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張立國二人的舉動立刻引起了知青們的好奇心。

有人壯着膽子靠近一看,立刻被嚇的連滾帶爬退回角落,斷斷續續的向同伴講述他看到的一切——

全村男女老少都拿着農具,站在知青點門口,像看仇人一樣,一動不動的盯着這裏。

這種眼神讓人打從心底裏害怕,仿佛此刻只要村長一聲號令,他們就會被大卸八塊。

很快知青那邊有人出聲:

【村長,這一切都是劉蘇亭和張立國他們幹的,我們也是被他們騙了。】

【他們說這些稻種沒用,我們才敢幫忙的。】

【我們可以把分配到的米餅都交出來。】

聽到自己費勁心思拉攏的其他知青,不但不替自己求情,還想把責任全部甩給自己,劉蘇亭苦笑了一下。

轉身對着村長說:“我要去找警察,你們爲什麼不放我出去,你們這是非法拘禁!是犯法!是迫害!”

村委書記張長喜覺得這話可笑極了,

“報警?你以爲這是你們上海?別說整個鎮了,就是整個禮泉縣的糧食都是我們曉山村供應的。”

“如今你毀了國家財產,你覺得誰會管你?”

聽了這話,劉蘇亭像是被點醒了一般,激動地喊:“我要見知青辦的王主任,他不來,你們誰也不能動我!”

村長見她一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樣子,立刻回應她:

“你放心,王主任我們來前就去請了!該在場的人,一個都不會少!”

說着又沖門口大聲喊:

“在門口的誰腿腳快,套上驢車,趕快去村口迎一迎,務必盡快把王主任帶到,免得有人說我們合起夥來欺負她。”

“門口的老少爺們兒,都聽好了!知青點有人毀壞了國家交給我們的稻種。從現在開始,把這兒圍好了,一只蒼蠅都別放出去。”

村長強有力的聲音,像一個巨大的鼓槌,擊碎了張立國的心。

他再也支撐不住,瞬間跌坐在地。

劉蘇亭看着他的樣子,憤怒交加,撲上去使勁捶打張立國,

“你不是給我保證不會有事嗎?你爲什麼要害我!”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王胡子的聲音:

“知青辦王主任來了,都讓一讓!來!借過,借過!”

劉蘇亭聽見,立刻來了精神,停下手上的動作,跪在原地。

王主任剛被讓進門,劉蘇亭就一把抱住他的腿,哭天喊地的說起來:

“舅舅,你終於來了,你外甥女差點就被這群刁民打死了呀!”

聽見這一聲哭喊,屋裏屋外的人都接收到了一個重要信息:劉蘇亭和知青辦王主任是親舅甥。

王主任,似乎是不想暴露關系,趕緊沖着劉蘇亭擠眼睛。

可是,劉蘇亭並不理會他,自顧自的繼續說:

“我們不過是因爲太餓了,磨了一袋稻種吃,他們就喊打喊殺的,你快救救我們吧。”

原本癱坐在地上的張立國,似乎也看到了希望,向着王主任跪下。

見劉蘇亭不願停,王主任尷尬的沖着村長笑了笑。

他暗暗使勁拽起了跪在地上的劉蘇亭。

接着,他又看到了同樣跪在腳邊的張立國。

露出一臉的不耐煩,眼神示意他站起來。

可張立國早已被嚇傻,根本理解不了這個眼神的意思。

“起來!給我下跪算怎麼回事?!”王主任忍無可忍的盯着張立國說。

張立國這才撓了撓頭,站了起來。

料理完眼前的倆人,王主任終於有機會看清屋裏的狀況。

屋裏被桌子分成了清晰的‘楚漢兩界’。

一邊是知青,一邊是以村長帶頭的曉山村村委。

而站在村長這邊的我,他也見過,劉蘇亭曾經單獨帶我見過他。

我只當他是一個關心知青的好領導,根本想不到他們竟然是親戚。

“亭亭,怎麼了,好好把話說清楚!”

他雙手抱胸,腳尖微微分開,帶着一種居高臨下的輕蔑感,審視着我們。

“我們這段日子被餓的前胸貼後背的,還要被他們逼着下地幹活。”

“後來我和張立國心疼大家,就把李有爲家的一袋稻種做成米餅,給大家分着吃了。”

“誰知道李有爲因爲嫉妒我對張立國好,竟然誣告我們偷了他家的稻種,集結他們全村人把我們圍在這裏,要打死我們!”

