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豪門圈子裏的人都知道,陸氏集團總裁陸焚的夫人是個瘋子。
但沒有人知道,她爲什麼會瘋。
——
陸家別墅。
一個五歲左右的小男孩,背着小書包,期待的朝着閣樓跑去。
跑到閣樓門外,他深呼吸了兩口,平復了下過於急促的呼吸,才抬起小手敲了敲門。
屋內沒有一點聲音。
男孩白嫩嫩的小臉上閃過一絲糾結,但還是小心翼翼的推開了門。
房間裏很黑,伸手不見五指。
因爲窗簾有三層,最裏面的那層窗簾還是遮光的材質。
所以,拉上窗簾以後,房間裏什麼都看不見。
小男孩踮着腳尖,悄悄的走進屋內,輕手輕腳的拿起窗簾遙控器,將遮光的那層窗簾打開。
他想……看看媽媽。
當窗簾徐徐拉開,陽光傾瀉而入。
小男孩才發現女人並沒有睡在床上,而是慵懶的躺在窗邊的搖椅上。
“媽媽,航航放學了。”
楚蔓坐在窗前,看着樓下似烈火一樣盛開的紅玫瑰,心不在焉的回答道:“嗯。”
她不想看到陸一航,哪怕陸一航是她難產了兩天一夜才生下來的兒子。
因爲,陸一航長的太像陸焚了。
明明她才是生下陸一航的人,但是陸一航的五官除了眼睛以外,其他地方跟她一點都不像。
七年的時間,她對陸焚的愛意,已經徹底被消耗殆盡,現在看到陸焚,她只覺得厭煩。
厭煩到跟陸焚長相相似的陸一航,她也不想看見。
想到過往的七年,楚蔓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她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了。
陸一航看着楚蔓,鼓起勇氣,開口問道:“媽媽,航航今天能待在你身邊做作業嗎?今天的作業是……”畫自己最愛的人。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楚蔓就打斷了他的話道:“不能,你去書房做作業。”
“媽媽……”陸一航還是想待在媽媽身邊,做老師今天布置的作業。
因爲他最愛的人就是媽媽。
如果不待在媽媽身邊,他怎麼畫媽媽呢?
楚蔓再一次打斷陸一航的話,冷漠的說道:“航航,聽話。”
陸一航癟了癟小嘴,哭着的從房間裏跑了出去。
媽媽爲什麼不讓他待在她身邊?媽媽壞!
可是媽媽壞,他最愛的人,也還是媽媽。
陸一航跑出去以後,楚蔓才拿起手機,撥出那串爛熟於心的電話號碼。
電話接通以後,對面沒有主動開口說話。
“陸焚,我們離婚吧。”楚蔓主動開口說道。
對面的陸焚聽到這話,才喜怒不辨的問道:“你又想幹什麼?”
楚蔓聽到陸焚冷淡的回應,並不覺得意外。
畢竟在陸焚心裏,她就是一個心機深沉爲了錢不擇手段爬上他床的浪蕩女人。
而且,她之前也提過離婚,但是每次都碰巧發生了一些事情,導致沒有離婚成功。
經過那幾次的事情,他越發覺得她提離婚,只是想從他手裏拿到錢,根本不信她是真的想離婚。
楚蔓也不想跟陸焚解釋。
她只淡淡的說了一句話:“離婚協議我已經籤字,讓人送去公司給你了。”
說完,她就掛斷了電話。
但是她剛掛斷電話,陸焚就打了電話過來。
她直接掛斷,不想再跟陸焚多說一句。
陸焚看到電話打不通,於是給她發了一條短信。
【爲什麼突然提離婚?】
突然?一點也不突然。
她受不了兒子用天真的語氣問她,媽媽是不是給爸爸下藥,才有了他。
也受不了父母每次看到她一個人回家時,眼裏流露出來的失望。
更受不了在她和陸焚結婚的七年時間裏,他偶爾回一次家,眼神都不願意落在她身上。
當然,最受不了的……還是每次履行夫妻義務的時候,他永遠關着燈,在黑暗中占有她。
他既然那般厭惡她,又爲何要跟她上床?
楚蔓抬手遮住眼睛,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
陽光透過百葉窗照進屋內,頭頂的吊扇呼啦呼啦的轉動着,吹散了夏日的炎熱。
楚蔓醒過來以後,就一直不敢置信的看着日歷上的時間。
雙眼通紅。
她居然……重生到了十八歲那年的暑假。
這個時候,她還沒有遇到陸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