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逢生吃肉的動作一頓,眉頭不自然的皺了皺,才猶豫着回答。
“南疆皇室?”清風看了看黑黢黢的洞穴,不明白那幾個小家夥是怎麼受得了那種地方的?
“以……以前是。”這個問題直接擊中她的靈魂,有多久她都沒有再提及過這個身份了?她話裏帶着心虛,怕再提起。
“逢生,絕處逢生,是個好名字。”清風喃喃地反復體味這兩個字,忽而又笑了。笑容如沐春風。
“你是什麼人?”逢生不再吃肉,而是滿眼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的俊秀公子。
“我當然是國師大人的左膀右臂了。”清風很是驕傲的提起國師大人,臉上多了些自滿。
唐淺沒有睡着。她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當然國師此刻也在看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果然是孩子。做個仆從有什麼好驕傲的?還左膀右臂?”國師都沒脾氣了,這小清風就不知道收斂一點?
“你們的國師大人真的有那麼好嗎?”“那是當然,除了……”完蛋,差點說漏嘴。他在嘴上扇了一巴掌。差點把那事給說出來了,雖然人是皇帝老頭殺得,但預言是國師大人說的啊?
“唐淺?唐家人?”說到這裏他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預言當中的人,他轉頭向洞口看去。
黑漆漆的洞口有點讓人害怕。但是他現在怕的不是洞口。而是洞裏面的小丫頭。
“果然是蠢。”國師被清風蠢到看不下去了。他索性將附着的靈力收回來,吹燈就寢。
“公子?公子……”清風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以至於逢生怎麼叫他都沒反應
“清風?你發什麼愣?”逢生沒把清風叫醒倒是把明月叫醒了。他揉着眼睛看他像個傻子一樣看着洞口久久回不了神。
“哦,你醒了?沒什麼,可能是這幾天趕路沒休息好。既然你醒了,你就守着吧!我先去睡了。”他拍拍明月的肩膀也沒管逢生。
“公子……”逢生坐在那裏有點尷尬。
“我叫明月。你叫我名字就好了。”明月居然不緊張了,意識到這個問題他還有點小竊喜。
“好。我叫逢生,絕處逢生的逢生。”逢生繼續說,但好像他沒有前面的公子好問。
“好名字。”明月笑嘻嘻,往火堆裏加了把柴。
“我這裏有畫本子,你要看嗎?”明月在包袱裏翻出兩本畫本子,抬頭看了看逢生。
“好!”逢生接過翻着,她還沒看過屠龍國的畫本子呢!
明月和逢生各自看着畫本子,明月還時不時的添一把柴火。
天空泛白的時候,林子裏起了霧。清風帶着他們走了出來,外面還拴着兩匹馬。
“你們在這裏等着,我去前面鎮子弄兩輛馬車。你們這樣子去太惹眼了。”清風打馬而去,明月則陪在一邊,他身後是逢生。
“公子,既然你們已經決定走了,那我……”她剛想說自己也走了,就聽到唐淺脆脆的聲音說:“你也留下吧!”
她有些恍惚。甚至眼眶還有點酸澀,“我可以留下嗎?”
“留下吧!”唐淺沒有再說話,這話是明月說的。
朝堂上,今日諸葛瑾又容光煥發地上朝了,對於這位陰晴不定的皇帝,大臣們上個朝都是戰戰兢兢的。
“諸葛丞相這次蒙受不白之冤受苦了。爲了以表歉意,朕決定將東郊的千禧園賞賜給愛卿,不知道衆位可有什麼意見?”武昭帝微眯着眼睛看向李尚書。
李尚書想不明白,明明是證據確鑿的事情,這諸葛瑾怎麼屁事沒有?還官復原職了?他剛想說有意見就看到武昭帝藐視的眼神掃過去,“有意見都給我憋着,我屠龍國堂堂的丞相大人遭受了這頓苦是替誰背了鍋,朕這心裏猶如明鏡。看看你們現在這個樣子,國家的中流砥柱,一個個都是敢做不敢當。怎麼?想着丞相下堂了就能只手遮天了?朕可還睜着眼睛呢!想要做那等漏網之魚,別想,沒門。若是你們都想下去陪唐都護,我大可成全你們,別給我搞這等子偷雞摸狗,暗度陳倉的破事。”艾瑪,能聽到武昭帝在朝堂上這麼罵人還是頭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