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林風感覺自己像是被塞進了高速離心機,天旋地轉,五感亂成一鍋粥。等那要命的眩暈感稍微平息,他發現自己站在一個極其空曠、光線柔和(不知光源在哪)、地面光滑如鏡的圓形大廳裏。

大廳中央,懸浮着一團黯淡得仿佛下一秒就要熄滅的幽藍光球。光球前方,站着剛才石門上的那位“便秘臉”丹辰子殘魂。只不過現在,這縷殘魂似乎凝實了那麼一丁點,臉上的“便秘”表情也變成了……一種混雜着審視、困惑,外加一絲絲“這玩意兒真能行?”的復雜表情包。

“歡迎入此‘丹解’之局,”丹辰子殘魂的聲音直接在林風腦子裏響起,雖然還有點卡頓,但清晰多了,“欲開最終門戶,需解吾三問。”

林風一聽“三問”,肝都顫了。大佬的問題?煉丹術語?天地至理?他一個嗑藥中毒漏風、根基堪比瓦楞紙的貨,懂個錘子啊!

“前輩您問!晚輩……盡力!”林風哭喪着臉,豁牙漏風,腰間的“糊紙”傷口仿佛也感受到了緊張,微微發熱。

丹辰子殘魂那兩點幽藍光芒鎖定林風,沉默片刻,似乎在醞釀一個石破天驚的問題。終於,它開口了,聲音帶着跨越萬古的滄桑和……一絲不易察覺的試探:

“奇變……偶不變?”

“???”林風大腦瞬間藍屏。啥玩意兒?雞變?鵝不變?這什麼煉丹界的謎語?還是考驗智商的急轉彎?他張着嘴,一臉茫然,像個被雷劈傻的土撥鼠。

丹辰子殘魂見林風毫無反應,模糊的臉上似乎閃過一絲“果然如此”的失望和“這破陣徹底壞了”的嫌棄。那幽藍光芒都黯淡了一分。

就在絕望的沉默即將凝固成冰時——

林風腦子裏某根被九年義務教育深深刻進DNA的弦“啪”地一聲接通了!一道來自遙遠地球的數學公式如同閃電般劈開混沌!

“等一下!!!”林風猛地蹦起來(動作太猛扯到腰傷,疼得齜牙咧嘴),眼睛瞪得像銅鈴,聲音因爲激動更加漏風:“前輩!您再說一遍!是不是‘奇變偶不變’?!”

丹辰子殘魂猛地一震!那團幽藍光球劇烈波動!模糊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極其明顯的情緒波動——震驚!難以置信!

“汝知曉?!”殘魂的聲音帶着前所未有的急促和一絲顫抖,仿佛在無盡黑暗中終於捕捉到了一縷微光!

“對對對!就是這個!”林風激動得手舞足蹈,像找到了組織,“下一句是‘符號看象限’!對不對?!是不是這個?!”

嗡——!!!

整個大廳的光線瞬間暴漲!那團幽藍光球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丹辰子殘魂的身影在光芒中劇烈波動,模糊的面容上,那兩點幽藍光芒如同點燃的星辰,死死“盯”着林風,充滿了難以言喻的激動和一種找到同類的狂喜!

“對!對!對!符號看象限!!”殘魂的聲音激動得幾乎破音,“汝從何而來?!”

林風此刻也顧不上腰疼和漏風了,一股“他鄉遇故知”的酸爽直沖天靈蓋,他幾乎是吼出來的:“藍星!前輩!俺也是藍星的!地球!種花家!您也是吧?!!”

“地球!華夏!!”殘魂的聲音帶着穿越時空的共鳴,那模糊的身影甚至激動得向前飄了幾步,“蒼天有眼!萬載枯守,終遇同鄉!!!”

確認過眼神,都是穿越的人!

丹辰子殘魂激動得光影亂顫,哪裏還記得什麼“丹解之局”的三問?他直接飄到林風面前,聲音帶着哭腔(如果殘魂有淚的話):“小友!快!快告訴老夫!後世那‘手機’,可曾研發出能玩‘原魔’不卡頓的版本?老夫死不瞑目啊!”

林風:“……” 好家夥,合着您老臨死前還惦記着打遊戲呢?還是個米哈遊玩家?

“前輩!時代變了!現在都‘崩壞:星穹鐵道’了!手機性能杠杠的!”林風趕緊匯報最新科技樹。

“星穹鐵道?!好!好啊!”丹辰子殘魂激動得光球亂晃,像聽到了仙樂,“那‘可控核聚變’可曾實現?‘三體人’打過來了嗎?”

