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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瘋狂地拍着門哀求道;
“媽,快把我放出去,囡囡心髒病發作了!”
“他們就是不願意放我回去,還弄壞了我的手機。”
因爲門鎖在內側,要想開門,只能用工具強行打碎防彈玻璃。
即使消防人員工具齊全,也需要花費不少時間。
見我媽沒有否認我對她的稱呼,宋文昭慌張地愣在原地。
支支吾吾地看着我說道;
“什...什麼,你真是董事長的女兒!?”
我回頭冷笑道:
“怎麼,現在終於知道害怕了?”
蔣雲舒急急忙忙地沖上前來諂媚地解釋道:
“董事長,你誤會了。我們在和顏楚欣開玩笑而已。”
“爲了方便大家明天上班,我給大家建議今晚別回家了。”
說着,她又裝出一副委曲求全的樣子,小聲地抱怨道:
“可顏楚欣不但不配合,還咒自己女兒心髒病發來當借口。”
“你看,這不就鬧出了一場誤會嗎。”
我媽眉頭緊蹙,緩緩地掃視着在場的每一個人。
很顯然,她根本就沒相信這套說法。
這個時候,宋文昭站了出來,附和地點點頭。
“是啊,領導她說得沒錯。”
“我是孩子的父親,我都沒着急呢。顏楚欣太愛撒謊了,現在讓囡囡都一起學了去,陪她媽一起演戲。”
我咬着牙反駁,指着蔣雲舒的口袋說道:
“媽,別聽他們互相包庇。”
“這個人身上有鑰匙,你快讓她開門!”
我媽的目光像是鋒利的劍,輕輕一瞥,蔣雲舒立馬便服了軟。
她好聲好氣地拿出鑰匙,開始開鎖。
嘴裏還喋喋不休道:
“好好好,看在董事長的面子上,我給你開門。”
“董事長啊,我讓他們留下來過夜,可都是爲了公司好。”
角落裏的宋文昭背後出了一身冷汗,他拉着我低聲質問:
“顏楚欣,董事長是你媽媽的事情,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我嫌棄地甩開了他的手,學着他先前嘲諷的樣子回答:
“告訴你了啊,剛剛你是聾了嗎?”
“再說了,告訴你有什麼用,你已經迫不及待要和我離婚了,不是嗎?”
董事長是我親媽這件事,我其實也沒比宋文昭早知道多久。
一個月前,董事長突然找來,說要和我做一個親子鑑定。
我這才知道,一歲的時候,我是被現在的爸媽撿來的。
董事長從人事那裏看見了我的簡歷,覺得眼熟,便托人開始調查了我的身世。
這樣,我們兩人才哭着相認了。
可我沒有選擇在公司公布我的身份,還是像以往一樣,想從底層一步步奮鬥。
只不過我倒是沒想到,第一個看清的人,竟然是我的丈夫。
大門終於被蔣雲舒解鎖。
我快步坐進了車裏,以最快的速度往家裏開去。
在副駕駛上坐着的宋文昭只覺得好笑,他勸導道:
“好了別演了,你都已經出了公司,你媽也沒跟來。”
“用得着還是這副十萬火急的樣子嗎,小心等會刮到別人的車了。”
我沒有任何回應,反正我說什麼宋文昭都不願意相信。
既然如此,那讓他親自看看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