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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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江嘉音,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我抱着小舅子,目光冷冷地看向江嘉音微微隆起的肚子。

果然如何俊哲所說,她真的懷孕了。

而她肚子的孩子,根本就不可能是我的。

江嘉音額頭的冷汗不停冒,咬着下唇辯解,

“有什麼事情咱們到醫院了再說,先送陽羽去看醫生才是緊要大事!”

小舅子目光比我還冷,虛弱地質問,

“江嘉音!從前爸是怎麼教導我們的,你全部都忘了嗎?!”

“滾開!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姐!”

他手搭在我肩,“姐夫,送我去醫院......”

我攙扶起他,一瘸一拐往外喊着叫救護車。

山莊的經理攔住我們,

“喂,江總允許你們走了嗎?!竟敢無視江總!”

“來人,給我打!”

保鏢拿着棍子沖上來,我護着小舅子看向江嘉音的方向,竭聲吼,

“還要在這些人面前隱瞞我和你的關系嗎?!江嘉音,現在該維護誰,你心裏應該有數吧!”

江嘉音和小舅子幾歲就喪母,十幾歲父親也去世了。

兩人相依爲命到現在。

外人都知道,江嘉音最寶貝這個弟弟。

擔心他被商圈的人當成她軟肋控制,隱瞞了他所有的資料。

沒有人見過江陽羽的長相。

從前見到弟弟流一丁點血都急哭眼淚的人,現在竟然人無動於衷站着。

爲了維護何俊哲的面子,不敢袒露和我們的真實身份。

她緊張得不停咽口水,垂着頭辯駁,

“一個臭乞丐亂認什麼姐弟,趕緊趕出去!”

“我老公馬上就要過生日了,再擾了他的興致,饒不了你們!”

何俊哲看她這麼袒護自己,更加得意了,

“聽見沒有?兩個臭乞丐!”

“既然是乞丐,那就應該呆在自己該呆的位置!”

“醫院也別去了,直接扔到垃圾堆旁邊吧。”

兩個狗腿子得令,立馬過來架着我和小舅子的肩膀要把我們扔出去。

我看向江嘉音不敢回應地心虛眼神,心徹底冷了。

我猛地掙脫開束縛,對江嘉音高喝道,

“你江氏是靠誰起的家?!這麼快就忘本了?!”

“江嘉音,如果今天陽羽出了什麼意外,江氏也等着倒閉吧!”

何俊哲聽我這態度,不悅叫搡着,

“就你也敢說這個話!看來今天給你的教訓還是不夠啊!”

“開兩輛車過來,今天我要讓他們徹底和這裏的土融在一起!”

江嘉音緊張得不得了,攔住他,好聲好氣說,

“這裏畢竟是公衆場合,待會人來了看到不好!”

“這次就先放過他們好不好阿哲,今天你生日,別觸了黴頭。”

又對經理擠眉弄眼,裝作鎮定地說,

“送到醫院去,山莊裏面發生的事情,我自然會找他們算賬!”

“我只是不想因爲他們倆攪和了我老公的心情。”

說來說去,就是不想承認我們和她的關系。

但江陽羽現在傷勢太重,再拖下去很有可能沒命了。

我只能先答應,把他送到醫院去。

至於江嘉音,說是要陪何俊哲過生日。

還是找了個借口,偷溜到醫院來和我解釋。

“老公,都是誤會,我和何俊哲是逢場作戲,我們只是利益往來!”

“他竟然敢這樣折騰你和陽羽,我是不會放過他的!”

“你放心,等我手上這個酒店項目結束,不需要他了,馬上報復回來!”

她想都沒想,直接跪在我面前。

就如同每一次爭吵一樣,她都會信誓旦旦的跪下保證一堆話。

如果不是今天遇到何俊哲,見到他打着她老公名號那囂張的氣焰。

我是怎麼也無法相信,這個說跪就跪下的女人。

竟然會出軌。

我揚起手,甩了一巴掌在她臉上。

“江嘉音!懷着何俊哲的孩子,你竟然有臉和我說你們清清白白?”

她手慌亂地遮掩在肚子上,緊張兮兮地說,

“老公,這個孩子是個意外.......”

