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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二天，新晉小花拍一場撞車戲時沖向車輛的速度過快過猛，導致八根肋骨斷裂，肺出血緊急搶救進ICU的新聞上了熱搜。
孔琳琳整個凹下去，斷裂的肋骨插進肺部，血流滿了內腔。
整個人臉色蒼白，狀若瀕死。
趙長樂不停地在微信上轟炸我：
“是不是你動的手腳？”
“我在琳琳身上下了重注，你要是害得她不能拍戲，我和你沒完！”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琳琳都是被你連累，等她好了，你跪下給她道歉！”
......
我只回了他一句：“沒有根據的事情不要瞎說。”
孔琳琳的粉絲在網上吵翻了天。
一部分理智粉說孔琳琳敬業，爲了達到最逼真的效果，不顧個人安危，受了這麼重的傷，完全是把演戲當着自己的生命來熱愛。
另一部分則心疼她們家姐姐，喊話劇組和導演：
【這麼危險的戲都沒有替身嗎？小演員的命也是命哈！】
【劇組出來道歉！爲什麼一輛道具車要開那麼快！”】
【好心疼我們琳琳，八根肋骨，她該有多疼啊！】
......
我冷笑。
如果你們知道上一世孔琳琳對我做過什麼，就不會心疼她了。
她今天的痛苦，完全是她應得的！
劇組迫於無奈，只好道歉並將現場的視頻放出。
很快就有專業人士點評。
【這場戲雖然是奔跑過程中被車撞，但演員如果專業的話完全沒必要用那麼大的力氣。】
【演員如果不具備打戲的資質，完全可以向劇組聲明用替身，何必自己親自上，受傷不說還耽誤劇組進度！】
第二位的點評因爲過於毒舌冷血被網友議論，引發了一波罵戰。
網絡熱度持續升高，已經有好幾家公司表示不願意和孔琳琳合作。
趙長樂慌了，讓孔琳琳一出ICU就錄視頻向劇組向粉絲向網友道歉。
表明不是劇組的責任，導演有建議她用替身，是她自己因爲和師姐吵架，精神恍惚才造成這麼嚴重的後果。
“我在蘭花劇團練了十幾年，基本功扎實，本來是完全沒問題的，可師姐找上門來，痛罵我背叛師門，拿鞭子抽我......我也是無意中接觸到魚魚圈才發現我更喜歡演戲......我覺得生命有限，人應該追求自己真正喜歡的東西......”
賤人，肋骨都斷了八根了還要往我身上潑髒水！
趙長樂也在網上發聲明，說我是因爲妒嫉孔琳琳能和身爲我男朋友的他天天呆在一起，所以才上門對孔琳琳撒潑。
“上一次她就故意來搶琳琳的角色，這次又來辱罵毆打琳琳，琳琳見過她後反應就比平時遲鈍了很多。”
“她是我女朋友，又是琳琳的師姐，我們都沒有防備......”
“我早就和她說了琳琳只是一起長大的妹妹，她偏不信，對我身邊稍微靠近一點的女性無差別攻擊......”
孔琳琳和趙長樂的話成功轉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很快，我就被網暴。
網友人肉出我的個人信息，抵制我的演出，給我寄刀片。
蘭花劇團也被我連累，被迫停了一些活動。
還有狂熱粉絲用我家地址下單給我寄大便！
車裏錄到的錄音我不想那麼快放出來打草驚蛇，正好趁孔琳琳現在住院不能動彈，我僞裝一番，飛去了國外。
6.
去R國的第二天，趙長樂就打來電話。
“青蕪，你去哪裏了？”
“這兩天不接電話，是在怪我沒有幫你說話嗎？”他試探地問，“對不起，我當時也是在氣頭上。你這幾天到底去哪裏了？什麼時候回家？”
“趙長樂，分明是我把面試上的角色讓給了孔琳琳，你爲什麼要那樣說？”
我問他，“而且我什麼時候辱罵毆打過孔琳琳？我是你女朋友，你那些話說出來就沒想過我的處境嗎？”
“你們害得我有家不能回，只能躲到國外......”
