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仔大喬的絕密日記
2025年7月22日 陰
凌晨一點,手機屏幕突然亮了,是老陳的短信:"李曼妮把診斷證明放出來了,打了碼,但能看出是你的名字。"
我猛地坐起來,喉嚨的刺痛感順着脊椎爬上來。點開微博,#旺仔大喬聲帶結節# 已經掛在熱搜第五,點進去全是李曼妮團隊買的水軍,說我"早就不能唱了,全靠修音""蒙面演唱會是怕露餡"。
李曼妮自己發了條微博,配了張祈福的圖片:"希望同行好好養病,身體比什麼都重要。"評論區裏她的粉絲在刷"善良""心疼姐姐"。
"賤不賤?"我媽搶過手機,手指在屏幕上戳得飛快,"我現在就去撕爛她的嘴!"
"坐下。"我按住她的肩膀,她的手抖得厲害,"現在去,正好中了她的圈套。"
"那怎麼辦?"她眼睛紅得像兔子,"難道看着他們這麼糟踐你?"
"當然不。"我打開備忘錄,指尖冰涼,"讓老陳把改後的診斷證明發出去,就說是'良性聲帶息肉,不影響演唱',再找幾個醫生大V轉發。"
"有用嗎?"
"有沒有用,都得這麼做。"我盯着屏幕上李曼妮那張假惺惺的臉,"她想讓粉絲覺得我騙了他們,我就得讓粉絲覺得她拿我的病造謠。"
凌晨三點,改後的診斷證明上了熱搜,#旺仔大喬 良性息肉# 沖到第三。我找的幾個醫生大V說"這種息肉很常見,很多歌手都有",粉絲開始反擊,說李曼妮"沒底線"。
老陳發來消息:"李曼妮工作室連夜刪了不少評論,估計是怕了。"
"怕?"我冷笑,"她只是在等下一波。"
早上七點,小周頂着黑眼圈進來,手裏拿着份報紙,頭版就是我的照片,標題寫着"頂流網紅深陷信任危機,演唱會門票遭瘋搶"。
"搶?"我接過報紙,上面說VIP票已經炒到了三千塊,"都是黃牛在炒。"
"張總剛才打電話,說想再加五百萬贊助,條件是演唱會必須加場。"小周聲音裏帶着興奮。
"加場可以。"我把報紙扔到一邊,"讓他把之前的贊助費先打過來,一分都不能少。"
我媽在旁邊削蘋果,突然說:"那個趙凱,昨天又刷了一百萬,說'相信你'。"
"他當然相信我。"我拿起手機,趙凱的頭像在打賞榜頂端閃着,"他老板還等着我給他賺錢呢。"
上午九點,王建國的電話打了過來,聲音像砂紙在磨:"大喬啊,網上的事我都看見了,需要幫忙就說話。"
"謝謝王總關心,小場面,應付得過來。"
"別硬撐。"他笑了,"我讓趙凱送份合同過去,你看看,抽成再讓一步,四成,怎麼樣?"
四成?他倒是會趁火打劫。我心裏罵着,嘴上卻說:"王總這麼有誠意,我當然要好好看看。"
掛了電話,我對小周說:"把合同晾着,別籤。"
"爲什麼?"小周不解,"四成已經很低了。"
"越低,後面的坑越深。"我看着窗外,烏雲壓得很低,"他想籤我,不是爲了四成抽成,是爲了把我變成他的提線木偶。"
中午十二點,趙凱把合同送來了,用個燙金的文件夾裝着,看着就像鴻門宴的請柬。我翻了翻,違約金寫着十個億,比我現在的身價還高。
"王總說,籤了這個,李曼妮那邊他能徹底解決。"趙凱坐在我對面,手指在桌上輕輕敲着,"包括那個素人微信號的事,他也能讓對方撤訴。"
"條件不錯。"我合上合同,"但我有個要求。"
"你說。"
"我要李曼妮徹底涼。"我看着他,"不光是這次,以後都不能再出來蹦躂。"
趙凱愣了一下,隨即笑了:"大喬,你比我想的狠。"
"彼此彼此。"
他走後,我媽拿起合同,抖得像秋風裏的落葉:"十個億的違約金?這是賣身契啊!"