“你要是不喜歡我,我打掉就是了!”

我收回視線,冷笑了聲,

“你愛留着就留着,和我沒有關系。”

“江嘉音,我們離婚吧。”

“至於陽羽那邊,他會親自找你算賬。”

江父從小就教導江家兩個孩子,對婚姻的忠臣度。

江陽羽一直奉行有了愛人就不該再出軌這種概念,所以到現在都未娶。

他在外面,不知道提過多少次姐姐恩愛的感情爲自己的榜樣。

可現在才發現一切都是假的。

這個姐姐不僅出軌了,還讓情人肆意妄爲的欺負自己。

這個仇,他相信他不會不報。

江嘉音慌了神,癱坐在地上,拽着我手哭喊,

“老公,不能離婚......”

“咱們離婚的話,陽羽一定會恨我的,江氏肯定也會完蛋的!”

“我會處理好和何俊哲的事情的,陽羽那邊你先提我說說好話好嗎?”

“放心,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

撂下話,她不等我回復就出了病房。

何俊哲的事情是怎麼處理的,我並不想知道。

也沒打算給江嘉音這個機會。

讓律師整理了我和她名下的財產,準備提交離婚訴訟時。

律師告訴我,

“李總,您確定名下的房產車產以及流動資產超過兩千萬?”

“這幾天我粗略估計過了,您名下的財產最多兩百萬,這是詳情,您看看。”

我名下的車子和房子,竟然不知不覺被轉移到了江嘉音的名下。

豁然,腦中驚現起何俊哲的一句話。

“我老婆不離婚就是爲了轉移財產,讓我能坐擁千億財產而已!”

一個不好的念頭在腦中展開,恐怕江嘉音對被發現出軌這件事,早就有所準備了。

5.

江陽羽左腿高度截肢,下半輩子只能靠假肢度過了。

索性,還保住了一條性命。

我顧不上自己身上的傷還沒痊愈,告訴了他江嘉音在背地裏做的事情。

江陽羽一拳捶得病床咔擦作響,陰冷地說,

“江嘉音爲了那個上得不台面的小三,竟然做到這個地步!”

“我住院半個月,她都沒來看過一眼,只是讓她助理過來送過藥。”

我知道江陽羽心裏有氣。

說到底,他和江嘉音是親姐弟。

再怎麼着,這血緣關系是斷不了的。

只要江嘉音態度軟點,江陽羽心又不是鐵石心腸做的,怎麼可能硬生生割舍掉?

可江嘉音對於我這個丈夫,還是自己的親弟弟。

被她養着的小三捉弄成這樣,卻一個態度都沒有表示。

實在是讓人寒心。

“陽羽,我知道你心裏難受,但離婚的心意我是堅決不會改變的。”

“以後.......我也可能會和江家對着幹,事先說好,你可別怪我沒念着過去的情分。”

江陽羽雙手握成拳,冷笑了聲,

“姐夫,離婚這事你沒錯,我支持你。”

“但何必和江家作對?當年爸爸只是說,誰更穩重把公司交給誰的,現在看來,江嘉音不適合做這個位置了!”

“爸說過,對婚姻不忠的人,什麼都得不到。姐夫,你幫我把江氏拿回來。”

我看着江陽羽堅定的模樣。

看來他是被這事給傷到,真的下定決心了。

當年我和江嘉音在一起,還是江陽羽在牽線搭橋。

這麼多年,我們兩個比親兄弟還親。

我又怎麼舍得看到他終生殘疾,日後還一分不剩。

“好,我幫你。”

江嘉音每天都會讓助理到醫院來,不停爲她說好話。

我趁着助理在,當即挑明了要離婚的態度,

“江氏裏我持有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現在要轉讓出去。”

“你讓江嘉音來和我談股份的事。”

助理支支吾吾地說,

“江總這幾天有事在忙......而且她說了,不能離婚,讓我好好勸着呢。”

我一下火了,將桌邊放好的水果直接掀翻了。

“想讓我不離婚她江嘉音也該拿出個態度來吧?!成天來一個助理來勸說算個怎麼回事?!”

“你實話告訴我,這些天她到底在忙什麼事,自己親弟弟被糟蹋成那樣都沒空來看一眼?!”

