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遠處傳來廝殺聲。
怎麼回事?**的人沒找密道,竟想硬闖下山?
一名小僧慌張奔來:“方丈,不好了! ** 妖人突然出現在山腳,左掌門正帶人攔截,請速支援!”
方證臉色驟變:“什麼?左冷禪在山下堵住了任我行?”
少林的密道,左冷禪怎會知曉?
山腳密道外,左冷禪放聲大笑:“任我行,你竟淪落到鑽狗洞的地步!”
“可惜你算錯一步。這狹窄密道由我鎮守,今 ** 們插翅難逃!”
任我行面沉如水。向問天剛沖出便被嵩山十三太保合圍,生死難料。前方人群擁堵,退路或許早已封死——
唯有向前!
“所有人聽令!留在洞中必死無疑,隨我殺出去!”他暴喝一聲,掌風震飛數人。慘嚎聲中,他拽住任盈盈手腕:“跟緊爲父!”
吸星 ** 轟然爆發,擋路者頃刻斃命。父女二人剛躍出洞口,左冷禪的寒冰掌已劈面而至:“連自己人都殺,果然魔性難馴!”
“不想死的就沖!”任我行格擋之際怒吼。
** 教衆瘋狂涌出,自相踐踏者不計其數。然而五嶽劍派與少林援軍已至,嶽不群的聲音穿透戰陣:“誅殺任我行,再滅東方不敗!”
瞥見左冷禪成竹在胸的模樣,嶽不群暗自心驚。此人竟連少林密道都了如指掌......
左冷禪的底牌,究竟還有多少?
眼見敵方高手不斷涌現,任我行心中大亂。
他的吸星 ** 遭遇左冷禪的寒冰真氣,竟全然失效。
更令他怒發沖冠的是向問天慘遭毒手,連愛女任盈盈也命喪黃泉。
任我行猛然與左冷禪對拼一招,借勢後撤,疾速遠遁:"五嶽劍派、少林寺,老夫誓要爾等血債血償!"
左冷禪率先追擊,方證大師則留守清剿殘敵。
"夫人,嚐嚐這葡萄。"
東方不敗輕啓朱唇含住葡萄,近日總覺身子愈發倦怠。
平一指奉命返回黑木崖,囑咐她靜養安胎,切忌與人交手。
東方不敗突然發問:"你調走黑木崖衆多人手,所爲何事?"
李林漫不經心拋着葡萄:"剿滅五嶽劍派。"
"此番任我行率衆攻打少林,五嶽劍派竟傾巢馳援,全然不將我神教放在眼裏,自當教訓。"
"可惜少林與五嶽劍派太過無用,竟讓任我行脫身。"
李林已獲戰報,除任我行外,進犯嵩山者盡數伏誅。
但少林與五嶽劍派同樣損失慘重。
各派高手折損過半,嵩山十三太保僅餘六人且皆負傷。
五嶽劍派整體大傷元氣。
相較之下,日月神教雖折損不少好手,卻都是任我行舊部。
東方不敗略顯詫異:"僅任我行一人逃脫?向問天他們都死了?"
這不合常理,少林此次竟如此決絕?就不怕失去正道領袖之位?
這些年來她統領日月神教日益強盛,一則因武功冠絕方證等人,無人能單打獨鬥勝她。
二則正道各懷鬼胎,無人願與神教死戰到底。
大明朝廷一直想鏟除江湖勢力,以穩固江山。
"是,就剩任我行一個孤老頭了。夫人不必操心,我會處理妥當,連他的墳坑都派人挖好了。"
"你安心休養,近日別練功。過些日子給你個驚喜。"
任我行,孤寡老人?
東方不敗聽得一愣,夫君又說些古怪話。
任我行如今勢單力薄,雖武功略高一籌卻非無敵之境,若敢來黑木崖,正合李林心意。
此時百裏外某小門派中,任我行正在運功療傷。
這小門派上下皆被他吸盡內力。
睜眼時,任我行雙目充血:"北少林,五嶽劍派,老夫定要你們血債血償!"
