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魏錦程不知何時躲了起來，但我知道他一定能聽到。
腿間淌着血，我孑然一身走出了魏家的大門。
路邊的行人大娘都避諱地躲了起來。
“這是不是魏家那個方小姐啊，怎麼這副模樣？”
“你看她這個樣子，怕是在外面得了髒病被趕出來了……”
人聲熙熙攘攘，我像是聽不到一樣繼續往前走。
走到街口處，終於無法支撐地倒下。
行人避之不及，在我身邊圍出了一片空地。
我卻沒有摔在地上，反而被人抱在了懷裏。
面容模糊的男人解開外套圍在我的腰後，聲音清潤。
“方小姐，還記得我嗎？”
我定了定神，認出了他的臉：“凌少校……”
“是我。”
凌荊河答道：“我正要去魏家跟你商議聘請你做我們研發部顧問的事，怎麼弄成了這個樣子……”
我已經無法回答，過了一會兒，感覺被人騰空抱起。
“冒犯了，方小姐。”
再往後，我就失去了意識。
……
次日的魏家老宅中，魏錦程失神地盯着報紙版面，視線許久沒有挪動過。
“昔日魏氏負責人淪爲街頭乞丐，風光盡毀，丟人現眼！”
“魏氏負責人方晴雨私下亂來被搞大肚子，魏氏不堪蒙羞將其掃地出門……”
“家產上億的方小姐做不起流產手術，竟是因爲資產被全數回收……”
刺眼的標題下，滿身是血的女人走在街頭的照片令他心頭緊縮。
他死死盯着那張照片，忽然注意到女人赤裸的腳踝上一道形狀特殊的傷口，頓時僵住了。
“錦程，你怎麼光看報紙不看我呀。”
坐在他旁邊的唐曼儀正撒着嬌，看見報紙內容後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