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不知道是人是鬼的東西答應幫江時鳶實現心願後,要求她回到陳循舟房間,完成原著中原主被抓奸的劇情。
如果江時鳶照做,會隨機給她一個金手指。
若是能回家,江時鳶根本不稀罕什麼金手指。
可她已經決定了要留下,那這個金手指,她必須得拿到!
不僅如此,江時鳶還討價還價,多跟對方要了一個金手指。
畢竟這種機會不是天天有,該出手時就得出手。
對方同意後,江時鳶忍住心裏的羞恥,着急忙慌地回到這個讓她尷尬的地方。
結果!!
她回來的時間非常巧,陳循舟正在穿衣服。
屋裏燃着煤油燈,一個身材健碩,渾身肌肉明顯,線條流暢自然,五官帥氣的果男映入江時鳶的眼簾。
江時鳶視力非常非常好,能清晰地看到陳循舟胸口、脖頸甚至腹肌上的斑斑點點。
這都是她……咳咳。
江時鳶非常不好意思地收回視線,然後——化身叮當貓。
我嘞個乖乖欸!!
江時鳶由衷地佩服自己,她居然……
注意到她的目光久久停留在某個位置,陳循舟臉黑得不能再黑了。
“不知廉恥!”
他冷聲斥罵一句,手上穿衣服的速度飛快。
風景被遮得嚴嚴實實,江時鳶滿眼遺憾,面對他的叱罵,笑眯眯地回了句:“謝謝誇獎。”
便宜她占了,挨句罵而已,多正常的事啊?
“……”
陳循舟險些咬碎後槽牙。
他活了三十年,從未見過像江時鳶這種厚顏無恥,又好-色輕浮的女流氓!
——
時間回到現在,衆人看到江時鳶從陳循舟房間出來,神色都興奮起來。
耳聽爲虛,眼見爲實,這淵哥兒媳婦居然真跟舟哥兒有一腿!
陳寒淵冷着臉上前,“你嫁給我五年,就算你再怎麼刁蠻任性,胡作非爲,我都沒虧待過你,還好吃好喝的養着你,可你竟然下賤到跟我堂哥搞在一起。”
說完,他又看向屋內的男人,一臉痛心道:“二哥,我從小到大一直拿你當同父同母的親哥看待,你怎麼能跟我媳婦通-奸?你對得起我這個弟弟嗎?”
陳寒淵一副失望至極又落寞受傷的模樣,惹得圍觀群衆紛紛開口,跟着唾罵起來。
接收到原主所有記憶的江時鳶聽到這番話,在心裏冷笑一聲。
若不是知道原主出現在陳循舟房間的原因,以及原主婚後五年的生活情況,她怕是都要信了陳寒淵這些鬼話。
想到剛穿書時在體內檢查出催-情促孕散,江時鳶就想打爆眼前這個虛僞男的狗頭。
可惜,她現在不能打。
因爲常年處於高強度勞作又營養不良的原主的身體太虛弱了。
就算江時鳶憑借前世豐富的打架經驗,能打贏身強體壯的陳寒淵,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不過沒關系,以後能揍他的機會多着呢,不差這一時半會兒。
江時鳶深吸一口氣,再抬頭時,烏眸中盛滿震驚,泫然欲泣地看着陳寒淵。
“你在說什麼?明明是你讓我過來跟二哥借錢給喬心買自行車,怎麼到你嘴裏,就成了……”
話說到一半,江時鳶像是想起什麼,不可置信地看向陳寒淵。
“怪不得我來之前,你再三叮囑我說借錢的時候小心點,不要被人看到,等二哥進屋拿錢的時候,讓我跟着進屋看看他把錢藏在哪裏。”
“我原本以爲你是想來偷二哥的錢,沒想到你竟然是想污蔑我跟二哥有染,敲詐二哥的錢。”
江時鳶哭着說:“陳寒淵你真是好狠的心,你愛面子,每次都讓我替你跟二哥借錢,這五年一共借了二哥三百二十五塊錢。”
“我實在是沒臉繼續跟二哥借錢,就跟你說了一句我以後不想再借了,結果你這麼陷害我跟二哥。”
“喬心難道就那麼好嗎?值得讓你用媳婦的清白換錢,給她買自行車?”
這番話讓所有人瞪大了眼睛,包括匆匆起床跑出來的陳老大夫妻二人。
陳寒淵也愣住了,他沒想到不善言辭,生氣時只會撒潑打滾、尋死覓活的江時鳶能說出這些話來。
站在人群後面的女人,也就是喬心一改剛才的悠然自得,眉頭緊皺起來。
這個走向,似乎不太對勁。
但想到自己的女主角身份,喬心那點警惕消失了,站在人群後面繼續看戲。
江時鳶只是一個爲她服務的惡毒小配角,根本不配讓她開口說話,另外,她的男主角會爲她處理好一切事情。
那邊,陳寒淵回過神,怒聲道:“我什麼時候讓你跟陳循舟借過錢?你胡說八道什麼?”
這會兒他也不假惺惺地喊二哥了,而是直呼大名。
畢竟陳寒淵從未把陳循舟當過哥哥,剛剛那些話,只是虛假的場面話罷了。
江時鳶像是被他的怒吼嚇了一跳,怯怯地說:“我知道不應該在大家面前說跟二哥借錢的事,你愛面子,怕被人知道嘲笑你沒有二哥有本事。”
“可你做的事情太傷我的心了,我嫁給你五年,一口雞蛋都沒吃過,你卻爲了給喬心買自行車,往我身上潑髒水。”
“陳寒淵,你是想逼死我,再拿着勒索二哥的錢娶喬心嗎?”
這一聲質問,讓陳寒淵眼底閃過一絲心虛。
他確實是這麼打算的,只是他沒想過勒索陳循舟,而是想借此事情,讓陳循舟身敗名裂,遭人唾棄。
陳寒淵強撐着否認:“江時鳶你這個毒婦,你跟陳循舟搞在一起是你下賤,別什麼事情都往心心頭上扯。”
“說我就毒婦、下賤,說起喬心就喊親親熱熱的心心……”江時鳶苦笑一聲,“你這樣害我,我也活不下去了,我這就找根繩子吊死在你家門口。”
話落,她就沖了出去。
江時鳶當然不是去上吊。
她眼底閃過一絲狡黠,朝着跟陳寒淵家相反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