"所以才不能籤。"我把合同扔進抽屜,"王建國想讓我籤,我偏不。等我把李曼妮解決了,他求着我籤,我都不籤。"
下午兩點,那個被我公開微信號的素人發了條微博,說"接受旺仔大喬的道歉,但網絡暴力太可怕,希望大家到此爲止"。下面有個大V轉發,說"得饒人處且饒人"。
"是王建國幹的。"我對小周說,"他在向我示好。"
"那我們要不要..."
"不要。"我打斷她,"他越示好,越說明我還有利用價值。等我沒用了,他第一個踩死我。"
三點多的時候,李曼妮發了段清唱《念論》的視頻,配文"清唱無修音,希望大家喜歡"。視頻裏她穿着白襯衫,頭發扎成馬尾,看起來清純得像朵白蓮花。
"她這是想證明自己是實力派。"小周看着視頻,"評論區都說比你唱得好。"
"好?"我笑了,"她把副歌降了三個調,當然好唱。你去把她以前的視頻找出來,看看她原調能唱上去不。"
小周很快找到了,李曼妮以前在選秀節目上唱《念論》,副歌破了音,評委還說她"氣息不穩"。
"發出去。"我把視頻地址發給老陳,"讓水軍帶節奏,說她'降調還敢吹實力派'。"
不到半小時,#李曼妮 降調# 就上了熱搜,她的清純人設碎了個角。
晚上直播,我沒唱歌,就坐在鏡頭前聊天。
"最近很多人說我不能唱了,"我看着鏡頭,故意咳嗽了兩聲,"其實我確實有點小毛病,但不影響唱歌。"
我拿起吉他,彈了段《念論》的間奏,然後說:"這首歌,其實我覺得筆陳章老師唱得更有味道,籠速忘老師的版本有點太刻意了。"
彈幕瞬間炸了。
"臥槽!她又提原唱的事!"
"這是要把籠速忘也拉下水?"
"膽子也太大了!"
我看着彈幕,心裏冷笑。李曼妮想靠《念論》翻身,我偏不讓。我不僅要讓她翻不了身,還要讓籠速忘恨她,讓他們狗咬狗。
唱了首自己寫的歌,很簡單的旋律,歌詞寫的是我媽當年在歌廳唱歌的日子。唱到"她的聲音像朵花,在黑夜中綻放"時,我看見彈幕裏有人刷"心疼大喬"。
直播結束時,打賞破了三百萬,趙凱刷了一百萬,留言"期待你的演唱會"。
我媽進來的時候,眼睛紅紅的:"那首歌...你還記得。"
"記得。"我點頭,"你總說,等我紅了,就把你當年沒唱完的歌,接着唱下去。"
她突然抱住我,哭得說不出話。我拍着她的背,心裏卻在想李曼妮的事。她現在肯定在看直播,肯定氣得摔東西。
十一點,老陳發來消息:"籠速忘工作室發微博了,說'某些歌手不懂裝懂,還是先管好自己的嗓子吧',明着懟你呢。"
"很好。"我回了兩個字。
籠速忘越是懟我,就越恨李曼妮。因爲所有人都會覺得,是李曼妮把我逼急了,我才說這種話。
"喬姐,李曼妮也發微博了,說'專注自己的作品,不評論同行',裝得跟沒事人一樣。"小周拿着平板進來。
"她越裝,我們越要扒。"我打開電腦,"讓老陳把她當年在歌廳陪酒的照片找出來,明天放出去。"
"那會不會太..."
"太什麼?"我看着她,"她都把我往死路上逼了,我還跟她講客氣?"
小周低下頭,沒再說話。
凌晨一點,我打開日記,寫下:
"7月22日,李曼妮放了我的診斷證明,被我反殺。籠速忘懟我,正好,讓他和李曼妮狗咬狗。王建國的合同沒籤,他還會再來。明天放李曼妮陪酒的照片,看她還怎麼裝清純。"
合上日記本,喉嚨又開始疼。我喝了口冰水,冰涼的液體滑過喉嚨,帶來一陣刺痛。
但我不在乎。疼,說明我還活着。活着,就能把那些想害我的人,一個個踩在腳下。
李曼妮,王建國,還有那個躲在暗處的爹,你們都等着。
我旺仔大喬,不是那麼好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