“我說的都是事實呀，琳琳給你磕了那麼多頭，你爲什麼不承認，總要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趙長樂驚訝的語氣一變，低聲說：“你那邊錄着音吧？”
“沒有。”我平靜地說，“孔琳琳受傷是她自己技不如人，我看你的搖錢樹要倒了，不如再找一棵。”
“嘿嘿嘿......”趙長樂幹笑。
掛了電話，我看着電腦上臥室的監控。
孔琳琳包得像半個木乃伊一樣躺在我床上。
趙長樂急不可耐地解開她胸前的繃帶，孔琳琳白晳的上身裸露出來，上面的瘀青觸目驚心。
趙長樂拿過我放在床上的睡衣，用力嗅了一下：
“幸好臭女人走得急，睡衣穿了幾天沒洗。”
他把我的睡衣小心翼翼穿在孔琳琳身上：“快試試！”
孔琳琳猶豫着握拳向床頭砸去，我的右手立刻傳來一陣熟悉的疼痛。
“嘶”孔琳琳哀嘆一聲，皺起了眉。
“怎麼了？沒有用？”趙長樂憤怒地一揮手，“媽的，白費我一百萬！我要去R國找那老小子算賬！”
“不是！手不痛，是肋骨牽扯得痛。”孔琳琳捂着胸口，痛苦地閉上眼，“蘇青蕪這個賤人，本來撞車該痛的是她！”
趙長樂拿來一根針，沖着孔琳琳的左手用力扎下去，危急時刻，我用微信同時撥通了趙長樂和孔琳琳的通話。
刺耳的鈴聲響起。
趙長樂一愣，手上力道放緩，針刺進肉裏，我仍然感覺到一陣刺痛。
鈴聲停歇。
孔琳琳點頭：“沒事，不痛。”
又嫌惡地說。
“脫下來吧，明天去醫院消消毒。”
趙長樂又小心地把睡衣從孔琳琳身上脫下來：“看來巫王沒騙我們，上次你出事肯定是因爲衣服到了後面兩天，失效了。”
“等你養好傷後我們再去一趟，七天還是太短了。”
趙長樂撫摸着孔琳琳的手背，“自從你天生打戲聖體的名聲傳出去，送上來的劇本就有一百多本，這回栽了個坑，好起來後要立刻來個大的來鞏固名聲。
等你的名氣傳到國外，一定會有國際導演找我們合作，到時候你的光芒像煙花一樣綻放，蘇青蕪的命也可以像煙一樣散了。”
兩人相視一笑，拿出我珍藏的紅酒碰一下，志得意滿。
7.
趙長樂想到誣蔑我後我會錄音，卻想不到我會在自己的臥室裏裝隱形監控。
誰會在自己睡覺的地方裝監控呢？
根據他們所說的信息，疼痛轉移咒需要一個媒價——就是我穿過的衣物，最好還是沒洗的，沾染我身上氣味越重越好。
衣服七天氣味淡化後疼痛咒就會失效，所以趙長樂不能和我分手，要定期回家偷拿我的衣服。
怪不得最近有幾件衣服莫名其妙地消失又莫名其妙地出現。
我還以爲是自己年紀輕輕就記性不好。
上輩子他們也是這樣，趁我住院在我家慶祝我這個墊腳石最終助他們登頂吧。
