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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住我大腿的藏獒被應聲倒地。
子彈帶着灼熱的氣流,幾乎是擦着我的耳廓呼嘯而過。
那條已經將獠牙刺入我大腿肌肉的藏獒,頭上瞬間炸開一個猙獰的血洞。
它甚至來不及多哼一聲,轟然倒地。
溫熱的血液噴濺在我的腿上,帶着令人作嘔的腥氣。
剩餘的幾條藏獒被這突如其來的巨響,本能地退縮了一步,發出驚疑不定的低吼。
但這僅僅是開始!
“砰!砰!砰!砰!”
又是四聲幹脆利落的槍。
不到兩秒的時間,這幾只畜生頭上幾乎同時爆開血花。
它們接連重重地砸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便徹底不動了。
整個庭院陷入一片死寂,只剩下濃得化不開的血腥。
一個高挑冷冽的身影逆光站在門口。
她的身後,是七八個手持自動步槍,渾身散發着鐵血煞氣的雇傭兵
是寧珺。
她跪倒在血泊中,聲音顫抖:“阿舒,對不起,我來晚了。”
她小心翼翼地避開我身上猙獰的傷口,想抱我又不敢用力,聲音裏是前所未有的慌亂和恐懼。
十幾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以驚人的速度沖到了我和巴克身邊。
爲首的醫生語速極快地下達指令,專業而冷靜。
止血帶迅速扎緊我的動脈,消毒、清創、包扎的動作快得眼花繚亂。
另一邊,醫生也小心翼翼地檢查着巴克。
雖然它的狀況看起來極其糟糕,但他們並未放棄,迅速進行着緊急處理。
我和巴克被小心地轉移到擔架上。
劇烈的疼痛和失血讓我意識模糊,眼前陣陣發黑。
沈懷遠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臉色鐵青地厲聲喝道,試圖上前阻攔。
“站住!”
“你是誰?想把寧舒帶去哪裏?”
阮清清小心扯着沈懷遠的衣袖:“阿遠哥哥,算了,寧舒姐不道歉就不道歉吧,我沒事的。”
沈懷遠眼底的心疼迅速藏了起來。
“寧舒還沒給清清道歉,不能走。”
“寧舒,爲什麼你這麼倔,這次明明是你的錯,你把清清害得進了ICU,你就道一次歉又能怎樣!”
寧珺眼中瞬間涌上血絲:“沈懷遠、阮清清,你們好大的膽子!”
我費力地睜開沉重的眼皮,意識已漸漸模糊:“沈懷遠,道歉?下輩子都不可能!”
“等我閨蜜回國了,她會把你們全都弄死,她會給我和巴克報仇的。”
說完這句話,我仿佛耗盡了所有力氣。
就在即將徹底陷入黑暗前,一道帶着無盡心疼的聲音傳來:“阿舒,是我,我回來了。”
就在我被抓進狗場時,我就給寧珺發了定位。
但還沒來得及多說幾句,手機就被沈懷遠的人搶走。
真的是她回來了。
沒想到在生命的最後,我還能見到寧珺。
我再次醒來後,寧珺守在我身邊。
我費力地掀開沉重的眼皮,看到了她。
她就趴在我的病床邊,一只手還緊緊握着我沒有受傷的右手。
她似乎累極了,眼下帶着淡淡的青影。
我的手動了一下。
幾乎是同時,寧珺猛地驚醒,爆發出巨大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