“核聚變還在路上!三體人暫時沒來!不過有‘流浪地球’計劃了!”林風化身新聞發言人。

“流浪地球?移山填海?壯哉我人族!”丹辰子殘魂豪情萬丈(光影努力表現),隨即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小友……可知‘穿越大神’真名是何方神聖?老夫想給他燒個差評,這穿越體驗太坑了……”

林風:“……” 前輩,您這怨念有點深啊。

就在兩位穿越老鄉沉浸在“他鄉遇故知,吐槽穿越大神”的激動氛圍中時,丹辰子殘魂想起了職責。他強壓激動(光球穩定了一些),聲音帶着無比的鄭重和托付意味:

“小友!既爲同鄉,此間一切,盡歸汝有!”他指向大廳盡頭,那裏無聲無息地滑開了一扇更爲厚重、散發着溫潤玉質光澤的大門!門後,濃鬱的靈氣和一種難以言喻的威嚴感撲面而來!

“此乃吾主閒雲散人最終安眠之所!”丹辰子殘魂聲音帶着深深崇敬,“吾主亦是天外來客!渡劫巔峰,功參造化!惜乎最後一劫功虧一簣,不得已自封於此,以待有緣……”

林風一聽“渡劫巔峰”、“天外來客”,眼睛賊亮!又一個老鄉!還是大佬中的大佬!

丹辰子殘魂的身影開始變得極其稀薄透明:“吾之殘魂使命已了,小友珍重……” 話音未落,幽藍光球和殘魂身影如同泡影,徹底消散,只留下一聲滿足的嘆息。

林風心中一酸,對着消散的光影深深一揖:“前輩走好!藍星人不會忘記您的!”

他深吸一口氣,懷着激動、忐忑、以及“老鄉遺產我來繼承”的使命感,踏入了玉門。

門後,是一個極其簡潔、卻彌漫着浩瀚道韻的巨大石室。中央,一座晶瑩剔透如萬年玄冰的玉台上,靜靜躺着一具……栩栩如生的遺蛻。面容清癯矍鑠,雙目微闔,神態安詳,身穿樸素灰袍。渡劫巔峰大佬——閒雲散人!

“老鄉啊!”林風看到那熟悉的華夏輪廓,想到對方和自己一樣背井離鄉,最終孤獨隕落異界古墓,一股強烈的共情瞬間上頭!任務、老板、瓦楞紙體質全拋腦後!

他一個箭步(踉蹌)撲到玉台前,眼淚鼻涕“譁”地流下,抱着大佬冰冷(溫潤如玉)的腿就開始嚎:

“老鄉啊!您死得好慘啊!背井離鄉不容易啊!渡劫失敗太憋屈了啊!嗚嗚嗚……您放心走吧!您的花唄……啊不是,您的遺志,就由小弟……啊不,後輩老鄉我來繼承了啊!嗚嗚嗚……”

哭得情真意切,感天動地(主要是自我感動),漏風的“嘶嘶”聲給悲情氛圍增添了幾分喜感。

就在林風哭得投入,鼻涕快蹭到大佬道袍上時——

“咳……”

一聲極其輕微、帶着濃濃無奈和笑意的咳嗽聲,突兀響起。

林風哭聲戛然而止,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雞。他驚恐抬頭,只見一道比丹辰子凝實百倍、幾乎與真人無異的半透明身影,漂浮在玉台上方,低頭看着他。那面容,赫然就是躺着的閒雲散人!此刻,這位大佬殘魂臉上表情極其復雜——三分欣慰,三分無奈,四分“你小子鼻涕別蹭我衣服上”的嫌棄。

“小友,”閒雲散人殘魂聲音溫潤平和,帶着滄桑感,但更多的是哭笑不得,“老夫還沒死透呢。這‘遺蛻’只是軀殼,承載不了殘魂,暫存於此。你哭得……老夫差點魂體不穩……”

林風:“……” 瞬間石化,抱着大佬腿的手僵在半空,鼻涕掛臉上,表情呆滯:臥槽!詐魂了?!大佬您不按套路出牌啊!太尷尬了!

“前……前輩?”林風觸電般鬆手,尷尬得腳趾摳地,“晚輩以爲您……”

“以爲老夫徹底涼了?”閒雲散人殘魂捋捋虛幻胡須,眼中促狹,“老夫好歹也曾是渡劫巔峰,一縷殘魂苟延殘喘萬把年還是可以的。”他看着林風窘樣,笑意更濃:“不過小友這份‘赤誠之心’倒讓老夫頗爲感動……(瞥了眼被蹭位置)……就是下次注意點衛生?”