助理垂着頭,一臉心虛地不敢說話。

只是一個勁的在搪塞我,說江嘉音忙。

我忽然意識到不對勁。

難道這助理來的目的不是爲了勸我別離婚,而是監視我,怕我出醫院。

她究竟在忙些什麼?

我不相信她都已經在轉移財產了,還能像她說的那個樣徹底和何俊哲斷掉關系。

隔天很早,我不顧阻攔去了江氏。

果不其然,江氏正在開展副總競選的會議。

而定下的副總竟然是何俊哲。

我沖進公司,要找江嘉音理論。

江氏副總的位置一直是我在擔任,憑什麼一聲不吭換成了何俊哲?

她這是想架空我啊!

何俊哲將我攔了下來,在衆多員工的面前睥睨着我,

“要飯的怎麼放進來了,趕快趕出去,我老婆待會就要下來了。”

保安攔着我,要將我推搡出去。

我竭聲吼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江嘉音的老公,這個江氏,我也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前台小姐直接潑了一杯水在我臉上,

“股份算什麼?何總可是江氏的副總,將來整個江氏都是他的!”

“江總現在懷着何總的孩子呢,可是把他寵成一個寶了,你還敢在他面前叫囂?”

我憤憤瞪着何俊哲,拳頭捏得卡卡作響。

原來,江嘉音壓根沒打算把肚子裏的孩子打掉。

所謂的求和就是在故意拖延我。

等我手下的所有股份、財產,被轉移到何俊哲手裏的時候。

她就才會毫不留情地把我給踹了。

虧我還以爲她那番道歉帶着真心,原來背後的計劃是這樣!

何俊哲靠近我,壓低了聲挑釁,

“我知道你才是嘉音的老公,可又怎麼樣呢?她只告訴了所有人,我才是她那個老公。”

“你這輩子的所有努力,也會被她統統轉移到我手裏。”

“她根本就不在乎你還要那個所謂的弟弟,帶着他一起去死吧!”

我眯着眼瞪着他,心中有團火在燒。

理智一直在提醒我,一定要隱忍。

財產近乎過半已經被江嘉音轉移走了,我必須先找辦法幫財產拿回來。

要是被何俊哲激動,真的一氣之下和江嘉音離婚的。

那這倆狗男女的目的才真的達到了。

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我勾了勾唇,後退兩步,

“輸贏還沒定下呢,你怎麼就知道財產一定是你的?”

“對了,你可能忘了,江家的財產不止是歸江嘉音一人所有,她弟弟也有繼承權呢。”

我去了醫院,和江陽羽商量了轉回財產的計劃。

6.

我和江陽羽商量過了,要想轉回財產,必須先穩住江嘉音。

當晚,我們兩個就給江嘉音打去了電話,讓她來好好談談。

江嘉音怎麼都沒想到,我竟然還願意主動聯系她。

馬不停蹄就趕來了醫院,一個勁地和我說好話,

“老公,這幾天我實在太忙了,都沒空來看你們。”

“我和何俊哲已經徹底斷了,以後再也不會來往了。”

“答應你的我都做到了,咱們別離婚好不好?”

她親昵地上前,一手拉着我的手,一口一個老公喊着誆哄。

我只覺得惡心透頂。

但爲了從她口中撬話,只能忍着厭惡說,

“嗯,我想清楚了,只要你能改過自新,我不介意之前的事情。”

江陽羽旁敲側擊,打聽起了江父曾經留下的遺囑。

江氏公司並不是江家最大的財產。

江父還留下來了一筆上億的遺產,寫進了遺囑裏。

但這份遺囑一直被江嘉音收着,從來沒有提起過。

或許,那份遺囑上寫的根本就是江陽羽的名字。

看到江陽羽被何俊哲傷成這樣,江嘉音心頭那點愧疚瘋狂涌出。

也不隱瞞了,主動把遺囑放在了信托公司。

需要江陽羽繼承公司,才能拿到遺產告訴了我們。

江陽羽則托人在江氏暗中收購股份。

我把手上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全部轉給了他,讓他能有更大的籌碼。

只要他手上的股份超過百分之五十,在江氏就有一票決定權。

最大的股份還是從何俊哲手裏收購的。

我調查了何俊哲的背景,就是個職高畢業的混混。

靠着一張還不錯的臉到處坑蒙拐騙。

爲了讓他坐上副總的位置,江嘉音把自己手上的股份轉了一半給他。

他手上有了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

這蠢貨壓根不知道股份對於一個公司來說有多重要。

在聽到有人說,能出價千萬買下他手中股份的時候。

馬上就籤了協議,都不需要誰來勸說。

江陽羽手上的股份已經有了近乎過半,我也着人在背後默默轉移夫妻共同財產。

我和江嘉音這段婚姻中,她一分錢都別想拿到!

