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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電話後,喬梓月走到日歷前,在離開的那天用紅筆重重地畫了個圈。
她剛準備放下筆,身後傳來開門聲,霍瑩瑩拿着一把鑰匙打開了她的房門。
喬梓月一驚,隨即而來的是憤怒與不解:“你怎麼會有我房間的鑰匙?”
她剛住進霍家的時候,霍瑩瑩曾經趁着她睡着,偷偷潛入她的房間,剃光了她的頭發。
那天,霍硯舟爲了幫她教訓霍瑩瑩,讓霍瑩瑩在雪地裏硬生生地跪了五個小時,直到霍瑩瑩和她說了對不起後,懲罰才結束。
自那以後,霍硯舟給她房間的門裝了鎖,並承諾只有喬梓月才有鑰匙。
他要讓她安心住在霍家。
而她,也相信了他。
所以後來,哪怕喬梓月放在房間的標書丟了,她都未曾懷疑過是霍瑩瑩幹的。
現在想來,原來她房間的鎖就是一個擺設!
霍硯舟一直在騙她!
喬梓月一口氣哽在喉間,剛想質問霍瑩瑩,霍瑩瑩卻突然尖叫一聲來到了牆上掛着的日歷面前,厲聲道:“我說你怎麼剛醒來就出院了,原來是爲了回來詛咒我!”
“我詛咒你什麼了?”她剛流產完,身體還很虛弱,此刻被霍瑩瑩這麼一驚一乍地吵,只覺得小腹有了墜痛感。
她拉着霍瑩瑩準備將對方趕出房間,霍硯舟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
他手裏捏着一串佛珠,似乎又恢復到喬梓月剛認識他時,那副清冷禁欲的模樣,只是他微微皺着的眉頭顯現出他此刻的不耐。
“吵什麼?”
霍硯舟一開口,霍瑩瑩像是找到了靠山,指着喬梓月控訴:“半個月後就是我的生日,我曾經聽到一種說法,用紅筆圈出別人的生日,就是在詛咒別人,喬梓月,你還是我哥的女朋友呢,你怎麼能這麼惡毒?”
喬梓月只覺得荒謬。
“我不知道你的生日。”
她抬頭看向霍硯舟,聲音裏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希冀:“霍硯舟,我不是那種人,你相信我嗎?”
佛珠在霍硯舟的手上轉了幾圈,房間裏安靜無比,喬梓月只能聽到窗外北風的呼嘯聲。
良久,霍硯舟嘆了一口氣:“阿月,我可以理解你剛流產的心痛,但霍家不允許這些歪術,你去祠堂自領二十鞭吧。”
喬梓月緊緊握着手裏的紅筆,指節泛白。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霍硯舟,嗓音發顫:“我流產了,霍硯舟,你難道忘了嗎?”
對方的表情未變:“沒忘。”
那一刻,喬梓月只覺得腦海中有一根什麼弦斷了。
她後悔喜歡上霍硯舟了!
保鏢下手很重,當十鞭打下去後,喬梓月已經痛到直不起身。
每一鞭都在重復的位置,喬梓月甚至覺得,傷口已經深可見骨。
可比之更痛的,是小腹傳來的一陣陣絞痛。
看着身下涌出的鮮血,她用盡全力朝門口大喊:“霍硯舟,我流了好多血,可不可以先送我去醫院?”
祠堂的大門緊閉,霍硯舟的聲音自門後傳來。
“規矩不能破,打完,就送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