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鳶是京北圈有名的聖女。
因爲她在上一段三年的豪門婚姻之後仍舊是完璧之身。
直到她在離婚之後遇到沈煜修,京北圈出名更久的混世浪蕩子。
傳聞中,他短短幾年就揮霍完了家裏的資產,同時,馴服的女人不計其數,沒有女人可以抵抗得住他的魅力。
喻鳶這朵高嶺之花成功引起了沈煜修的注意。
他見她的第一面,他就勾引她上床。
他見她的第三面,他就引誘她車震。
他見她的第五面,他就要她拍下曼妙的軀體。
他活生生的把這個白蓮般純潔的女神拉下神壇,和他在欲望中共同沉淪。
……
“姐姐,說愛我…”
沈煜修抬起頭,吻上喻鳶的脖頸,在震動的勞斯萊斯上,他長驅直入狠狠進入到她的身體。
“煜修…別拍了。”
喻鳶被他的動作帶起一陣戰栗,燙紅了臉頰,用力伸出手去擋閃着紅光的鏡頭,但卻被他一把拉住。
“姐姐,怎麼這麼久了還害羞?”
“我就是想在一個人孤獨的時候再看看你。”
喻鳶被他那一口一個的姐姐蠱惑了心神,再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歡愛即將落幕,沈煜修將頭擱在她的脖子上撒嬌,熱氣噴的她癢癢的。
“姐姐,我們領證都一個月了,之前說好的公司總經理的職位,我過兩天就去上任好不好?”
喻鳶躲着他的動作,心頭一陣犯難,繼她上一段失敗的婚姻之後,父母非常反對她再婚,更何況沈煜修如此聲名狼藉。
而且她的父親,在上個月…就因爲她與沈煜修在一起的事情,心髒病發剛剛去世。
這是她偷偷從保險櫃中拿出戶口本與沈煜修領的證。
“我還看好了日子,半個月之後,再下個周一,就和姐姐一起回老宅好嗎?”
饒是這樣的時機實在不適合祭祖,但是她仍舊不想掃了他的興致,喻鳶點點頭,輕輕吐出一個好字。
美好的氣氛被一陣電話鈴聲打斷,沈煜修看了一眼之後臉色微變。
“姐姐,我先送你回家…家裏人出了點事。”
喻鳶愣了一下,壓下心底一絲奇怪的心神,還是下了車。
踩着高跟鞋走在馬路上她靜靜的注視着勞斯萊斯遠去的六個六車牌,直到徹底變成一個小點。
那是她的車。
喻鳶有一段失敗的豪門聯姻,結婚三年,卻和前夫沒有幾句話,冰冷的床榻慢慢凍結她的心。
但是有一天,前夫帶回了一個懷孕的女人,拿着離婚協議要她籤字,她才明白自己有多不重要。
她的前夫對她說。
你的人簡直無聊透頂。
直到她遇到沈煜修。
他告訴她,她的身體完全吸引到他,她和他的肉體和靈魂同頻共振。
沈煜修說,這輩子吃定她了。
喻鳶完全沉淪在甜言蜜語織就的羅天大網之中。
一個月,她給沈煜修花了快一個億。
兩個月,她給沈煜修買了三套別墅,四輛豪車。
三個月,她就想要將自己的下半生交給他。
而上個月,父親重病住院,將她叫到病床前。
她父親給了她一份關於沈煜修的報告,上面密密麻麻都是他的“罪狀”,流連花叢,關系復雜,高額借貸,接近自己的目的性極強,甚至刻意模仿喻鳶喜歡的藝術家風格以圖接近。
喻鳶瞪大眼睛看着這份報告,指節捏的都泛白。
“爸…你相信我,煜修已經改好了…他已經答應我了…我相信他的真心。”
兩人爆發了嚴重的爭執,甚至喻父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之後連連咳嗽。
喻鳶負氣出走,但是到了凌晨,家族律師緊急聯系她。
他父親心梗走了。
喻鳶哭的幾近暈厥,而沈煜修則以所謂“朋友”的身份忙前忙後,姿態沉穩得體,贏得了不少喻家遠親的認可。
自那之後,喻鳶沉浸在喪父之痛和對沈煜修的加倍依賴之中難以自拔。
……
喻鳶頓了頓,叫了助理來接,“回家”兩個字在嘴邊繞了繞變成了“去醫院”。
也就不到半個小時,喻鳶就打通了醫院的關系,站在了沈煜修所謂“家裏人”的病房外。
病房門虛掩着,喻鳶剛要進去,裏面的呻吟聲就傳了出來。
她的心一點點沉入谷底。
“煜修哥,你什麼時候和那個老女人離婚啊?哼,我可是在圈子裏都看見你和那個女人的小視頻了,你怎麼在她身上那麼賣力?嗯?”
“快說,你什麼時候離婚?”
有個嬌媚的女聲傳出,一邊撒嬌似的質問,一邊夾雜着情動。
“煜修!你怎麼不說話!?你該不會是真的喜歡上她了吧?”
“喜歡?”
方才還叫着自己姐姐的男人懶懶的反問了一聲,語氣裏似乎帶着嘲諷。
“喻鳶那副身軀,我每次碰她都覺得無趣,要不是好奇她那什麼聖女稱號,要不是爲了她家的百億財產,而且…要不是你,還有我們的孩子都得花錢,我哪裏會和她周旋那麼久?”
“這麼久…還以爲她能讓我新鮮久一點,早就玩膩了…”
“我剛才是在想…什麼時候把你接到身邊…”
那個女人似乎很是滿意她的回答,嚶嚀了一聲便繼續在他身下承歡。
一浪高過一浪的欲望嬌啼席卷着她的腦海,讓她幾乎都站不住。
“小姐,您不進去嗎?”
喻鳶終於被路過護士的發問驚醒。
“我…我不進去,我走錯了。”
說完,喻鳶轉身就走,一時間甚至都找不到醫院的出口在哪裏,她就像一只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走,撞到的病人和醫生都數不清楚。
她的心髒似乎被一只大手抓的死緊,甚至讓她都沒有辦法呼吸。
原來,那個女人就是他所謂的“家裏人”…那自己呢,自己這個他的妻子呢?算是什麼…?
原來他只是爲了錢,只是看中我的錢…原來,從頭到尾的相遇,相識和引誘,都是他設好的陷阱,一步一步都是在玩弄我…
自己以爲的契合,以爲的命定,以爲的心動,都抵不過對方一句“玩膩了”…
而自己,甚至因爲這樣的男人,還氣死了自己的父親。
那個永遠疼愛,會摸着她頭發叫她囡囡的父親!
叮的一聲,手機屏幕又亮了。
是沈煜修的信息。
【寶寶安全到家了嗎?】
【不報平安的話我會擔心的哦】
隨即又發來一段視頻,是剛才兩人在車內的火熱交疊。
【姐姐的樣子…實在太美了…我實在是控制不住的想你…】
喻鳶就這麼拿着手機定定的立在原地,原本讓人臉紅心跳的情話在此刻讓她控制不住的作嘔。
她強忍着喉嚨裏的不適,給喻家的家族律師打了個電話。
“顧律,我要打個離婚官司。”
“沒錯,是我和沈煜修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