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工作人員面露難色:
“現在已經是高壓狀態,如果再加大力度,她可能會留下終生殘疾......”
話音未落,蘇庭晏面色鐵青,親手將儀器頻率調到最高。
“那也是她罪有應得!她活該!”
暴漲的電流直入腦髓,我痛苦的蜷縮身體,溫熱的液體從我腿間滲出。
伴隨着失禁,新的記憶呈現在大屏幕上。
畫面中,我脖子上掛着滿是血污的鐵鏈,像狗一樣被拴在陰暗狹小的房間。
兩個泰國男人對我拳打腳賜,逼我去陪外面的印度人喝酒。
我不答應,他們就拿書墊在我的身上,隔着書頁對我重拳出擊。
觀衆席有人驚呼:
“我知道,這樣打人不留痕跡,還更疼!”
他身側的人唏噓道:
“陸棉看起來也是受害者,怎麼可能是一夥的。”
立刻有人反駁:
“這女人剛才還故意賣慘想引人同情呢,說不定這記憶也是故意給我們看的。”
蘇庭晏滿眼血紅,手指顫抖扼住我的喉嚨。
“到現在,你還是不肯說出真相?”
“你以爲放出這種記憶,我就會心軟放過你?”
“做夢!你這種狼心狗肺的畜生,根本不值得同情!”
忽然,記憶畫面再次跳轉。
大屏幕上,我穿着僅僅能遮住重要位置的清涼衣服,正對着鏡子濃妝豔抹。
體育場瞬間一片譁然。
“果然!這個女人就是裝可憐!”
“挨了幾下打,就迫不及待的賣肉了!”
我拼命搖頭,想要甩開這段記憶,大屏幕上的畫面也隨之變換。
蘇桃被幾個壯漢壓在身下。
她哭得撕心裂肺,全身大大小小的淤青。
帶頭的男人捂住她的嘴,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
“我從不做賠錢的買賣。”
“她身上有病做不了生意。”
“要麼你把她那份賺回來,要麼丟她去喂狗。”
我撲過去擋在蘇桃身上,絕望的哭求:
“求求你們,找醫生給她看病。”
“我會努力工作把醫藥費賺回來。”
無數畫面快速閃過。
我忍着惡心滿足各種客人的變態要求。
下了工之後,拖着滿身傷痕對着老板苦苦哀求。
只求他們給蘇桃換更好的藥。
觀衆席瞬間一片譁然:
“她明顯犧牲自己來救蘇桃啊。”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罪犯呢?”
“蘇家人現在這麼折磨陸棉,算得上恩將仇報了。”
蘇桃母親驚聲尖叫,瘋狂搖晃我的身體。
“假的!都是假的!”
“這個女人在演戲而已!她如果真的在意小桃的死活,怎麼會包庇罪犯!”
“這些都是苦肉計!如果是個正常人,經歷這些早就崩潰了!”
“她現在不是活的好好的!”
現場所有觀衆再一次被點燃。
紛紛痛斥我是個白眼狼,就該下地獄。
蘇庭晏臉色灰白,死死盯着大屏幕。
最後沖我幾乎癲狂的嘶吼:
“到底是誰,值得你背叛我和小桃,拼了命也要包庇他!”
“我掏心掏肺對你!”
“爲什麼變成植物人的不是你!”
他迅速抹去眼角的淚痕,怒不可遏的對醫生說:
“繼續加大功率,不要停!”
“今天不找出真相決不罷休!”
工作人員面露難色,遲遲不肯下手。
“蘇總,陸小姐的身體已經到達極限了......”
“持續擴大提取範圍,她可能會腦死亡......”
蘇庭晏眼神狠厲,將另一根提取器扎進我血肉模糊的後腦:
“她和人販子同流合污,死了也是活該!”
記憶提取器發出尖銳的嗡鳴。
我癱軟的身體觸電般瘋狂顫動。
記憶畫面再一次產生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