林風臉燒得通紅(腰間的糊紙同步發燙):“前輩恕罪!晚輩林風!也是地球來的!見到前輩太激動了!”

“地球華夏,”閒雲散人殘魂眼中閃過一絲追憶溫暖,“丹辰子那縷執念消散前已告知一切。”他目光審視林風,帶着了然:“根基確實如風中瓦楞紙,氣息也夠駁雜。不過能觸動丹辰子的‘驗證之問’,還能認出‘奇變偶不變’,看來是貨真價實的老鄉沒錯。”

林風猛點頭:“對對對!如假包換!前輩!您怎麼知道那個問題的?”他好奇得要命。

閒雲散人微微一笑,帶着自得:“老夫當年初臨此界,深感孤獨,恐後世亦有同道迷失,故設下此‘穿越者專屬暗號’,交予丹辰子守門以待有緣。想不到萬載之後,真等來了小友你……還是個如此‘別致’的有緣人……”他目光掃過林風腰間的粉紫“糊紙”和漏風豁牙,嘴角微抽。

林風:“……” 別致?您老直接說奇葩得了!大佬就是大佬,萬年前就想到留暗號!服!

閒雲散人殘魂正色道:“既是同鄉,又通過丹辰子考驗,老夫這點微末傳承,便贈予小友了。”他虛幻指尖一點,一道柔和卻蘊含磅礴信息流的白光瞬間沒入林風眉心!

轟!

林風腦袋像被塞進圖書館!無數丹道、修煉、陣法、甚至閒雲散人自創的奇技淫巧(包括陣法模擬手機信號?)知識洶涌而入!核心是四張散發古老玄奧氣息的丹方虛影!

三張九品!一張……帝品!

“此乃老夫畢生所學精華,”閒雲散人聲音帶着一絲疲憊,身影黯淡幾分,“那三張九品乃此界巔峰丹方,足以讓你立足。”

他目光變得極其鄭重,看向帝品丹方虛影:“至於這張‘太初蘊道丹’,乃老夫推演半生,欲借之窺探帝境之秘。可惜功敗垂成,材料更是難尋,此界恐無。小友若有機緣,或可一試,切記慎之又慎。”

林風被這潑天富貴砸得暈頭轉向,感覺瓦楞紙根基都在呻吟!九品!帝品!這玩意兒拿出去,修真界得瘋!

他激動得又要下拜:“多謝前輩再造之恩!”

“免了,”閒雲散人擺手,“老夫時間無多,殘魂維系不易。”他想起什麼,問道:“小友來此,除了誤打誤撞,可還有他事?此地荒僻,等閒不至。”

林風一拍腦門(差點拍掉豁牙):“哎呀!差點忘了!前輩!晚輩是替老板來找東西的!”他趕緊描述蘇硯要的“記載特殊丹方的玉簡”。

“老板?”閒雲散人殘魂微微一怔,隨即眼中閃過一絲極其古怪、復雜、甚至帶着點“果然如此”和“幸災樂禍”的光芒,“你說的可是一個看起來平平無奇,喜歡坐個破板凳,身邊盡是些邪門歪道破爛玩意兒,名叫蘇硯的老小子?”

林風眼睛瞪圓:“對對對!就是他!萬象齋的蘇老板!前輩您認識他?!”

“認識?何止認識!”閒雲散人殘魂臉上露出一種混合着牙疼、胃疼、全身幻痛的表情,仿佛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那老小子!當年老夫全盛時期去他那萬象齋,想淘換點稀奇材料,結果被他一個會跳踢踏舞的夜壺追着攆了半個萬象城!!!”

林風:“……” 會跳踢踏舞的夜壺?老板!您的邪門程度深不見底啊!認知再次刷新!

閒雲散人殘魂咬牙切齒(幻痛):“那老小子坑蒙拐騙,邪門歪道,偏偏活得比誰都長!老夫還以爲他早把自己玩死了呢!沒想到還活着!還收了你這麼個‘別致’的夥計?”他平復怨念,指着林風腦海中三張九品丹方虛影:“丹辰子畢生收集最珍貴的丹方都在老夫傳承裏了。其中那張‘九轉涅槃丹’的丹方玉簡原版,就在老夫枕下,你拿去吧,給那老小子。”