可憐他剛脫困就痛失摯友與愛女,徹底成了孤家寡人。
思來想去,唯有重掌日月神教大權,方能 ** 雪恨。
江湖傳聞東方不敗有孕在身,教務已交予其夫掌管。
此刻黑木崖應無人是他敵手,正是奪權良機。
"方證、左冷禪,待老夫先取東方不敗性命,再滅你們滿門!"
正當北少林與五嶽劍派慶賀重創 ** 之際,一則消息震動整個江湖!
"報!掌門大事不好!飛鴿傳書說泰山派遭日月神教滅門!"
"噗——"本就負傷的天門道長噴出一口鮮血,踉蹌着幾乎站立不住。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天門道長萬萬沒想到,剛嚐到勝果就聞此噩耗。
衡山派莫大先生勸慰道:"天門道兄節哀。五嶽同氣連枝,必爲泰山派討回公道!"
一名衡山 ** 慌張沖入:“掌門,大事不好,衡山派遭人屠戮殆盡!”
莫大身形一晃,頹然跌坐椅中。
“怎會如此? ** 竟同時對我們兩派下手?”
他死死盯着左冷禪——若師弟劉正風尚在,至少能護住部分 ** 突圍!
當初左冷禪誣陷劉正風與 ** 長老曲洋勾結,在金盆洗手大典上逼死師弟,可那曲洋根本未曾現身。
嶽不群與定閒師太同時起身,急令 ** 探查各自門派是否遇襲。
片刻後,華山 ** 回報:“稟掌門,華山派安然無恙。”
嶽不群長舒一口氣。
華山百年傳承,總算未斷送在他手中。
而定閒師太聽完稟報,面如死灰跌坐椅中:“恒山派……亡了。”
左冷禪心中狂喜: ** 此舉簡直是天助我也!
三派覆滅,五嶽並派豈非水到渠成?
他故作沉痛拍案而起:“諸位掌門節哀!此乃 ** 對我五嶽劍派的宣戰!左某身爲盟主,必率衆剿滅 ** ,爲同道 ** 雪恨!”
嶽不群亦附和道:“ ** 氣數將盡,東方不敗懷有身孕功力大減,如今正是反擊良機。”
莫大顫巍巍起身:“衡山遭此浩劫,恕莫某先行告退,需即刻回山重整基業。”
天門道長等人紛紛起身欲離。
左冷禪突然高聲道:“且慢! ** 猖獗至此,左某提議五派合並!合則力強,方能徹底鏟除 ** !”
定閒師太冷然拂袖:“恒山皆爲女修,並派多有不便。五嶽同盟本同氣連枝,何須合並?告辭。”
天門真人與莫大先生斷然拒絕離去,唯有嶽不群輕嘆一聲:"左盟主一心爲五嶽劍派着想,可惜他們未能領會,我派自當鼎力相助。"
"既然衆人皆去,我也該告辭了,免得華山遭受牽連。"
望着衆人遠去的背影,左冷禪臉色陰鷙。
不願配合?那就休怪本座無情!
只要將反對者盡數鏟除,問題自然迎刃而解。
......
護龍山莊內。
朱無視閱畢上官海棠傳回的情報,眉峰微蹙。
"五嶽劍派馳援北少林,竟有三派被日月教乘虛而入?"
"即便那三派未能獲知消息,嵩山派耳目衆多,豈會毫無察覺?看來左冷禪是存心隱瞞。"
"這位右使倒有膽識,就不怕激怒五嶽劍派圍攻黑木崖?"
他實在不解日月教右使的底氣何在,莫非東方不敗有孕的消息是假?
無論真假,日月教與五嶽劍派已勢同水火,這對朝廷而言實乃良機。
此番圍剿任我行,少林與五嶽劍派折損慘重,若再攻上黑木崖,必會折損更多高手。
屆時大明江湖可獲太平,他也好專心對付宮中閹黨。
"來人,將三派覆滅之事昭告天下!"
他要讓五嶽劍派連暫避鋒芒都做不到,否則必爲天下武林所恥笑!
移花宮中。
邀月與憐星對酌。
憐星把玩着酒杯:"姐姐以爲東方不敗有孕之事是真是假?此時滅三派,是爲震懾五嶽劍派,還是誘敵深入?"
邀月擱下酒盞:"真假與我等何幹?"
"若是作假,那男子不過是她的傀儡。若屬實,這東方不敗便不值一提了!"