我把視頻剪輯保存好。
孔琳琳和趙長樂也離開，回去醫院。
還真是敬業，才從ICU出來就急着往我家跑驗證效果。
這次是八根肋骨，下次呢？
我等着看他們的反噬！
我不是魚魚圈的人，過了幾天，網上便再沒有關於我的新聞。
R國地方小，巫王的名氣又大，我托人問到了他的住處，喬裝成客戶上了門。
“祝由術怎麼破？”我問，“有人對我下了疼痛轉移咒。”
巫王一雙眼睛精光四射。
我瞞着趙長樂回來後又飛了一趟R國。
孔琳琳爲了維持她的敬業人設，半個月就出了院，趙長樂把她接到拍戲現場。
“今天拍的劇本還是車禍。”趙長樂滿懷把握，“放心往上撞，通稿都準備好了！”
孔琳琳：“不如把蘇青蕪也叫過來，我要看着她在地上打滾！”
“行啊，上次的事情沒掀起水花，這回把視頻放上去，管叫她有苦說不出！”
兩人咯咯咯地笑起來。
我到的時候，孔琳琳已經站在車前準備開拍了。
我舉起手機，對準了，趙長樂。
“呯！”“啊”
趙長樂在地上翻滾了幾圏，不動了。
那邊鼓掌聲響起，孔琳琳毫發無傷地下場。
“撞上去的效果怎麼樣？”孔琳琳笑容滿面，“長樂哥，長樂哥？”
“啊，趙長樂怎麼好像暈過去了？”我假惺惺地上前。
孔琳琳驚訝地看着我：“你，你怎麼沒事？”
我平靜地望着她：“我有什麼事？你對我做了什麼？”
孔琳琳：“沒......沒。”
趙長樂滿頭冷汗，抱着肚子呻吟：“腰，我的腰~”
“怎麼回事！”我故作驚訝地叫起來，“你撞到的位置和琳琳一模一樣哎！”
“你倆......難道有什麼心靈感應？”
劇組的人也圍過來。
趙長樂強扯出笑容：“我，我大概是吃壞了肚子，急性腸胃炎，快送我去醫院......”
趙長樂腰椎骨折打上了石膏。
孔琳琳還要拍戲，我自告奮勇送他來的醫院，看着護工一趟趟扶着他咬牙咧嘴地去上廁所，臉上的笑容就沒收起來過。
尿頻尿急，他不敢喝水吃飯，短短兩天，嘴唇起皮，眼窩凹陷。
這個劇本我看過原著，孔琳琳的戲份不少，打戲也比較多。
趙長樂好不容易睡着，“咚”地一聲從床上彈出兩米高，又“啪”的一聲像肉餅甩歪了方向掉在地上。
8.
我樂了，看作惡的人得到報應還真是爽。
趙長樂活活痛醒，還來不及說話，又全身抖動，像是被拳打腳踢一樣，蹂躪了幾分鍾，翻着白眼暈了過去。
哎，身體素質太差了，一打就暈，感受不到痛怎麼行。
我叫來醫生把他搶救醒。
“止痛針，醫生，我要打止痛針！”趙長樂顫抖地說。
“那個打多了會影響你的神經。”我關心地看着他。
“打，打，多打幾針，我怕痛。”趙長樂哭喪着臉，“把我和病床綁在一起......”