林風順着指引,在玉台枕頭位置摸到一塊溫潤古樸、散發淡淡藥香的青色玉簡。

“多謝前輩!”林風如獲至寶。

閒雲散人殘魂的身影已變得極其透明,如同風中殘燭。他看着林風,眼中最後閃過一絲溫暖期許:“小友,此界凶險,前路多艱,望你珍重。莫要學那蘇老邪盡玩旁門左道(雖然有時候挺管用?)。根基雖如瓦楞紙,但心性尚可,老夫看好你。若有緣,他日仙界或可再相見……”

話音嫋嫋,閒雲散人殘魂徹底化作點點星光消散,只留下玉台上安詳的遺蛻,和捧着玉簡、內心五味雜陳的林風。

老鄉走了,留下了潑天傳承和對老板“蘇老邪”的精準吐槽。

林風對着遺蛻鄭重一拜,收起玉簡和傳承信息(帝品丹方看得他心驚肉跳)。環顧空蕩石室,知道該離開了。

就在這時,他腰間的“糊紙”傷口毫無征兆地劇烈抽痛一下!一股微弱但清晰的灼熱感順着傷口直刺混亂的丹田氣海!仿佛有什麼東西被觸動了?

林風疼得倒吸涼氣(漏風版):“嘶——!怎麼回事?老鄉遺產還帶延遲生效的副作用?”

他沒注意,自己丹田深處那混雜着“合歡”、“醉夢”、窩窩頭精華及殘餘傳送陣能量的詭異“麻辣燙鍋底”,在接觸到帝品丹方信息的瞬間,極其微弱地沸騰了一下,一絲難以察覺的粉紫色霧氣,悄然融入那鍋混亂的“湯”裏。

丹燼谷核心,焦土之下。

蘇硯手中的黃銅羅盤,指針不再抽風,穩定筆直地指向林風所在古墓方向!同時,羅盤中心,一個代表“帝品”波動的微小符文,極其微弱地閃爍了一下,又迅速隱沒。

“嗯?”蘇硯從褡褳裏掏出那塊“功勳瓦片”,若有所思地掂了掂,目光仿佛穿透層層岩土,“糊了的紙……加了帝品調料?”

他拍了拍慢悠悠的小板凳:“掉頭。去垃圾回收站。”

林風對着閒雲散人遺蛻鄭重三拜,小心翼翼地將那塊記載着“九轉涅槃丹”的青色玉簡貼身收好。大佬的傳承信息如同浩瀚星河在他腦海中沉浮,那三張九品丹方光芒璀璨,而那張名爲“太初蘊道丹”的帝品丹方,則如同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散發着令人心悸又無比渴望的氣息。僅僅是意念掃過其上的部分描述和所需材料,林風就感覺自己那瓦楞紙般的根基在瑟瑟發抖,這玩意兒根本不是他現在能碰的!

“帝品……聽聽就好,看看就暈。”林風揉着發脹的太陽穴,強行將注意力從那張要命的丹方上移開。當務之急是離開這個鬼地方,把老板要的丹方玉簡安全送回去,然後找個地方好好研究大佬的基礎傳承,看看能不能把自己這身“麻辣燙鍋底”給淨化掉。

他環顧這間空曠而威嚴的石室,除了中央的玉台遺蛻,四壁光滑,並無明顯出口。

“前輩說丹辰子殘魂消散,門戶自開……門呢?”林風嘀咕着,目光落在玉台後方那面看似渾然一體的石壁上。他試探性地伸出手,指尖觸碰到冰涼的石壁。

嗡!

腰間那塊粉紫色的“糊紙”傷口毫無征兆地再次劇烈抽痛!這一次,痛感遠超之前,仿佛有根燒紅的烙鐵直接捅進了丹田!林風“嗷”一聲慘叫,捂着腰蜷縮在地,冷汗瞬間浸透破爛的衣衫。

“嘶——!老鄉!您這遺產……帶刺啊!”林風疼得眼前發黑,感覺體內那股沉寂了片刻的混亂能量再次沸騰起來,而且這一次,似乎被什麼東西點燃了!一股灼熱的氣流不受控制地順着經脈亂竄,目標直指他觸碰石壁的那只手!

噗嗤!

一聲輕微的、如同氣泡破裂的聲響。

林風驚恐地看到,自己觸碰石壁的指尖,竟然……冒出了一小縷粉紫色的煙霧!煙霧極其稀薄,帶着一絲甜膩又燥熱的氣息,正是“合歡丹”和“醉夢散”混合的味道!這縷煙霧接觸到冰冷的石壁,如同水滴入滾油,石壁表面竟瞬間泛起一陣水波般的漣漪!

