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着沒動。
女孩皮膚本來就白,站在這些常年挖礦,皮膚黝黑的女礦工裏。
她就顯得格外突兀,像一顆自帶光感的明珠。
看着閃閃發光。
狄馳一眼掃過去,就看到了她:“說你呢?寶貝,要我親自請你過來?”
關念念惶惶不安,手指着自己:“我……我??”
“天呐,大礦主選中她了!”
“她運氣這麼好?”
“不就長的比我們白,臉比我們好看,身形比我們少女……”
女礦工的羨慕聲,如潮涌般都快把關念念淹沒。
她卻難以接受現實。
有一天自己也會像個商品,被人挑來挑去。
關念念嚇得渾身發顫,雙腳軟的像沒了骨頭,根本走不動。
她躊躇捏着手指,腦袋垂的低低,意思挪了兩步。
阿賽忍不住驚嘆:“馳哥,這個漂亮,您就別忍了,童子功也別練了,趕緊讓她爲您解藥。”
想到要破身了。
狄馳心裏不痛快。
但與其挑一個衣衫襤褸,又黑又醜的。
不如選一個膚白貌美,長的還順眼的幫他將就一下。
他渾身像團火在燒,眼神卻冷的能凍死人:“你想觀戰,還不滾?”
“我馬上滾!”
阿賽看他挑中這女孩。
滾之前。
他把多餘的女礦工,凶巴巴趕出去:“走走走,這裏沒你們什麼事了,都回去挖你們的礦吧!”
一朝夢碎。
這些采金女礦工,想死的心都有了。
但再不甘心,也只能垂頭喪氣地走了。
當務之急,是馳哥把藥趕緊解了。
阿賽把營區帳篷門簾放下去,親自帶着兩個手下,荷槍實彈守在門外。
人都走光了。
營區主帳篷裏。
靜的只剩男女彼此的呼吸聲,一輕一重,格外清晰地交疊着。
關念念手心滲出冷汗。
但心裏再怕。
她也只能僵直站在原地,不敢輕舉妄動。
男人那個守在帳篷外面的手下說了。
誰要是不聽話,敢逃跑,就送去緬北園區……
關念念現在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
狄馳渾身皮膚都在發燙,血液像是在燃燒,藥性已經沖頂蠶食他平日裏的理智。
他看着香軟可口的女孩,一步步朝她靠近。
男人眼裏已經不可抑制,涌現出洶涌的情欲:“我中了藥!”
“看……看出來了。”
關念念瑟瑟發抖,往後退了一步。
她以爲這個大礦主,是個矮矬胖、黑不溜秋的本地中年老緬。
沒想到是個金發碧眼的混血俊美老外。
中文還說的這麼好!
他明顯不是這裏的本地人。
但有自己的私人武裝軍隊,取得金礦合法開采權。
老緬這裏受限於落後的開采技術,本地軍無法開展大型的金礦開采作業。
通常會把金礦開采權,對外承包給國際礦業公司。
以抽取提成和保護費的方式,獲得經濟回報。
但這座私人露天金礦。
明顯和其他金礦運營模式不同,這位大礦主有着絕對的話語權。
關念念踉踉蹌蹌,退到了營區帳篷壁上。
她甜軟的聲音,說話都在發顫:“礦主先生,我不是這裏的采金女礦工,求您選其他人吧。”
狄馳喉嚨幹的發疼。
他眼尾泛紅,瞳色幽深打量她:“不是這裏的女礦工,你來這裏做什麼?”
關念念解釋:“我是……來投奔未婚夫的爺爺,幫忙找我失聯的哥哥。”
狄馳:“你未婚夫是誰啊?”
關念念以爲他會問失聯的哥哥,或者是未婚夫的爺爺。
但沒想到男人,問的是她未婚夫。
怕他多問。
她只能扯謊,騙他說:“我未婚夫就是一個普通的挖玉工人,無名小卒!但我們很相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