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薇見陸弈寒臉色沉了下來,連忙再加了一把火。
“寒哥,你都沒想過秦月舒爲什麼有底氣和你提分手嗎?她一個瞎子,如果不是提前找好了後路,她怎麼有這個底氣?”
“我受點委屈倒是沒什麼,但是你這三年來對秦月舒那麼好,她如果拿着你的錢養小混混,這也太折辱寒哥你了。”
陸弈寒一拳砸在了地上,氣呼呼的說:“我去找她去。”
說着他就要往裏面走,卻被白薇薇拉住了手腕。
“寒哥,你現在進去,丟臉的還是你。這事兒還是算了吧。”
白薇薇越是如此委曲求全,陸弈寒越是憤怒。
賀飛見他這樣,低聲說:“寒哥,先把薇薇送醫院吧,晚了的話,這手怕是真的不行了。”
他也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可以把一雙手砸成這血肉模糊的樣子。
這得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呀。
陸弈寒看了看白薇薇的傷勢,直接打橫抱起了她,對賀飛說:“叫車去醫院。“
對於他們之間的事兒,秦月舒並不知道。
她被司爵帶着去了房間。
艾倫本來想說這裏沒有儀器,很多檢查不能做的時候,他才發現,房間裏各種眼科儀器已經準備妥當。
“司總,你倒是準備的充分。”
艾倫再次白了司爵一眼。
司爵笑着說:“我本來就想請您給月舒看看眼睛,沒想到她自己應聘了主辦方的鋼琴演奏,這不是湊巧了嗎?”
“湊巧?這主辦方可是京都的人,我聽說和你關系不錯。”
艾倫接下來的話雖然沒有明說,但是秦月舒還是聽明白了。
是司爵促成的這一切?
司爵好像知道秦月舒在想什麼,他連忙說道:“我確實安排了鋼琴獨奏的應聘,但是這個真的全靠實力。你如果沒有這個勢力,主辦方也不會給我面子聘請你,畢竟愛麗絲前輩在這裏,不是誰都可以糊弄的。”
這話倒是不假。
不過秦月舒還是感激司爵對自己所做的一切,只是艾倫和愛麗絲在,她沒有多說什麼。
愛麗絲見司爵和秦月舒之間的互動,不由得笑着說道:“你們這是什麼關系?”
“我正在追求秦小姐,不知道秦小姐給不給我這個機會。”
司爵的話讓秦月舒有些意外,卻也感覺到被尊重。
畢竟兩個人的契約關系不適合說出來。
愛麗絲卻笑着說:“月舒啊,不要那麼輕易的答應臭男人的追求。咱們獨美。”
“愛麗絲前輩!”
司爵有些無語了。
房間裏頓時笑聲一片。
艾倫給秦月舒做了一番檢查,很多數據需要第二天才會出來。
司爵見來這裏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便和艾倫夫妻倆告辭,帶着秦月舒從後門離開了宴會。
秦月舒上了車才開口說道:“司爵,今天謝謝你了。”
“我只是給你提供一個機會,至於能不能抓住,還要看你自己的實力。你如果真的要謝,就謝你自己對音樂的領悟還沒有消退。這才是最主要的。”
秦月舒的眸子頓時有些酸澀。
“你是不是知道我之前的事兒?”
如果司爵不清楚,秦月舒覺得他不會如此篤定的做出這些安排。
司爵也沒有否認。
“是。三年前我親自去看過你那場鋼琴比賽,真的特別震撼。還有你之前的各種獎項,只要會上網的人,稍微查一下,總會找到的。畢竟互聯網是有記憶的。”
聽到司爵這麼說,秦月舒的心口再次難受起來。
是啊。
只要陸弈寒上百度輸入一下她秦月舒的名字,就該知道她曾經是多麼耀眼的存在。
可是他直到現在都不知道她秦月舒曾經爲了他陸弈寒放棄了什麼。
不單單是一雙眼睛,還有她的音樂夢,她的事業!
秦月舒閉上了眼睛,任由心口的鈍疼散去,這才低聲說:“司爵,你爲我做了這麼多,我真的無以爲報。”
“沒關系,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就好了。我說過,咱們之間最主要的是過得舒服,快樂就好。我工作比較忙,沒那麼多時間陪你,所以你能有自己喜歡的事情做,也挺好的。”
司爵這話說的沒有任何壓力。
秦月舒這才知道,原來人與人之間的相處,是可以不需要打壓和嘲諷的。
可惜她在陸弈寒身邊三年,卻沒有如此舒服的和他交談過一天。
秦月舒收斂了自己的情緒,手裏的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
那熟悉的音律和特定的手感讓秦月舒的好心情頓時被破壞了。
她看都沒看的直接掛斷了電話,可是陸弈寒的電話還在鍥而不舍的打進來。
秦月舒煩不勝煩,只好劃開了接聽鍵,裏面頓時傳來陸弈寒暴怒的聲音。
“秦月舒,你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到醫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