緊接着,以他指尖爲中心,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邊緣閃爍着不穩定粉紫色電光的圓形門戶,無聲無息地在石壁上浮現出來!門戶對面,隱約可見嶙峋的岩石和昏暗的光線,正是之前那個有傳送陣的洞窟!

“臥槽?!這‘糊紙’……還能當鑰匙?!”林風驚得下巴差點脫臼。他看着自己指尖那縷還未散盡的粉紫煙霧,又看看那扇詭異的門戶,一個荒誕的念頭浮現:難道自己體內這股混亂的“麻辣燙”能量,在帝品丹方信息的刺激下,發生了某種未知的異變?或者……這“糊紙”本身就是個被忽略的“能量發射器”?

來不及細想,門戶邊緣的電光開始劇烈閃爍,發出“噼啪”的爆響,顯然極不穩定,隨時可能崩潰。

“管不了那麼多了!先出去再說!”林風強忍着腰間的劇痛和體內能量翻江倒海的不適感,咬緊牙關(豁牙漏風),一個魚躍,狼狽不堪地撲進了那扇粉紫色的門戶!

身體穿過門戶的瞬間,一股強烈的撕扯感傳來,仿佛要將他的靈魂都扯碎。眼前光影急速變幻,耳邊是能量亂流的尖嘯。

噗通!

林風重重地摔在冰冷潮溼的岩石地面上,摔了個七葷八素。他掙扎着抬起頭,發現自己果然回到了之前那個有幽藍水潭和坍塌石室的洞窟。身後,那扇粉紫色的門戶在閃爍了幾下後,“啵”地一聲徹底消失,石壁恢復了原狀,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

“咳咳……”林風咳出幾口帶着血腥味的唾沫,感覺全身骨頭都快散架了,腰間的“糊紙”傷口更是火辣辣地疼,仿佛有無數小針在扎。更讓他心驚的是,丹田氣海裏那股混亂能量似乎被剛才的“開門”行爲消耗了一些,但並沒有平息,反而變得更加……“活躍”?一種難以言喻的燥熱感從丹田升起,迅速蔓延全身,讓他口幹舌燥,心跳加速,眼前甚至又開始出現一些模糊的、帶着粉紅色濾鏡的旖旎幻象。

“糟了!‘合歡’的藥力……又上頭了?!”林風臉色大變。帝品丹方的信息刺激,加上剛才強行催動“糊紙”開門,似乎打破了體內那脆弱的平衡,殘餘的“合歡丹”藥力失去了壓制,開始反撲!更要命的是,他感覺體內那股能量似乎……變得更加駁雜了?一絲極其微弱、卻帶着某種古老威嚴氣息的“調料”,似乎融入了那鍋“麻辣燙”裏,讓整個“鍋底”的味道變得更加詭異莫測!

“老板……救命……我快……撐不住了……”林風感覺意識開始模糊,理智的堤壩在藥力的沖擊下搖搖欲墜。他掙扎着爬起來,扶着冰冷的石壁,憑着最後一絲清明,跌跌撞撞地朝着記憶中進來的那個坍塌通道口挪去。他現在急需離開這個陰冷的古墓,找到蘇硯!只有老板那層出不窮的邪門玩意兒,才有可能解決他現在的“混合型疑難雜症”!

丹燼谷核心,焦土之下。

蘇硯的小板凳慢悠悠地懸浮在一片狼藉的挖掘現場上空。金光閃閃的洛陽鏟和小鶴嘴鋤已經被收起。他手裏托着那個黃銅羅盤,指針穩定地指向古墓的方向,中心那個代表“帝品”的微小符文,在剛才林風催動“糊紙”開門、帝品氣息泄露的瞬間,極其清晰地閃爍了一下,隨即又隱沒下去。

“嗯……”蘇硯從鼻子裏哼出一個意義不明的音節,目光似乎穿透了厚重的岩層,落在了古墓中那個正被藥力和異變能量雙重折磨、狼狽逃竄的身影上。“糊紙……開竅了?還……加了點……帝品味精?”他掂了掂手裏那塊灰撲撲的“功勳瓦片”,仿佛在評估這玩意兒夠不夠結實。

他拍了拍小板凳:“走吧,垃圾……快燒着了。”

小板凳極其輕微地“嗡”了一聲,慢悠悠地調轉方向,朝着古墓入口所在的戈壁區域飄去。動作依舊四平八穩,速度依舊……感人肺腑。

丹燼谷內,硫磺煙霧彌漫的焦土之上。

當林風終於連滾帶爬、如同剛從泥潭裏撈出來的落水狗一般,從那個坍塌的通道口鑽出來,重新呼吸到戈壁灘上熾熱幹燥(混雜着濃烈硫磺味)的空氣時,他幾乎要喜極而泣!

