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時間逐漸流逝,睡夢中的沈清秋被開門的聲音驚醒,是顧澤言回來了。
沈清秋本想開口與他談論離婚的事情,卻被男人提前攔截,“你爲什麼要報警?”
顧澤言的視線像一條蛇纏繞着沈清秋。
只是盯着,足以讓沈清秋感到窒息,一頭霧水的她只是發出疑問:“什麼?”
誰知顧澤言像發了瘋似的,直接用手鉗住沈清秋的脖子,將她拽下床,朝着牆體狠狠撞去。
顧澤言手上的力氣愈發重了起來,沈清秋臉色泛紅,強烈的窒息感席卷全身。
可即便是這樣,顧澤言依舊沒有卸力,“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你爲什麼要報警?”
“爲什麼再次毀念念的清白?”
這一刻沈清秋明白了,原來他以爲是自己報的警,所以在警局的那一幕,顧澤言是在替夏念念撐腰。
沈清秋很想解釋,可被顧澤言死死掐住脖子,無法開口。
“澤...澤言...”
沈清秋不斷拍打着顧澤言的手,可就在與顧澤言對視的那一瞬間,她停止了反抗。
如果當初沒有顧氏集團,說不定她早就凍死在那個冰寒的夜晚,如果沒有顧氏的資助,她也不會順利完成學業。
既然如此,不如一死了之,就當從未來過。
沈清秋緩緩閉上了雙眼,眼淚順着眼角滑落,可就在她準備好死神到臨時,顧澤言卻鬆了手。
沈清秋體力不支的癱倒在地,眼淚不自覺的泛出,呼吸急促,幹嘔陣陣傳來。
而顧澤言瞥了她一眼,靜靜的整理着西裝,“你果然會裝。”
“既然你這麼會裝,那就請你一直裝下去,如果你再敢舞到念念面前,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誣陷的話似萬箭穿心,沈清秋垂眸,似笑非笑的搖了搖頭。
“如果我說不是我報的警呢?”
顧澤言正好抬頭,對上沈清秋滿是淚水的雙眼,他先是一愣,隨後嘴角閃現一抹邪笑。
“你當初都能讓人玷污念念,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的鬼話嗎?”
顧澤言轉身看着面露痛苦的沈清秋,“如果我這次選擇了相信你,那你是不是就會說,當初的一切都和你無關?”
沈清秋的確想這樣說,可是顧家對她有恩,既然三年期限已到,又何必掙扎呢。
“你說對了,這些都是我做的。”
話音剛落,顧澤言緊握拳頭,手上暴起青筋,眼裏逐漸升起恨意。
沈清秋強撐着身子站了起來,她跌跌撞撞的走到顧澤言面前,將離婚協議書塞進他的手裏,“如果你對裏面的內容沒有異議,那我們就去民政局辦理手續吧。”
顧澤言眼神變化莫測,他擺出一副勝券在握的姿態,特意翻到財產分割那一頁,“你這是想卷錢跑路,那你真是...”
“太天真”這幾個還沒說出口,那“淨身出戶”四個字沖進顧澤言的眼簾。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沈清秋,“你當初逼我娶你,不就是爲了我們顧家的錢嗎?如今你又淨身出戶,這是鬧的哪一出?”
“還是說你有更大的陰謀?”
可是當初沈清秋答應結婚,只是因爲自己對顧澤言那份真誠的愛。
如今那份愛,在這三年裏早已被消滅,只剩下空殼得心,又有什麼意義。
沈清秋吞咽了一下口水,紅腫的眼睛對上顧澤言那張冰冷的臉,她強壓着聲腔裏的哽咽:“沒有陰謀,只是離婚。”
聽到這句話,顧澤言更加憤怒起來,他將離婚協議書甩在沈清秋的臉上,“如果不是你,念念怎麼會失身,又怎麼會永遠當不了母。”
“像你這樣惡毒的女人,早晚會遭報應!”
顧澤言的怒喊讓沈清秋下意識的恐懼,卻沒有打動她的想法。
“我已經預約了,三天後你抽空和我去一趟民政局就行。”
顧澤言雙手叉腰,臉上的怒氣伴隨着沈清秋強硬的態度而緩和,“三天後我出,沒辦法滿足你。”
可是被傷的傷痕累累的沈清秋,不想再糾纏了,沈清秋真誠的望着顧澤言躲閃的雙眸。
“我只要一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