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阮阮腦子懵懵的,本來被陌生男人撫摸的惡心,在知道這人是傅知行後,消失得一幹二淨。
傅知行離開得太快,沒有看見黑暗裏小女孩忽然通紅的臉頰,一路紅到耳根。
過了許久,傅知行出來,打開臥室房間燈。
江阮阮還在床上,用被褥把自己裹成一個蠶蛹,只露出精致得跟瓷器娃娃一般的臉蛋,大大的眼睛清澈得不染一絲塵埃,望着傅知行。
“小叔,你是被誰下藥了嗎?”
傅知行像是被她的清澈給灼傷,別過頭,心中愧疚意味更重。
還是個孩子,他竟然把她當成了陸文錦。
男人冷沉着一張臉,藥性散去後,傅知行又變成了京市最高不可攀的帝王。
“嗯,你怎麼在這?”
江阮阮抿了抿嘴角,不知該怎麼對傅知行解釋。
所謂“家醜不可外揚”,要對傅知行說出以前的哥哥強奸未遂,她覺得丟臉。
但就算江阮阮不開口,聰敏如傅知行也能猜到今夜江家接風宴,定然發生了大事。
沉默了會兒,江阮阮先開口,怯生生地問:“沒什麼.....遇到點事情,傅總,我能在您房間暫住一晚嗎?”
“我、我給錢!”
說着摸索起錢包,裏面有她這些年存下來的獎學金。
就是不知道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市價多少,她給不給得起。
傅知行並不着急詢問真相,穿好衣服起身:“睡吧。”
說完,就出了門。
傅知行剛出門就聽見了爭吵聲,是江耀捂着流血的額頭,跟大堂經理糾纏。
“我妹妹呢?!是不是傅軒在這,你們把她藏起來了?!”
“跟傅少說,他已經和珍珍訂婚了,就別對阮阮念念不忘,到時候二人鬧出緋聞,傅家也會受到影響!”
大堂經理一臉無奈:“江少,您誤會了,傅小少爺怎麼可能在恒越?他那樣的身份,都不配入住......”
“江少,您還是回去吧,今晚酒店有貴人,您還是別在這裏胡鬧了,萬一那位生氣了,到時候我們——”
話說一半,被江耀打斷。
“呵,哪個貴人?我也想看江阮阮那個賤女人攀上了誰,居然有膽子砸我!你們把她給我交出來,這是江家的家務事,我非要把那個吃裏扒外的婊子給帶回去!”
傅知行出電梯聽見這話,半斂眼眸,隨意調了調腕上表帶。
他開口:“有人找我?”
江耀就算是想破了頭,也想不到走出來的人是傅知行。
傅氏集團的董事長傅知行?
那個30歲就位列福布斯富豪榜單前十的傅知行?!
江耀一下就慫了,結結巴巴道:“傅、傅總,您怎麼會在這裏?”
“商務合作,晚上有投資方在這邊休息。”傅知行語氣很淡,像是沒聽見江耀剛才在大廳中怒罵的聲音,“江少有事?”
“有、有點,我妹妹離家出走了,我看她進了恒越,就想找找她在不在裏面。傅總可見過她?”
“今天江家接風宴,珍珍小姐是主角,應該心情不錯,怎麼吵架了?”
“呃,不是她,是另一個,江阮阮。”江耀尷尬撓頭,“傅總有見過嗎?”
“江阮阮?”
傅知行念這個名字的時候很陌生,像是確實跟她不熟悉。
“沒見過,可能江少手下匯報錯消息了。”
傅知行說得肯定,江耀心中都要罵出聲了。
屁!他腦袋都是在頂樓總統套房被江阮阮親手砸破的,怎麼可能不在這!
但他可不敢質疑傅知行,憋屈道:“這樣,您讓我查一查監控,我自己找人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