“出……出來了!!”他癱倒在滾燙的沙礫上,貪婪地喘息着。雖然腰間的“糊紙”傷口依舊灼痛難忍,體內那股混雜了“合歡”藥力、殘餘毒素、窩窩頭精華、傳送陣能量以及一絲帝品“調料”的詭異能量還在瘋狂躁動,讓他渾身燥熱,眼前幻象叢生,但至少,他離開了那個陰森的古墓!

他掙扎着坐起身,環顧四周。戈壁灘依舊荒涼死寂,遠處丹燼谷核心區域升騰着滾滾濃煙,空氣中彌漫着刺鼻的焦糊味和靈力碰撞的餘波。顯然,外面的爭奪戰還在繼續,而且更加激烈了。

“得……得趕緊找到老板……”林風扶着旁邊一塊滾燙的岩石站起來,感覺雙腿發軟。他現在狀態奇差,別說玉玲瓏那種金丹修士,就是來只稍微強壯點的戈壁狼,他都未必打得過。

就在這時——

“小混蛋!!!老娘就知道你躲在這兒!!!”

一聲飽含滔天怨氣、幾乎能刺穿耳膜的尖嘯,裹挾着粉紫色的凌厲遁光,如同索命厲鬼般,從側後方一座巨大的焦黑丹爐殘骸後激射而出!正是去而復返、咬牙切齒、手腕上還帶着清晰牙印的玉玲瓏!

她根本沒走遠!一直潛伏在附近!她篤定林風這個毫無靈力波動的凡人,不可能在剛才那種混亂的能量沖擊下跑遠!果然,讓她逮着了!

玉玲瓏俏臉含煞,紫發飛揚,眼中燃燒着熊熊怒火和……一絲不易察覺的驚疑?因爲她發現,眼前這個狼狽不堪的小混蛋,身上的氣息……似乎變得更加詭異了?那股混雜着甜膩春藥、烈性毒素、還有某種難以言喻的……古老威嚴感的混亂氣息,讓她本能地感到一絲心悸!

但這絲心悸瞬間被滔天的怒火淹沒!就是這個混蛋!咬了她!還讓她在蘇硯那個老怪物面前丟盡了臉!

“我看你這次往哪兒跑!!”玉玲瓏厲喝一聲,粉紫色遁光暴漲,一只由精純怨氣凝聚而成的巨大鬼爪,撕裂空氣,帶着刺耳的尖嘯,朝着林風當頭抓下!她要親手捏碎這小混蛋的骨頭!以泄心頭之恨!

恐怖的威壓如同山嶽般降臨!金丹修士含怒一擊,根本不是此刻狀態極差的林風能夠抵擋的!他甚至感覺身體被無形的力量禁錮,連動一根手指都困難!只能眼睜睜看着那索命的鬼爪在瞳孔中急速放大!

“完……完了……”林風心中一片冰涼。剛出虎穴,又入狼窩!還是最記仇的那匹母狼!老鄉的傳承還沒捂熱乎,就要交代在這兒了?

絕望如同冰冷的潮水淹沒了他。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嗡……”

一陣極其微弱、卻清晰傳入每個人耳中的嗡鳴聲響起。伴隨着這聲音,一個坐着烏黑小板凳、慢悠悠飄過來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突兀地出現在了林風和那只巨大鬼爪之間!

是蘇硯!他終於到了!雖然速度依舊慢得讓人抓狂,但時機卡得剛剛好!

蘇硯仿佛沒看到頭頂那即將落下的恐怖鬼爪,也仿佛沒感受到玉玲瓏那滔天的殺意。他甚至沒看林風一眼,只是微微側過頭,目光落在了玉玲瓏身上,眉頭……極其輕微地皺了一下?

那表情,就像走在路上,突然被一股混合了劣質香水、狐臭和過期食物發酵的復雜怪味熏到了一樣,充滿了毫不掩飾的嫌棄。

玉玲瓏看到蘇硯出現,如同被一盆冰水從頭澆到腳!滔天的怒火瞬間被無邊的恐懼取代!她尖叫一聲,硬生生止住了鬼爪下抓的勢頭!粉紫色遁光猛地一滯,整個人如同受驚的兔子般向後暴退數十丈!眼神裏充滿了驚駭和難以置信!

“蘇……蘇老板?!”玉玲瓏的聲音都變了調。這老怪物怎麼陰魂不散?!他不是進谷核心了嗎?!

