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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哥，確定繼續給溫書意吃藥嗎？那藥吃多了會精神混亂，沒病都吃出病了。”
溫書意的心髒驟然停止。
裴時屹聞言，嗤笑一聲：“死，太便宜她了，當初她怎麼對你？”
“我要她十倍，百倍奉還。”
“可是裴哥，你真的不介意別人說你戴綠帽子嗎？”
“綠帽子？”
裴時屹的聲音冷得像冰，“她配嗎？實話告訴你，當年她被人下藥，根本不是我救的她，是那個跟她有婚約的沈斯年。”
“可惜她蠢，一直以爲是我，爲了我退了婚約，把沈家的臉都打腫了。”
“沈斯年出國至今未歸，都是拜她所賜。”
溫書意靠在牆上，感覺天旋地轉。
不是他救的她？那爲什麼他從不否認？
爲什麼要在她最無助的時候扮演救世主的角色？
“那你當初爲什麼選擇她？”
宋星眠問。
“溫家施壓，我父母逼我。她那個自以爲是的爹媽，以爲把女兒塞給我就能鞏固兩家關系。”
“還有她那個妹妹，居然真的對我有意思，真是可笑。”
裴時屹的聲音裏滿是譏諷，“不過現在好了，我已經成功挑撥她和家裏的關系，讓她和溫家斷絕了來往。”
“她徹底孤立無援了。”
宋星眠輕笑：“下周就是她的生日了吧？你打算怎麼‘慶祝’？”
“帶她去拍賣會，晚上我會讓她拍下更多視頻和照片，直接放黑市拍賣。”
裴時屹平靜地說，“既然她這麼喜歡在鏡頭前脫衣服，不如讓更多人欣賞。”
“你真的不介意？”
“嫌她惡心都來不及。”
溫書意捂住嘴，防止自己尖叫出聲。
她的胃裏翻江倒海。
那些她一直以爲的精神錯亂，原來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他挑撥她與家人的關系，讓她懷疑自己的親妹妹，與父母決裂。
她一步步後退，想悄無聲息地離開，卻撞上了身後的裝飾架。
房間裏的談話戛然而止。
溫書意轉身就跑，卻在樓梯口被一群貴婦和千金堵了個正着。
“喲，這不是溫小姐嗎？怎麼慌慌張張的？”
爲首的李夫人挑眉看着她。
“讓開，請讓我過去。”
溫書意低聲說，聲音顫抖。
“急什麼？是不是又想去勾引誰啊？”
另一個年輕女孩譏笑道，“也是，畢竟是被玩爛的貨色，只能靠這個了。”
溫書意試圖從她們中間穿過去，卻被推了回來。
“聽說你當年那段視頻是無碼流傳的？真不要臉。”
“一個舞蹈演員，背地裏不知道被多少人玩過了。”
“裴少真是可憐，被你這種賤貨纏上。”
一句句惡毒的話語像利刃一樣刺穿她。
溫書意抬頭，看見裴時屹和宋星眠不知何時已站在不遠處，冷眼旁觀。
裴時屹的眼中沒有一絲溫度，只有冰冷的嘲諷。
溫書意突然笑了。
“是啊，我就是個笑話。”
她輕聲說，目光鎖定裴時屹，“但你知道嗎？最大的笑話其實是你。”
所有人都愣住了。
溫書意轉向那群貴婦：“至於你們，以爲站在道德高地上很安全嗎？”
“今天你們可以圍觀我的恥辱，明天你們就會成爲別人的談資。在這個圈子裏，沒有人是幹淨的。”
說完，她推開目瞪口呆的人群，徑直走向出口。
這一次，沒有人阻攔她。
夜風凜冽，吹散了她最後的幻想。
溫書意站在酒店門外，她不知道要去哪裏，哪裏還有她的容身之處。
家人被她親手推開。
朋友因她的抑鬱而疏遠。
事業因那段視頻而終結。
溫書意要找回那個曾經站在世界舞蹈之巔的自己。
她立刻給恩師打了電話，“林老師，芭蕾舞團出國研學的名額，我接下了。”
電話那頭幾乎喜極而泣，連連稱好。
“書意，手續大概七天後辦好，還記得你的丈夫很愛你，時間來得及嗎？”
溫書意沉默片刻，壓下心中淚水。
“來得及，七天，足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