昔日以雷霆手段取代任我行,帶領日月教 ** 風雲的教主,邀月本覺與己同爲當世奇女子,還曾想與之 ** 言歡。
若東方不敗真與男子相戀並懷有身孕,日月神教必將走向末路。
憐星眼含笑意問道:"姐姐,倘若東方不敗尋得的那位男子武功蓋世呢?"
邀月目光如霜:"記住,天下男子皆薄幸!"
五嶽劍派三派覆滅的消息如颶風般席卷大明武林,甚至傳至異國江湖。
衆人既震驚於日月神教的雷霆手段,更不解東方不敗身懷六甲之際,神教何以敢如此大動幹戈?
此時方有明眼人察覺:日月神教之強,非僅憑東方不敗絕世武功,更有諸多一流高手坐鎮,方成就這大明武林至尊之位。
任我行聞聽三派傾覆,狂喜難抑。
"東方不敗愚不可及,竟將大權交予那男子。"
"此刻精銳盡出,黑木崖必然守備空虛,正是老夫重登教主大位的天賜良機!"
"老夫定要當着你的面,手刃你那情郎!"
任我行疾馳黑木崖途中,日月神
李林突然意識到已經多日未見風雷堂堂主童百熊前來述職。
自從上次打傷童百熊後,他並未施加任何懲處,仍保留其堂主職位。若對方因此懷恨在心,表面順從暗地違抗,那就休怪他翻臉無情。
"曲長老,近日可曾遇見童堂主?"
曲洋略顯遲疑:"右使這一問倒提醒了我,確實數日未見童堂主蹤影。"
"右使明鑑,童堂主對神教忠心不二,當年更是首位擁護東方教主之人,斷無叛變可能。"
李林揮手打斷:"我自然相信他不會投靠任我行那個老匹夫。但若他無心打理風雷堂事務,就該退位讓賢。"
"去把他找來。"
話音未落,童百熊的洪亮嗓音已從殿外傳來:"右使,屬下特地帶了份厚禮獻上。"
只見童百熊押着個俊朗男子步入廳內。此人相貌出衆到令李林都感到威脅,眼中交織着憤恨與陰鷙。
"右使此次派遣三堂主協同長老剿滅三派,獨留我風雷堂駐守黑木崖。"
"屬下豈能墮了神教威名?特往大隋地界走了一遭,在華山腳下撞見兩個形跡可疑之人。"
"已斬殺其中一人,似是嶽不群二 ** 勞德諾——可笑的是此人竟會使嵩山派掌法!"
"生擒的這個來頭更大,既是嶽不群關門 ** ,又是其乘龍快婿。"
"有此人在手,正好折辱華山派顏面。若能引嶽不群現身,更可一舉鏟除華山餘孽!"
童百熊志得意滿。眼見其他三位堂主都立下大功,在競爭左使之位上占得先機,他豈能落後?雖不及滅門之功,但在嶽不群愛女新婚次日便擒獲其婿,足以重創華山士氣。
真當華山派偏安大隋境內就能高枕無憂?
李林踱至少年跟前,眼中閃過興奮的光芒:"你是林平之?"
林平之滿臉怨毒:"不錯,我便是林平之。要殺要剮,隨你處置。"
他心中恨難平,大仇未報,剛狠心自宮修習辟邪劍法,本想借下山采買之機養傷,卻被這廝擒來。
"童堂主,此番你雖立功,可知擅離職守的罪過?若此時有人攻打黑木崖,你這鎮守堂主不在,該當何罪?"
"功過相抵,退下吧。日後自有你的機會。"
"曲長老也請回,我要單獨審問林平之。"
童百熊悻悻退下,曲洋一路勸慰。
殿中只剩李林與林平之二人。
"林平之,想 ** 麼?殺餘滄海,誅木高峰,斬......嶽不群!"
林平之猛然抬頭,此人怎知他對嶽不群起了殺心?
"你能助我 ** ?"
李林頷首:"自然。只要你默寫出辟邪劍譜,我便替你取他們首級,擺在你墳前祭奠。"
"哈哈哈......又是辟邪劍譜!你們個個都覬覦我家傳絕學!"
"好!只要你帶回他們的人頭,劍譜便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