蘇硯沒理她。他嫌棄地揮了揮手,仿佛在驅趕一只惱人的蒼蠅。然後,他慢悠悠地從褡褳裏……掏出了一個東西。

不是瓦片,不是毛巾,也不是鼻煙壺。

那是一個……巴掌大小、灰撲撲、看起來像是用最劣質的陶土隨便捏成的……小泥人?

泥人造型極其粗糙抽象,五官模糊不清,勉強能看出有鼻子有眼,身體圓滾滾像個葫蘆,手裏還捏着一根更細的泥條,權當是武器?

這玩意兒,丟在路邊乞丐都懶得撿!

然而,當蘇硯拿出這個小泥人的瞬間——

一股難以形容的、仿佛源自洪荒遠古的、極度壓抑、極度死寂、極度不祥的氣息,如同無形的潮汐,瞬間彌漫開來!籠罩了整個戈壁灘!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

玉玲瓏臉上的驚恐瞬間定格,隨即轉化爲一種深入骨髓的、源自靈魂本能的戰栗!她感覺自己的血液都要凍結了!心髒像是被一只冰冷的大手攥住,幾乎停止跳動!她甚至不敢直視那個小泥人,仿佛多看一眼,自己的魂魄就會被吸走!

遠處,幾個因爲爭奪丹爐碎片而打鬥的修士,動作也瞬間僵住!如同被施了定身咒!臉上血色盡褪,眼神中只剩下無邊的恐懼和茫然!他們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但那種源自生命層次的碾壓感,讓他們連逃跑的念頭都生不出來!

整個戈壁灘,陷入了一種詭異的、令人窒息的死寂!連風都停了!

林風也被這股氣息籠罩,但他感覺……很奇怪?那股氣息雖然恐怖絕倫,讓他頭皮發麻,但似乎……並沒有對他產生實質性的傷害?反而體內那股躁動混亂的能量,在這股極致的死寂氣息壓迫下,像是被凍住了一樣,暫時……平息了?那股燥熱感和旖旎幻象也消失了?雖然腰間的傷口依舊疼,但神志卻前所未有地清醒!

他看着蘇硯手中那個毫不起眼的小泥人,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老板……您這破爛玩意兒……到底都是些什麼鬼東西啊?!這泥人……是閻王爺小時候的玩具嗎?!

蘇硯仿佛對周圍凝固的氣氛毫無所覺。他拿着那個小泥人,對着玉玲瓏的方向,極其隨意地……晃了晃。

動作輕柔,如同逗弄嬰兒。

效果……毀天滅地!

“啊——!!!”

玉玲瓏發出一聲淒厲到不成人形的慘叫!仿佛看到了世間最恐怖的事物!她身上的粉紫色遁光如同風中殘燭般瞬間熄滅!整個人如同被無形的巨錘狠狠砸中,口噴鮮血,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砸在數百丈外的一座焦黑山丘上,砸出一個深坑!塵土飛揚!

她掙扎着想爬起來,卻再次噴出一口鮮血,氣息萎靡到了極點,眼中只剩下無邊的恐懼和絕望,死死盯着蘇硯手中那個小泥人,身體篩糠般抖個不停,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了!

蘇硯看都沒看她一眼,仿佛只是隨手拍飛了一只蒼蠅。他慢條斯理地把那個散發着不祥氣息的小泥人塞回褡褳。

隨着泥人被收起,那股籠罩天地的恐怖死寂氣息如同潮水般退去。凝固的時間重新開始流動,風也再次吹拂。

遠處的修士們如同大夢初醒,一個個臉色煞白,汗如雨下,驚魂未定地看向蘇硯的方向,眼神裏充滿了無邊的敬畏和……劫後餘生的慶幸。再也沒人敢多看那個褡褳一眼。

蘇硯這才慢悠悠地轉向癱坐在地上、目瞪口呆的林風。

他的目光落在林風腰間的粉紫色“糊紙”傷口上,眉頭再次皺了起來,仿佛看到了什麼極度礙眼、極度污染環境的東西。他又瞥了一眼林風那狼狽不堪、氣息混亂的樣子,眼神裏的嫌棄幾乎要溢出來。

然後,他慢吞吞地從褡褳裏……摸出了一樣東西。

那是一個……巴掌大小、通體碧綠、像是用整塊劣質翡翠雕刻而成的……癩蛤蟆?

