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知道了。”林景堂復了命轉身離開,他恭敬的眸子裏在出門後閃爍着野獸般的寒光。
李尚書嗎?看你還能囂張多久?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柳娘子被小孩子哭的心煩,她不耐煩的將她扔在一邊,自己出了屋子。
左大牛剛從城裏喝完花酒回來,她好久都沒有這麼暢快淋漓的喝一頓酒了。今天還真是爽。
“柳絮,柳絮?人呢?”他醉醺醺的在茶鋪裏找人,腳步虛浮的差點就要倒。
“哭什麼哭?老子還沒死呢!”他不耐煩的隨手拿了件衣服就蓋在唐淺的頭上,頓時嬰兒的哭聲就小了些。
“果然是討債的。”他咕噥了一句就倒在床上睡了過去。
寒光四射的利刃閃過,將正在熟睡的左大牛一劍斬首。茶鋪外面,柳絮躺在地上早就斷氣多時。
“國師大人,城外的茶鋪老板被人殺了。”清風糾結了半天還是把諸葛瑾的話給傳了。
“哦?何人動的手?”國師挺好奇的。那茶鋪老板他見過,就是個二十幾歲的婦道人家。
“這個暫時不知道,聽說她昨天賣了個丫鬟。”清風看國師大人來了興趣繼續說。
“丫鬟?看來她不是什麼好人。殺了便殺了吧!”國師大人拿起桌案上的書繼續看,他豐盛俊朗的面容時而微笑,時而輕蹙,絲毫沒有被這個問題影響到。
“您就不好奇是誰的丫鬟嘛?”清風看國師大人對這個事沒什麼興致,不死心的繼續說。
“哦?誰的丫鬟?說來聽聽。”洛九卿好看的眸子專注着書上的內容,興致不高的示意清風。
“都護府唐夫人的丫鬟,據說她當時還帶着個小嬰兒。”清風也沒瞞着,他細細觀摩着國師的表情。
“後來如何了?”仿佛這事提不起他的興趣,他興致缺缺的翻了一頁書,漫不經心的樣子徹底把清風折服了。
“嬰兒被茶鋪老板留下來了,不過,昨晚他們被殺以後,那孩子就不見了。”清風無奈的看了眼他覺得自己自討沒趣了。
“等等,他們?還有誰被殺了?”國師是會挑重點的。重點不是都護府的小丫頭嗎?國師大人你是不是不會抓重點?清風無情的吐槽。
“另外一個就是把二人從都護府帶出來的左大牛,聽說當初受了唐夫人地恩惠,唐夫人將手裏的錢都給了那丫鬟,結果全被這人合夥給搶了。”清風眼神打量着國師的神色,只見他面無表情,依舊淡定如初。
清風實在忍不住了,他開口就問,“國師大人您就不好奇嗎?”
“哦?我該好奇什麼?”洛九卿似乎剛反應過來,他看着清風有那麼一絲迷茫。
“孩子啊!都護府還有個人活着。”清風對他都無語了,您好歹是國師呢!怎麼不會抓重點呢?
“我知道。這小丫頭命不該絕,她不會死,最多不過……”說到這裏他又覺得不該泄露天機,又將視線轉移到了書上。
“不過什麼?您倒是快說啊?”清風他急了,催促着他趕快說。
“天機不可泄露。”他的目光從書裏抬了起來,高深莫測的看着遠方。清風氣了個仰倒。
“倒人胃口。”清風罵罵咧咧的出去了,洛九卿放下手裏的書,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孩子,本大人就只能幫你到這了,以後的路就靠你自己了。他惆悵了一瞬,又拿起書看了起來。
諸葛瑾帶着棺材去都護府收屍,除了丫鬟奴仆,一家子的主子都被砍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