她遮遮掩掩的說着對自己有利的話,再一次把髒水潑向我。

而且她着重強調,是我挑唆村長,導致他們被誤會。

王主任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竟然信了劉蘇亭的鬼話。

可當他聽到“縣裏發的”、“實驗稻種”、“袁科學家”等字眼時,

抱着的雙手立刻放下,額頭不停的滲出細密的汗珠。

他雖然是個小官,但畢竟也在這個環境裏摸爬滾打了這麼些年,早就練出了靈敏的判斷力。

他即刻意識到外甥女這是闖下了塌天大禍。

而且根據這幾個字眼來看,這事很可能就是上面派下來的任務。

這已經不是他一個知青辦的小主任能壓下來的事了,弄不好他們劉王兩家都要完蛋。

他理清思緒抬手就給了劉蘇亭一巴掌。

知青們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震在原地。

村委們平靜的看着這一幕大戲。

兩撥人各懷心思,等着看王主任接下來的動作。

劉蘇亭一臉的不可置信,捂着臉,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

她失望的看着王主任,“你竟然打我?”

“我今天打的就是你這個混蛋!”

王主任指着劉蘇亭繼續罵:“你這個不知深淺的蠢貨,不知道你爸媽平時是怎麼教育你的,竟然把你教成了這副鬼樣子!”

“看看你幹的好事!我簡直要被你氣死!”

“你等着,處理完罪魁禍首,我再處理你!”說着他走向村長,一改剛才的態度,上前鄭重的握住村長的手。

“村長,都是家裏沒教育好,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千萬不要跟她一般計較。我代替她父母,向您和咱們全村的人賠禮道歉。”

說着他的聲音帶上了哽咽“對不住啊,我們一家對不住父老鄉親啊!”

此時此刻,他好像能夠和我們感同身受一般。

原本還對他抱有希望的村長,在聽清他話裏的意思後,

頓時就甩開了他握住的手,冷笑了一聲,認真的看着他說:

“你不用跟我道歉,你應該給那些被餓死的十幾萬群衆道歉!”

王主任聽到村長這麼說,臉頓時被漲得通紅,只想找個地縫鑽下去。

“對,您說的對,確實該好好給大家一個交代。”王主任點頭如搗蒜。

話音剛落,他立刻走到張立國面前:“就是你把稻種從別人家偷出來的?也是你提議把稻種磨成粉的?”

張立國被王主任駭人的眼神嚇得不敢說話,面色蒼白的囁嚅着:

“是她...是她指使我去的...是她...”

王主任看向村長“借您的人用用!”

“王胡子!把他給我綁起來!”

得到指令,門外又進來兩個老鄉,拿着麻繩就要過來綁張立國。

他看到形勢不妙,立刻大喊起來,

“不是我,不是我,是劉蘇亭讓我去偷的,是她要懲罰李有爲,是她想當知青點的領導,不是我!”

老鄉們抓住他,迅速把麻繩往他身上套,他不斷掙扎着扭動身體,

“不關我的事啊,真是劉蘇亭指使我去的,村長,村長你要相信我呀!”

“就連把稻種磨成粉也是她教我的,我只是出了力啊!”

張立國哭的鼻涕眼淚糊了一臉。

此刻誰還能想起他剛才的嘴臉。

王主任爲了堵住他的嘴,抬腳就踹向他的膝蓋,踹了一下還不滿意,

不停地一下又一下踹向他。

終於在聽到兩條腿骨清晰地斷裂聲後,停了下來。

伴着張立國撕心裂肺的哀嚎聲,王主任無所謂的拍了拍弄髒的褲腿。

張立國忍着鑽心的疼痛,扭動着身體,往劉蘇亭跟前挪。

“亭亭,你救救我,不要丟下我!我不想死!”

劉蘇亭仿佛看見了蟲蛇猛獸,嚇得往他臉上亂踢。

“還敢來!就是你這個狗東西害我的,還想誣賴我!”

王胡子他們過來架起張立國,就要往外走。

“等一下,你們要把他帶去哪?”

我看了村長一眼,得到允許,繼續說:

“咱村東頭還有兩頭豬,如今餓的都只剩下皮包骨了。”

我話還沒說完,張立國立刻打斷我:“李有爲,我錯了,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我繞到他面前,看着他被劉蘇亭那個毒婦踢的血肉模糊的臉。

搖搖頭,拒絕了他。

“把他扔豬圈裏,能不能活下來,全看他的造化。”

王胡子他們立刻將人拖了出去,地下被拖出一道血痕。

“不要把我扔豬圈,我不去,救命啊...”

