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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扶姿是傅家以千萬酬金換來的兒媳。
只因傅賀梟意外失明,性格變得無比暴戾,無人敢嫁,傅家無奈宣布願用千萬彩禮“買”一個新娘。
重金之下,全京圈的女人們爭先恐後地撲了上來。
第一位,被傅賀梟戳瞎雙眼丟了出去。
......
第十五位,被連捅十八刀,渾身是血地落荒而逃。
唯有柳扶姿因爲媽媽重病缺錢,而堅持了下來。
傅賀梟砸花瓶趕她走,她就找來了同樣的花瓶放了回去,告訴他世界上總有第二種方法。
他掐上她的脖子,她沒有半點掙扎,只是一下又一下地撫着他的背。
“別怕,我可以當你的眼睛。”
柳扶姿堅持了三年,身上留下大大小小的傷疤,甚至十幾次住院。
終於,傅賀梟發生了轉變,將柳扶姿視若珍寶。
她以爲,他們的心終於靠近了彼此。
直到柳扶姿發現自己有孕,她卻撞見本該在醫院治療眼疾的傅賀梟,開着車從她身邊飛馳而過。
副駕駛上,有一位巧笑嫣然的女孩正張開雙手,在風中肆意地呼喊。
“傅賀梟!謝謝你願意裝瞎等我回國!”
......
柳扶姿險些站不穩,雙手撐在牆上勉強停住虛浮的腳步。
她耳邊不斷回響着......
裝瞎?
那她這麼多年的努力,究竟算什麼?!
傅賀梟看不見紅燈,徑直走了出去,她將他推開,落了右腿殘疾。
他看不見階梯一腳踩空,是她墊在了他下面,躺在醫院三個月。
他想給她倒水,卻倒成了油,面對他難得的示好,她一飲而盡,深夜洗胃。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打車,一路跟隨他們到酒店包廂的。
透過虛掩的包廂門,她看見傅賀梟和那名叫沈清清的女孩,正擁吻在一起,不斷發出嘖嘖聲。
她渾身血液僵住。
分明從前她想接近他,都要用消毒酒精將皮膚擦得快破皮,才能進入三米內的範圍。
好友的嬉笑聲清晰地傳入她耳中。
“現在清清回來了,你準備怎麼處置家裏那個尤物?當初你分享的那些視頻,可真是讓我們眼饞得要命!”
柳扶姿後跌一步,雙手死死地扣在地上,心如刀絞。
她爲了接近他,明知他看不見,也換上了性感睡衣引誘他撫摸。
他難得的態度柔和,讓柳扶姿的努力一次比一次地“過火”。
他竟然暗中拍了視頻和朋友們分享!
傅賀梟一聲輕嗤。
“想要?給你們玩不就得了?記得蒙上她的眼睛,她不會發現的。”
柳扶姿再也忍不住起身,唰地打開門,雙眼猩紅得盯着傅賀梟。
他眉眼清明,全然沒有被發現的躲閃。
柳扶姿聲音發顫,幾次才完整表達出自己的話。
“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回應她的,是洋洋灑灑從她頭上落下的鈔票。
傅賀梟捏着她的下巴,冷若寒霜。
“你接近我,不就是爲了錢麼?”
他拿起第二扎錢,當着衆人的面,塞進了她的內衣裏。
“呵......還是說這些比不上我爺爺給你的?”
衆人譏諷的目光釘在她身上,柳扶姿腦袋一熱,揚起巴掌朝傅賀梟扇了過去!
“傅賀梟,你沒有心!”
更重的一巴掌在她臉上爆響,沈清清護在傅賀梟身前。
“柳扶姿,阿梟給你名給你利,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柳扶姿捂着腫脹的左臉,傅賀梟正責備地將沈清清的手捧着吹氣。
就在昨天,傅賀梟還因爲傭人刁難她,而大發雷霆。
今天,他的目光只駐足在沈清清身上。
沒有人知道,她從讀書時就一直暗戀傅賀梟。
她拼了命地追逐在他身後,好不容易有了可以接近他的機會,
她想要的,從頭到尾都只有傅賀梟的那顆心!
落在他眼裏,她只是圖錢。
柳扶姿嗆出了淚,轉身踉踉蹌蹌地落荒而逃。
回到傅家,柳扶姿瘋了似的扯下所有桌角、櫃邊的軟墊。
那是她剛來傅家時,耗時一周貼上的。
柳扶姿將軟墊用一把火燒得幹幹淨淨。
保鏢闖了進來,不顧柳扶姿的掙扎將她壓在地上。
柳扶姿又驚又懼,不斷扭動着身子。
“你們做什麼!我還是傅家的太太!”
傅賀梟眉眼染上狠戾。
“給我打!”
一個巴掌......
十五個巴掌......
八十六個巴掌!!
啪啪聲不斷在房間裏回響,足足扇夠了一百個巴掌!
柳扶姿耳邊嗡嗡作響,鮮紅不斷從嘴角滑落,連視線都開始發黑。
她癱在地上,努力想去夠傅賀梟的褲腳。
“爲......什麼......啊!!——”
傅賀梟一腳踩上她的手指,反復加大力道。
“清清爲了保護我才對你動手,你怎麼敢找人開車撞她?!”
柳扶姿已經聽不清他說的話了,暈過去的那瞬間。
她腦海中只剩最後一個念頭。
傅賀梟......我不想再追着你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