大人,你們就算不知道也應該去查一下吧?”
我越說越怒,一腳踩在江心蓮的手上。
一瞬間,噼裏啪啦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
緊接着,江心蓮發出了殺豬一般的慘叫。
我俯下身,湊近面無人色的江心言。
“給我一個放了你們的理由,我可以考慮放過你們?”
江心蓮猛地抬起頭。
突然用另一只手指着江心言說。
“是她們,都是她們讓我幹的。”
“蘇總,是她和江心月逼我這麼幹的。”
“如果我不這樣,她們就要把我也當狗養。”
我盯着地上的江心言,緩緩走過去。
然後一腳把她的手掌也踩碎。
又是一陣噼裏啪啦的聲音。
“哦?是嗎?”
“江心言,你不要告訴我,你也是被她們逼的,那樣我會沒有耐心的。”
江心言怨毒的看着江心蓮。
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
她們雖然名字差不多,卻不是親姐妹。
都是我從孤兒院領養的,想着她們的身世也悲慘,會感同身受。
全心全意的陪伴妹妹。
卻沒想到她們居然蛇蠍心腸。
江心言嘴裏猛地吐出一口血。
“是,是王博士,王志超,是他教我們的!”
江心言像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尖聲叫道。
“攻心治療法是他說的!”
“他說這樣能刺激蘇溪小姐,讓她對外界有反應!
“合同,合同也是他暗示我們的!”
“王志超?”我直起身,眼神微眯。
這個名字在手下調查的資料裏出現過。
一個掛着知名自閉症行爲幹預專家頭銜的人。
看來,他不僅是提供了理論支持,還覬覦着蘇家的財富。
“很好。”
我點點頭,語氣平靜得可怕。
“看來今天魚兒們要過年了。”
“去請王志超過來,客氣點,別嚇壞了我們的專家。”
手下應聲,匆匆離開。
3
院子裏只剩下江心言壓抑的啜泣,江心蓮牙齒打顫的聲音。
以及地板上那具屍體無聲的控訴。血腥味越來越濃。
我走到狗籠邊,妹妹已經被我的手下小心地抱去樓上浴室清洗了。
籠子裏還殘留着她的氣息,恐懼,無助的氣息。
我伸出手,指尖拂過冰冷的鐵欄。
仿佛還能感受到妹妹剛才用頭瘋狂撞擊時的震動。
一股暴戾的殺意再次翻涌上來,又被我強行壓下。
不行,不能讓她們死得太痛快。
很快,王志超被手下請了過來。
他穿着考究西裝,戴着金絲眼鏡。
進院子的時候還說說笑笑,以爲又有人請他治療自閉症呢。
但當他看到眼前癱軟在地上的個女人,以及地上那具慘不忍睹的屍體時。
所有的表情瞬間凍結,只剩下難以置信的驚駭。
緊接着,他也哇的一聲幹嘔。
我示意手下幫他一下。
手下猛地一拳砸在他的腦袋上。
瞬間把他的金絲眼鏡打的粉碎。
“不好意思王博士,我的人下手沒輕沒重的。”
我轉過身,臉上重新掛起微笑。
“歡迎光臨,您的兩位得意門生正在向我介紹您那套攻心治療法呢。”
王志超這個時候再傻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王志超臉色煞白,強作鎮定。
“蘇先生,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我的療法是經過科學驗證的,旨在通過建立規則感和服從性,激發自閉症患者的潛在意識…”
“規則感?服從性?”
“所以,規則就是把我妹妹關進狗籠?”
“服從性就是用鞭子讓她聽話?激發潛在意識就是騙她籤下財產轉讓書?”
我的聲音陡然轉厲。
“王志超!你他媽真當我是傻子嗎?”
我猛地出手,一把揪住王博文的領帶,狠狠一拽!
他整個人踉蹌着向前撲倒。
咚地一聲重重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正對着江心月那張慘不忍睹的臉。
他瞬間嚇得魂飛魄散。
“睜大眼睛好好看看!”
我指着江心月的屍體。
“這就是你所謂的科學療法的下場!”
“她死了,喂了鯊魚,因爲她把我妹妹當狗!”
王志超渾身戰栗。
“不,不關我的事,是她們!”
“是她們曲解了我的意思!蘇先生饒命!我把錢都還給您!我所有的錢!”
他語無倫次地求饒,指向江心言姐妹。
“王志超!你這個畜生!明明是你教唆我們的!”
江心言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尖叫着撲過來,卻被我的手下死死按住。
我冷眼看着這出醜劇,只覺得無比諷刺和惡心。
人性的貪婪與卑劣,在這三人身上展現得淋漓盡致。
“夠了。”
我淡淡開口,聲音不大,卻瞬間壓過了所有的嘈雜。
三人瞬間噤聲,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恐懼的目光聚焦在我身上。
“你們不是都喜歡籤合同嗎?”
“把這份合同籤了,我就放了你們。”
我露出了只會在喂鯊魚時候才有的殘忍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