這段時間裏,我和江陽羽藏着心中的厭惡,維持從前親密的對待她。

越是對她好,越激發了她心中的內疚。

江嘉音找來了國外頂尖的骨科醫生,給江陽羽換來最好的假肢。

每次看到江陽羽到了陰雨天,腿就疼痛,都忍不住默默掉眼淚。

她對我說,

“要是那天我早點到,陽羽是不是就不會受這種苦了?”

江陽羽還不太熟練用假肢,走兩步就摔了一個跟頭。

卻沒有任何怨言,扯出勉強的笑容對江嘉音說,

“姐,不是你的錯,都是我自己太不小心了。”

“早知道姐姐那麼喜歡他,我就不該得罪他。”

我看得出來,這話他是咬着牙在說的。

必須得這樣,才能讓江嘉音愧疚。

讓我們能利用她的愧疚。

如我們所料,江嘉音掉着眼淚,握着他的手說,

“都是我的錯,我決定了,我要讓何俊哲也付出相同的代價。”

“老公,這次我是認真的。”

“我不會再辜負你們了!”

看着她匆匆進了書房,要去安排人處理何俊哲。

我和江陽羽對視一眼,互相笑了笑,

“快結束了,這出戲咱們真是演得逼真。”

“江嘉音也該爲自己當初的行爲付出代價了。”

第二天就傳出來,有人被綁在車上拖行了上百米的新聞。

而被拖行的這個主角,正是何俊哲。

新聞上說,是因爲司機醉駕,不知道車尾多出來一個人。

到底是誰策劃的,我和江陽羽都太清楚不過了。

能上新聞,也無非是江嘉音在向我們示好而已。

何俊哲的情況比江陽羽還要慘,估計雙腿都廢掉了。

江嘉音回家時,很是高興,還特地下廚做了一桌菜。

“今天的新聞你們看到沒有?他這輩子得當殘疾人了,是不是特別解氣?”

江嘉音笑盈盈地給我和江羽陽夾了菜。

我嗤笑了聲,將筷子放下,

“是,的確特別解氣,但你不覺得做這些已經太晚了嗎?”

江陽羽將在江氏持有五十五股份的協議擺在桌上,

“姐,你做這些太晚了。”

“我和程雲哥從來沒想過原諒你,現在,是時候爲那天的事情跟你算賬了。”

7.

律師團隊進了家門,將這些年的財產清算。

還有江嘉音出軌的證據,全部都放在了台面上來。

“江小姐,這是離婚協議書,您要是沒什麼異議就籤字吧。”

“您是出軌方,依照法律要淨身出戶,夫妻財產全部歸李先生所有。”

信托公司也到了,

“按照江老先生的遺囑,只要江陽羽能繼承江氏,江家遺產歸他所有。”

“我們前來把江老先生的遺產叫付與小江總。”

江嘉音臉上滿是錯愕,瞬間將筷子折了個斷。

用力拍在桌上,咬牙切齒地吼,

“你們在利用我?從一開始你們就沒想過和我好好過日子!”

“這些天什麼對我好都是假的,就是爲了看我爲你們在何俊哲身上報仇,就可以一腳踹了我!”

我冷淡地笑了聲,

“孕婦還是不要動怒,小心滑胎。”

江嘉音捂着肚子,一下子變得弱勢了起來。

她再次跪在我面前,掉着眼淚承諾,

“咱們之間不用做得這麼絕情吧?你還是在意這個孩子對嗎?”

“它畢竟是個生命,也是我的孩子啊!”