張立國的哭喊聲越來越遠。

在場的其他知青都嚇得捂住嘴,連哭都不敢哭出聲。

張立國這個傻子被當成替罪羊處理掉了。

王主任看見這個處理結果,滿意的看了我一眼,走向村長。

“村長,都處理好了,對於這樣的結果,想必您和我一樣,都是滿意的。即使上面查下來,我們也好交差,對吧?”

村長直接無視他,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這是王老賊演的一出“取小保大”的戲碼。

任誰看見他剛才的狠毒模樣,都不願再跟他有任何往來。

王主任覺得自己熱臉貼了冷屁股,頓感屈辱和生氣。

只能立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村長斜睨了他一眼,應該是覺得晾得差不多了。

才開口問:“王主任,您的事處理完了?”

王主任訕訕的笑着回應“村長,您看張立國這個罪魁禍首已經處理完了,劉蘇亭我是不是能夠先帶走?”

村委們聽見他的話像是聽到了今天最好笑的笑話,“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這些笑聲像倒刺狠狠扎進王主任心裏。

此刻他即使再不滿意,也不敢表現出來,只敢默默在心裏咒罵‘下等人’、‘刁民’這種詞匯。

村長看大家笑夠了,繼續問:“你該不會覺得,找個替罪羊,這事就能了了吧?”

王主任心裏的弦終於繃斷了。

他強撐着自己,努力維持着臉上的假笑,

“村長,您看您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哪敢啊!

“我只是覺得,村裏這樣處理不妥當!爲了保證知青的安全,我還是把她帶走,送去縣裏比較好。”

“不妥當?是誰允許你這樣評判我們村的處理方式的?”站在旁邊一直觀察事態發展的張長喜終於開了口。

“今天我張長喜把話撂在這兒,誰今天敢把這個叫劉蘇亭的知青帶走,我一定給他點顏色瞧瞧!”

“哎呦呦,一個小小村官,還威脅起我來了?尊重你是給你們村長面子!要不然誰認你是個什麼東西!”說着王主任側身沖張長喜啐了一口“嗬呸!”

“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個狗官!”張長喜被他的舉動刺激,沖過去就要打他。

可王主任一副不害怕的樣子,明顯是想‘禍水東引’,把事搞大,然後好跟村長談條件!

村長也看出來了,立馬過去攔住張長喜!後面的村委也圍上來堵住他的去路。

氣的他只能幹着急“哎呀,你們鬆開,別攔我,我非要讓他認識認識花兒爲什麼這樣紅!”

“好了!”村長一聲怒喝拉回他的理智。

突然,門口傳來一個沉穩的聲音:

“這是怎麼了?怎麼都堵在門口不進去?”

聽到這個聲音,村長終於露出笑臉,熱切的走向門口。

“縣長,您可算來了,我們終於把您給盼來了,您可要替我們這些父老鄉親們做主啊!”村長雙手握住縣長的手,鄭重地往下壓了壓。

“老村長,受委屈啦!鄉親們也受委屈啦!我代表縣政府向你們道歉,我來晚了!”

聽着縣長渾厚的聲音,村委們再也堅持不住,把一肚子的委屈都化成眼淚,流了出來。

縣長斜睨了王主任一眼,他頓時收起了剛才的囂張氣焰。

“來的路上,我已經從老鄉那兒把事情了解了個大概。”縣長被村長讓到凳子上坐下。

“不知誰現在有精神,好好地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給我講的更清楚一些?”

大夥都看向我,就連村長也默默沖我點頭,於是我鼓起勇氣,“我來!”

我原原本本的、不添加一絲惡意的,把事情始末給縣長講了一遍,甚至包括這些人說的話。

聽着我的敘述,縣長臉色越來越不好,直直的盯着王主任看,像是要把他看穿。

我講完停下,縣長看了看我。

隨即認出我就是那個,被縣裏指定種植稻種的人,那個‘種植大戶’李有爲。

“好了,謝謝你,年輕人!你的記憶力很好,邏輯也很清晰,不錯,不錯!後生可畏啊!”他笑着拍拍我的肩膀。

“王主任,我今天才知道咱們曉山村的知青,竟然還有你的親戚,這個安排違反知青派遣規定了吧?”

“還是,這是你那個遠在上海市委做秘書的姐夫安排的呀?”縣長平靜的看着王主任說。

王主任聽見縣長的話,慌張的咽了口唾沫,似乎是無法緩解緊張,

又去摸兜,拿出塊帕子抖着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縣長,您聽我解釋,這實在是因爲巧合,是外甥女自己申請到咱們這邊歷練歷。而我又剛好調任到這邊,還沒給家裏通氣,就見到了外甥女。”

“你調來多長時間了?”李縣長繼續追問。

“一年半了!”王主任心虛的回答。

“這麼長時間了,也沒見你上報啊?!還說是巧合,今天要是不發生這種事,是不是你外甥女下鄉結束了,你都不會說出這個秘密?”

