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桃直接就把被子一掀。
被子裏面沒有人,但是底下的床單卻不見了,只露出略顯陳舊的薄薄一層褥子。
白桃桃先是失望再又想到了什麼,仿佛抓住了把柄,立刻質問道:“劉大壯,你床上怎麼沒床單呢?該不會是和我妹妹幹了什麼好事,床單都……”
傅祁言見此情景,只略略變了變臉色,立刻哂笑,吊兒郎當一副流氓樣子。
他現在是劉大壯,自然怎麼流氓怎麼說。
“怎麼,我自己弄髒了床單,換了不行嗎?你一個大姑娘家家的,倒是對這種事情挺門兒清,你做過?”
“你!”白桃桃氣得俏臉通紅,惱羞成怒:“你不要臉!”
傅祁言笑得更加輕浮,上上下下審視着她,太瘦了,看着就沒什麼料。
長相雖不錯還和那女人有幾分相似,奈何薄薄的嘴唇尖尖的下巴,看着就有幾分刻薄相。
“你都掀我被子了,還說我不要臉,想看什麼就直說,等人走了,我脫光了給你看都行。”
白桃桃尖叫:“你這個流氓!”
躲在外面的白夭夭幾乎要笑抽了,她死死捂着自己的嘴,還得咬着手心才能忍住不讓自己笑出聲。
這男人看不出來啊,居然這麼毒舌!
陸天賜也氣炸了,下意識就沖到了白桃桃跟前,將她護在身後,“桃桃,你別理他,這就是個流氓混混,咱們不跟他一般見識。”
白桃桃胸口劇烈起伏,顧貞貞也護在閨女身旁,對着傅祁言怒目而視。
“你這個流氓,再敢調戲我閨女,我跟你拼了。”
傅祁言都懶得搭理她,閒閒的移開了視線,連個眼神都欠奉。
調戲她?
他可沒那麼不挑。
白桃桃還抓着那床被子,一生氣索性就直接掀到了地上,她覺得自己計劃肯定成功了,只是白夭夭已經提前走了。
指着那床單薄而陳舊的褥子,直接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媽,嬸子,夭夭她肯定跟這男人在一起過,不然床單爲什麼會不見?大白天的,誰會挑這個時候換洗。”
大家都震驚了,心想這說得也有道理啊。
傅祁言瞥了一眼白桃桃,他外表看着吊兒郎當的,眼神不知怎的,卻格外犀利。
白桃桃被他這麼看了一眼,竟有些發毛。
但很快他就移開了視線,左右也是別人的家務事,他何必多嘴。
傅祁言心想,以他現在劉大壯的混混身份,也不適合節外生枝,免得被人看出端倪,便沒再說話。
他不說話,白桃桃母女倆、陸天賜母子倆還有那些個前來看熱鬧的七大姑八大姨們,頓時都覺得他這是默認心虛了。
躲在外面的白夭夭無語,看這架勢,白桃桃今天是不整死自己不罷休了。
自己才穿越過來就要完蛋,真是不甘心啊!
她趕緊在心裏復盤了下穿過來之前,她還能記住的書裏的劇情。
原主的爸爸,也就是現在她白夭夭的爸爸白富強,原本一早就娶了白桃桃的母親顧貞貞,但是沒領證結婚。
畢竟按照當時的時代背景,農村結婚沒領證這一說。
然而白富強這個鳳凰男渣就渣在,有了白桃桃的母親後,外出工作一心想要出人頭地。
然後爲了攀高枝,就和白夭夭的媽媽結了婚,顧貞貞更是和白夭夭她親媽,先後分別生下了白桃桃和白夭夭。
但是白富強隱瞞的很好,對於這些,白夭夭她親媽一家人根本就不知道。
白富強依靠着妻子的關系,也終於過上了富足的生活,但是又開始更不滿足起來。
他感覺自己被嶽父一家一直壓着,所以心裏一直很憋屈,直到白夭夭外公外婆過世,這才揚眉吐氣了。
白富強心狠手辣,設計害死了白夭夭的媽媽後,立刻就將農村的妻女給接了回來,也就是白桃桃母女倆。
從此以後,這家人一直對原主白夭夭很不好,不僅冷暴力她,還想要霸占她媽留下來的遺產。
原主白夭夭呢,原本還有個外祖家定下的未婚夫,也就是陸天賜。
陸家條件不錯,陸天賜本人也算是一表人才吧。
出於嫉妒白桃桃各種勾搭引誘,故意搶走了陸天賜,還和他私底下曖昧。
原主明明都知道,卻一直忍氣吞聲不敢說什麼,只能背地裏抹眼淚。
現在的白夭夭,想起這段劇情就氣得不行!
她真是討厭死這些狗血劇情裏的無能人設了,沒長嘴還是沒長手啊,直接開撕啊,撕不過就上啊。
裏子都沒有了,還要面子幹什麼,豁出去幹一架。
就不相信沒個明白人,能看清楚他們家的這些破事,還歹還能保全自己一些。
這不,原主越是隱忍,白桃桃就越是過份。
所以才能想得出,爲了保全自己名聲,設計陷害原主和那劉大壯開房上了床。
又安排了那麼多人過來抓奸,就是想要原主身敗名裂。
這樣既能讓原主和陸天賜順利退婚,她白桃桃也能名正言順的和陸天賜在一起,對外還能有個好名聲。
這種既要又要的算計,簡直惡毒到了家。
白夭夭越想越覺得窩火,白桃桃這女人太惡毒了,爲達目的她什麼髒水都能往原主身上潑,不達目的她是不會罷休的。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
現在的白夭夭,可不能像原主那樣軟弱無能,爲了自己,她也要好好想想,怎麼應對接下來的事情才行。
眼淚什麼的,那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她有腦子,還有身手,上輩子是醫學生,且因爲看多了醫鬧新聞,學過武術。
不相信以自己的頭腦和身手,還幹不過顧貞貞和白桃桃,這對手無縛雞之力的惡毒母女。
白夭夭沒再多想,身手敏捷的跳下了窗,幸好這個年代的房子,二樓並不算高。
她跳下去後,穩穩的就落了地,然後腳底抹油,一溜煙跑得飛快。
也懶得管那個叫劉大壯的男人,接下來該怎麼應對白桃桃母女倆,還有那些個三姑六婆們了。
反正,她也不能白給他睡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