看着桌上的離婚協議書,她狠心道,

“我大不了去把它打掉,不讓你因爲這個孩子煩憂了好嗎?”

“有什麼時候咱們可以好好說,咱們還有快十年的感情不是嗎?”

我看都沒看她,

“不好意思,我和你的感情在知道你出軌那一刻,就已經被磨平了。”

“籤字。”

江陽羽也爲我說話,不耐煩地遞上筆,

“這些天我們跟你早就裝煩了,要不是爲了拿到遺產,你以爲我們會跟你周旋?”

“江嘉音,爸爸說過,江家的人對待婚姻要忠誠,以後你不再是江家的人了。”

“這房子按照遺產歸結,現在是我的,以後也別再來了。”

江嘉音恨恨地瞪着我們。

作爲親弟弟的江陽羽卻向着我說話,她氣得跳腳。

奪過筆,直接在離婚協議書上籤了字,憤然吼道,

“區區那麼點夫妻財產算什麼?李程雲,你的資產早被我轉移了!”

“想娶我的男的多去了,我會拿着你的錢去治好阿哲,和他終歸與好的啊!”

我將離婚協議書收好,看着她背影不屑嗤笑,

“你大概還不知道吧,你轉走的財產早就被我轉移回來了。”

“現在,你除了江氏的股份,已經什麼都不剩下了。”

“而陽羽作爲江氏的總裁現在有權利收回你的股份,江嘉音,你已經什麼都不剩下了。”

江嘉音背影一僵,迅速掏出手機去和助理詢問去名下財產。

得到的回答,和我說的是一樣的。

她急紅了眼,指着我和江陽羽破口大罵,

“你們兩個賤貨!我這麼掏心掏肺的對你們好,你們竟然算計我!”

“江陽羽,你是我江家的孩子,竟然向着一個外人,爸爸要是知道了,死都不會瞑目的!”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落在了江嘉音的臉上。

是江陽羽沖了過去,不顧一切甩出了這一巴掌。

他指着自己被高度截肢的腿,惡狠狠地罵道,

“江嘉音,你還有臉!你看看你把我害到什麼地步!”

“你知道外面的人現在都是怎麼笑話我的嗎?!我本來以你爲驕傲,卻被你害成一個殘疾人!”

“我、程雲哥,我們兩個才是掏心掏肺對你好的人!是你不知好歹,活該淪落到現在的激動!”

江陽羽的傷還沒恢復好,我生怕他情緒太激動,出現意外。

叫來了醫生,把他扶上了樓。

江嘉音在樓下,看着江陽羽一瘸一拐上樓,眼淚橫流。

從前最驕傲、最寶貝的弟弟,成爲如今模樣。

她終於意識到,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她自己。

砰的一聲,她雙膝蓋發軟滑跪在地上,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脫了。

她想來拽我,卻無法靠近和我的距離。

用着最微弱的聲音,抽噎着說,

“對不起,老公,都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你和陽羽。”

“再原諒我一次好不好?最後一次。”

我不想知道,她這所謂最後一次是真還是假的。

因爲這個機會,我一次也不想給她。

抽身往樓上走,始終沒理會她一句。

我找律師整理了夫妻共同財產,發現這些年江嘉音拿着我的錢給何俊哲花了整整兩千萬。

直接把賬單整理了出來,告去法院讓何俊哲還錢。

在醫院交不起醫藥費的何俊哲,在得到這份賬單之後。

當晚氣得跳了樓。

江陽羽很順利繼承了江氏,還以總裁的名義將江嘉音踢出了江氏。

何俊哲當上副總之後,在公司胡作非爲。

公司的人早就對她放任何俊哲的行爲不滿已久了,竟然沒一個爲她說話。

江嘉音那晚在江家哭得撕心裂肺,追悔莫及。

孩子也因爲情緒太過激動流掉了。

江家的一切、她想要的一切都沒有留住。

而我把持着手底下的公司和財產,再也沒有結婚過。

我和江陽羽依舊有來往,只是沒有過去那麼頻繁。

我們會一起去給江父掃墓,他每次都會在江父墓前說,

“爸,現在他不是我姐夫了,是我哥。”

“是我認定的家人。”

我搭着他的肩,笑着望向天,輕聲附和,

“嗯,我們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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