“看，他腦神經已經損傷，盡說胡話了。”我痛心地說。
醫生點頭，拒絕了他的所有要求，離開病房。
我不經意地問：“琳琳怎麼沒來看你啊？”
趙長樂痛成木頭的腦袋好似找到了一絲清明，咬牙低聲道：“肯定是她，賤人！”
孔琳琳一直到戲份全部拍完才來醫院。
我貼心地讓出病房，站在走廊裏戴上耳機。
孔琳琳驚訝的聲音：“樂哥，你怎麼住了這麼久的醫院？”
我又樂了。
趙長樂本來最多一個星期就可以出院，但經不住今天頭傷，明天腿傷......全部醫生會診也找不出原因，只好哪裏痛治哪裏。
生生在病房躺了快兩個月，趙長樂可以改名叫趙長悲了。
不等趙長樂開口，孔琳琳歡快地說開了：
“樂哥，你一定想不到這次我表現得有多好！主動加了十五場打戲！導演樂得合不攏嘴，主動把我的打戲片段發給認識的導演，還說要把我推薦給漂亮國大導呢！”
趙長樂要罵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
“真的嗎？那你就是我帶的第一個國際巨星！我也會一躍成爲國內最頂級的金牌經紀人！”
孔琳琳欲言又止。
趙長樂喜孜孜地說：“我要盡快出院，陪你一起見導演。”
孔琳琳：“樂哥，你的傷？”
趙長樂：“不要緊，我們先去一趟R國，看看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爲什麼受傷的不是青蕪，變成了我。”
趙長樂懷疑的聲音：“琳琳，真的不是你搞的鬼嗎？”
孔琳琳委屈：“樂哥，你怎麼會懷疑我，我們是一體的，利益相關，在巫王那裏發過誓，我怎麼敢害你！”
“你爲什麼不懷疑蘇青蕪，你就這麼信任她！”
趙長樂：“青蕪又不是這個圈子的人，她怎麼知道這些？而且你忘了，我在她的臥室裝了監控，她每天不是在家就是在我這裏，怎麼搗鬼？”
孔琳琳：“反正不是我，是你帶我去找的巫王，衣服也是你拿給我的，我不過是爲了完成你的願望，被動地接受。”
嘖嘖，好大的茶味。
如果不是對她自己有好處，她又怎麼會同意趙長樂的安排？
總之，他們兩個人，一個都不無辜！
9.
孔琳琳拒絕和趙長樂去R國，因爲她的行程太滿了，馬不停蹄地拍廣告，做宣傳，又馬不停蹄地進組。
她吃到了打戲的紅利，拼勁更足了，反正自己又不會受傷。
趙長樂也沒有成行，因爲他買好機票登機那一天，突然從0.5米高的扶梯上摔下來，雙腿粉碎性骨折。
這次，原先的醫院不敢收他，趙長樂轉進了另一家醫院，仍然是常規性治療，趙長樂花了大半積蓄請到骨科專家做手術，才保住了兩條腿，沒有截肢。
“琳琳。”又一次癱在床上，整個下身不能動彈，趙長樂終於意識到命比錢比一切都重要。
“你打戲用替身，不要自己上。”
“不行啊樂哥。”孔琳琳着急地說，“所有的通稿都寫了我是親身上場，我接的戲都是以真打真摔爲賣點，讓替身上，不是毀約嗎？”
“我管你毀不毀約，賤人，你再摔下去，我命都沒了。”趙長樂威脅，“我是你的經紀人，我說了算！你要是不聽，我就和公司講雪藏你！”
孔琳琳靜默了兩秒，嬌笑道：“樂哥，你還不知道吧，上次你住院，公司就給我換了新經紀人，我現在是公司力捧的小花，工作已經安排到五年後了。”
“青梅竹馬一場，別說我不關照你，你反復受傷住院，老板私下說你是衰神附體，怕你影響公司財運，等你出院後就要和你解約呢！”
趙長樂呆若木雞。
我在外面笑彎了腰。
很好，狗咬狗的戲份要開始了。
趙長樂四處打電話證實了孔琳琳的話，不僅公司要辭退他，他衰神的名聲傳出去，相當於被整個業內軟封殺，以後再也找不到工作。
“孔琳琳，想撇開我享盡好處！”趙長樂獰笑，“沒門！”
像前世的我一樣，他被疼痛折磨，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再去R國查清真相。
趙長樂在病房裏收到辭退賠償金，轉頭就在網上放了孔琳琳的黑料。
【孔琳琳勾引竹馬經紀人，占盡好處後一腳踹開。】
【曝！最近很紅的打戲小花，前經紀人受傷嚴重，疑似小花買凶。】
【新生代打星到底是真實力，還是假炒作，幾百場打鬥真能毫發無傷？】
不知道是不是感激我總來探望他，順帶手把上次誣蔑我的事也澄清了。
【白蓮花打星接受師姐禮讓的角色，反手又編造謊言引導網友網曝師姐，真不愧是魚魚圈忘恩負義的典範！】
......