蛤蟆造型倒是挺寫實,鼓着眼睛,張大着嘴,蹲在那裏,背上還坑坑窪窪地布滿了疙瘩。只是這翡翠的成色極差,雜質很多,綠得發烏,毫無美感可言,一看就是地攤貨。

蘇硯拿着這個癩蛤蟆翡翠,對着林風的方向,極其隨意地……晃了晃。

林風:“???” 老板?您這是要幹嘛?嫌我醜,用蛤蟆嘲諷我?還是要給我驅邪?

就在林風滿腦子問號時,異變再生!

他腰間的粉紫色“糊紙”傷口,在癩蛤蟆翡翠出現的瞬間,突然劇烈地蠕動起來!仿佛活物受到了刺激!一股灼熱的氣流不受控制地從傷口處噴涌而出,化作一縷粉紫色的煙霧,直射向蘇硯手中的翡翠蛤蟆!

更詭異的是,那翡翠蛤蟆鼓着的眼睛,在粉紫煙霧射來的瞬間,竟然……極其輕微地轉動了一下?那張大的嘴巴,仿佛產生了一股微弱的吸力!

嗤!

那縷蘊含着林風體內混亂能量的粉紫煙霧,如同泥牛入海,瞬間就被吸入了翡翠蛤蟆張開的嘴巴裏!

緊接着,那原本綠得發烏、布滿雜質的癩蛤蟆翡翠,其背部的一個疙瘩,竟然……極其微弱地……閃爍了一下粉紫色的光芒?光芒一閃即逝,翡翠蛤蟆又恢復了那副呆滯醜陋的模樣。

而林風這邊,隨着那股煙霧被吸走,他感覺腰間的灼痛感瞬間減輕了大半!體內那股翻江倒海的混亂能量也平息了不少,雖然依舊駁雜虛弱,但至少不再有那種隨時會爆體而亡或者化身禽獸的感覺了!

“呃……”林風呆滯地看着那個翡翠蛤蟆,又看看自己腰間的傷口,感覺世界觀再次被按在地上摩擦。這……這癩蛤蟆……還是個吸塵器?專門吸他這“糊紙”牌的混合毒氣?

蘇硯似乎對這個效果還算滿意(?),他隨手把那個吸了點“毒氣”的翡翠蛤蟆也塞回了褡褳,仿佛只是隨手處理了點垃圾。

然後,他慢悠悠地飄到林風面前,小板凳懸浮着,高度正好與癱坐的林風平齊。

蘇硯伸出兩根手指(動作優雅得像拈花),對着林風攤開的手掌。

林風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連忙從懷裏掏出那塊溫潤的青色玉簡,雙手奉上,聲音帶着劫後餘生的激動和虛弱:“老……老板!您要的……丹方玉簡……找……找到了!”

蘇硯接過玉簡,看都沒看,隨手就塞進了他那仿佛無底洞的褡褳裏。仿佛這價值連城的九品丹方,和他之前收起來的瓦片、毛巾、泥人、蛤蟆沒什麼區別。

他的目光,終於第一次,真正地、落在了林風身上。

那目光……怎麼說呢?

沒有責備他任務完成得如此狼狽。

沒有詢問他古墓裏發生了什麼奇遇。

更沒有對他獲得渡劫巔峰大佬傳承表示絲毫驚訝。

那目光,平靜得如同古井深潭,卻又帶着一種穿透表象、洞察本質的銳利。他的視線在林風腰間的“糊紙”傷口處停留了片刻,又緩緩上移,仿佛穿透了林風的皮囊、經脈,直接落在了他那混亂不堪、如同垃圾堆般的丹田氣海上。

然後,蘇硯的眉頭,極其罕見地……擰成了一個疙瘩。

他盯着林風,看了足足有三息的時間。在這三息裏,戈壁灘上寂靜無聲,遠處幸存的修士們連大氣都不敢喘,玉玲瓏更是蜷縮在深坑裏瑟瑟發抖。

終於,蘇硯開口了。聲音依舊是那種慢悠悠、沒什麼起伏的調子,但說出來的話,卻讓林風如遭雷擊,瞬間從頭涼到腳!

“瓦楞紙……”

“糊了……”

“還……”

“餿了。”

林風:“!!!”

老板!您這總結……也太精辟、太扎心了吧?!瓦楞紙(根基薄弱)!糊了(被玉玲瓏打傷中毒)!餿了(體內能量混亂變質還加了帝品調料)?!這特麼是直接給我這“破爛”判了死刑,還是不可回收的那種?!

看着老板那嫌棄得仿佛在看一塊長了綠毛的過期窩窩頭的眼神,林風感覺前途一片灰暗。老鄉的傳承好像也救不了自己了?老板這關……該怎麼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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