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這樣的“練習”就變成常態了。
有時是白薇一個人,她會用各種東西讓我痛苦,說這是“情趣”。
更多的時候,她會帶來不同的男人。
我越來越麻木了。
不再反抗,也不再哭泣。
我喜歡一個娃娃,他們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我心裏只剩下一個念頭:快點學會。
只要我學會了,沈川就會回來愛我。
他只是暫時被外面的世界迷住了,只要我長得比外面的那些女人更有趣,他就會回來的。
我抱着這最後一點可笑的希望,熬過了一天又一天。
終於,沈川出差回來了。
他回家的時候是晚上,我聽到了鑰匙的聲音,然後是他熟悉的開門聲。
我從沙發上站起來,朝他的方向走過去。
“沈川,你回來了。”
他“嗯”了一聲,聽起來有些慵懶。
他的手扶住了我的手臂,我沒忍住,疼得抽了口涼氣,身體下意識地縮了一下。
他感覺到了:“怎麼了?”
他掀開我的袖子。
我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我能感覺到他握着我手腕的手,瞬間僵住了。
他的呼吸也停止了。
我的胳膊上,布滿了青紫色的痕跡。
舊的尚未消散,新的又添上,層層疊疊。
“這是怎麼弄的?”他的聲音繃緊。
我低下頭,聲音很小:“練習的時候......弄的。”
“什麼練習?”
“就是......白薇教我的那個遊戲。”
他沉默了。
客廳裏陷入死寂,我甚至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他動了。
他猛地拉着我,粗暴地扯開我的睡衣。
睡衣的扣子被他扯掉,我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中。
他看到了我身上的所有傷。
那些交錯的指痕,深淺不一的牙印,還有一些被抽打出來的細長紅痕。
從脖子到腳踝,幾乎沒有一塊好地方。
我聽到他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誰幹的?”
他的聲音是從牙縫裏擠來的,每個字都帶着殺氣。
我被他嚇到了。
他生氣了。
是因爲我沒學好嗎?還是因爲我弄得一身傷,不好看?
我刹那間他害怕不要我,我摸索着抓住他的衣角,聲音裏帶上了哭腔,卑微到了極致。
“是你的朋友們......他們在教我怎麼變成你喜歡的玩具。”
“沈川,我有點學不會......他們弄得我很疼,可他們說,如果我學不好,不夠浪,你就會不要我了。”
“你別不要我,好不好?我會努力學習的,我真的會努力......”
我說完了,大廳裏一片死寂。
然後是“砰”的一聲巨響,旁邊那個花瓶被他一腳踢碎。
沈川的手扣住我的肩膀,死命搖晃。
“誰!他們是誰!”
“你他媽告訴我了!他們是誰!”
我身體顫抖得停不下來,嘴裏發不出聲音。
他把我整個人攬進了他的懷裏。
“念念,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
他重復着三個字,帶着濃濃的痛苦。
我不明白。
他箍得我太緊了,身上的傷口被他壓得生疼。
我動了動,想把他推開。
“沈川,我疼。”
他猛然鬆手,兩只手僵在空中,不知道該放哪裏。
我看不見,但我能感覺到他的目光始終停在我身上。
他掏出手機:“把白薇給我帶過來!馬上!現在!”
“還有,去查!最近跟她來往的男人,一個不漏!全都給我帶到地下室!”
他的聲音冰冷,沒有一絲感情。
他掛了電話,又伸出手。
這次他碰我的力道很輕很輕。
“沒事了,念念。”
“以後不會了。”
“我會保護你。”
我靠着他,大腦一片空白。
一個念頭冒了出來:這一切不是他安排的嗎?那他現在......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