網上爭議很大，黑紅也是紅。
孔琳琳的待播劇有七個，公司花了大價錢把熱搜壓下來。
又聯系導演讓孔琳琳飛去國外，提前進組。
最後一場火海救人的爆破戲開始了。
這部電影投入巨大，孔琳琳不但有望憑此片成爲影後，而且片酬也以億計。
當然，違約也要賠雙倍。
孔琳琳拒絕了道具組的安全意見，爽快地籤了意外生死自理協議。
開拍前，我扶着一瘸一拐的趙長樂以家屬的名義見到了孔琳琳。
10.
“你們是來見證我的輝煌嗎？”孔琳琳得意地抱着胸。
“再過一個小時，不，半個小時，我就會成爲國際巨星！”
孔琳琳憐憫地看着我：“師姐，我以前一直嫉妒你，我在劇團永遠比不過你，所以我進了魚魚圏。”
“我和樂哥都是在孤兒院長大，我們兩個心意相通，本就是我們相識在前，也算不得背叛你。可惜，他命不好，陪不了我登頂了。”
孔琳琳淡淡地瞥了眼趙長樂的破腳一眼，意氣風發地一甩頭，“再見，我要進去啦！”
“等一下！”我笑吟吟地看着她，“孔琳琳，還記得我說過，我知道你下咒害我的事情嗎？”
“那不過是你憑空臆想罷了！”孔琳琳攤攤手，“你現在不是好好的？”
我還是在笑：“是啊，我好好的。”
“因爲你把疼痛轉移咒轉到趙長樂身上了啊！”
“你胡說什麼！我沒有......我”
趙長樂扼住了她的咽喉，他自己喉嚨緊縮，幾乎不能呼吸。
孔琳琳稍一用力就掙開了。
趙長樂恨恨地瞪着她：“你這個賤人，什麼時候去找的巫王換的供體！”
“我沒有！”
導演的小喇叭已經開始催了，孔琳琳沒有時間扯皮，使勁推開趙長樂，整理衣裳向前奔去。
趙長樂拉住她左手，拿出小刀迅速往她手腕上劃了一刀，再把自己手腕同樣的地方劃上一刀，兩只手貼在一起摩擦而過。
孔琳琳沒感覺到痛，沖進火場。
“呯！”
最後一聲爆炸聲響起，拍攝結束。
劇組已經打開了香檳，準備慶祝。
“演員呢？”
“什麼？演員沒有從火場出來？”
孔琳琳被炸成了碎片。
劇組拿出協議，免於追究責任。
但劇方還是象征性地付了一大筆錢給當天以家屬名義探望她的師姐我。
孔琳琳的片酬全部捐贈給了她以前呆的孤兒院和她後來長大的蘭花劇團。
我和趙長樂被帶去問話。
現場的監控清清楚楚地拍到了趙長樂拿刀割腕的情景，他被判處死刑。
我沒有任何嫌疑被釋放。
打開家門。
我把所有的監控拆下來銷毀。
趙長樂不知道，他裝的監控第一時間就被我發現，我將計就計，拆下我自己安裝的監控，又請我的黑客朋友做了個虛擬人物在房間活動。
趙長樂沒有發現。
實際上，我早已不住那個房間了，裏面的衣服也換了一批新的，只是噴上了我常用的香水，根本沒有穿過。
第二次去R國，我就在巫王那裏把孔琳琳的供體換成了趙長樂。
三百萬就算貸款我也要拿出來！
上一世，狗男女一起登頂，這一世，就讓他們一起去死！
趙長樂死後，作爲他的女朋友，他的遺產留給了我。
治病和買熱搜幾乎花完了他的所有存款，一套房子我賣了三百萬，剛好補上我上次花的。
劇團也從得到的孔琳琳遺產裏分了一大筆現金給我，補償我上次被網曝。
我和團長一樣，把收到的這些錢都捐了出去，給貧困地區的孤兒上學。
我的美好人生，才正式開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