“你呀你,官不大,滿肚子算計,竟然把算盤都打到國家頭上了,這無形當中你替你家外甥女,搶了多少原本屬於其他知青的資源。”

對面的知青聽到這兒,才終於反應過來,自己只是人家大小姐鍍金的墊腳石。

紛紛用鄙夷的眼神看向劉蘇亭。

“你是不是覺得把那個偷稻種的知青解決了,你外甥女就能安然無恙了?”

“在這件事情裏,你外甥女明擺着就是主謀,沒有她的消息,那個知青怎麼知道老鄉家裏有稻種。”

“沒有她的指使,誰能想到把稻種做成米餅這種新奇玩意。”

王主任終於領略到了村長的智慧,在這整件事裏,自己雖然是個變數,可是村長還是棋高一着,請了一個更高級別的領導來相互監督制衡。

他意識到,現在不管自己如何努力,這件事的結果都不會如他心願善了。

終於放棄抵抗,不再說話。

縣長起身走到劉蘇亭身邊:“抬起頭來!”隨着劉蘇亭的動作,縣長繼續問”你叫劉蘇亭?你知不知道這袋稻種的意義?”

劉蘇亭仿佛抓住救命稻草般,流着淚回答,

“我不知道,我只是想讓李有爲聽我的話!誰知道,誰知道區區一袋...”話還沒說完,她馬上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倏地用雙手捂住自己的嘴,驚慌的看着縣長。

縣長無奈的搖搖頭“來人,把她押走,帶回縣監獄關起來。上報後等批復,看上面怎麼處理。”

“我不走,我哪都不去,舅舅你幫幫我,我不走,走了會沒命的!”

劉蘇亭發出了殺豬一般的慘叫聲,她見王主任站在原地,無動於衷,大罵“王自力,你就是條狗!你竟然不幫我!你怎麼對得起我爸媽!我不走!”

就這樣劉蘇亭被五花大綁,堵住嘴,扔在了驢車上。

王主任這才有了點動作“縣長,她還是個孩子,不懂事,請您...請您...”

“好了,不該說的話就不要說了,我唯一能給你確定的是,在上面沒下決定怎麼處理她的時候,她是安全的。”

王主任自知大勢已去,不再阻攔,雙手捂住臉哭了起來。

看着他此刻的窘境,現場沒有一個人同情他。

“哦,對了,你明天來縣裏糾察隊報道。”縣長快走到門前,突然轉身對王主任說。

王主任聽見話後,怔愣了一瞬,哭的更大聲了。

村長快步追上去,給縣長送行,知青點門口頓時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感謝縣長爲我們做主啊!】

【縣長真是好人呐!】

【縣長常來啊,我們曉山村歡迎您!】

村民們自發鼓起掌來。

村委們也追上村長的腳步,離開了知青點。

我看了看哭的不能自已的王主任,又看了看一直瑟縮在對面的知青。

轉身走出了這個上一世帶給我無盡痛苦的地方。

夜幕降臨,離開知青點後,我就等在村委門口。

想等村長給個明確的指示,接下來要種些什麼。

等了一會兒就聽見村委們的聲音逐漸向這邊靠近。

看見走在最前面的村長,我壓抑了兩世的委屈終於釋放出來。

他們看清我淚流滿面的臉,都趕緊過來圍住我,拍着肩膀鼓勵我。

讓我趕緊回家跟爹娘說說這個好消息。

後來,我們村因監管不利,失去了替科學家種實驗稻種的機會。

不過,聽說其他地方進行的很順利,不久後我們的科學家,就能拿到實驗稻種的成果。

張立國最終還是沒能熬住,因失血過多,死在了豬圈。

被發現時,半張臉都被啃完了。

至於王主任嘛,說起來讓人覺得有些唏噓,他回去當晚,因爲承受不住壓力,喝敵敵畏自殺了。

至於劉蘇亭,她因毀壞國家財產,給國家造成重大損失,被判了五年有期徒刑,坐完牢,她將會被送到北大荒繼續勞動改造。

而她的父母也因爲受她牽連,被上海市委清查,最後因濫用職權罪,被下放到西北的某農場,進行勞動該改造。

我因爲業務能力好,在國家恢復高考後,被縣長推薦,去北京農林科學院讀了大學。

畢業後,返回家鄉一直爲改善農民生活,而努力奮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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