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熱······”
“他媽的,哪來的女人,給老子滾 出 去!”男人暗啞的聲音既憤怒又危險。
大手狠扼住趴在自己身上女人纖細的手腕,力道之大,幾乎快要把她捏碎。
女孩面紅如霞,眼神迷離,額頭滲出薄汗,紅唇嬌豔欲滴,嬌軟的泣音斷斷續續,誘惑至極。
“求你,幫我······”
灼熱的氣息噴灑在他們的臉上,頸間,理智不斷拉扯他的情欲,墨黑的眼眸釀着前所未有的風暴。
媽的,敢給自己下藥。
他咬牙切齒,額頭青筋暴凸。
“少在我面前裝,惡心的女人。”
大手轉而來到白皙的頸脖,毫不留情的用力。
“咳······”
小臉漲的通紅,求生的本能促使她貪婪的呼吸。
“痛——”
男人沒有半點憐香惜玉,手上的力道加大。
“以爲給我下藥,我就會什麼女人都要?”
“嗚嗚,痛······”
女孩發出低低的泣聲,全身軟綿綿的她脆弱的如風中飄零的落葉,等待她的是無盡的黑暗。
滾燙的淚水落在他的手上,一顆一顆,像是被電觸到一般。
有那麼一刻,他心軟了,手上的力道不由自主的減弱。
“咳······”
發現自己不對勁,他再次箍住因窒息而暈紅的臉頰。
“說,誰讓你來的?有什麼目的?”
理智已經被欲望主宰,身上的女人軟軟哀求,一再貼近。
“想 想 要你。”
她呐呐低語,嬌軟聲魅惑無比。
男人雙目赤紅。“你是不是想找死?”
淡淡的酒香縈繞在周圍,無疑是最好的催化劑,這個蠢女人不只喝了酒,還喝的是下料的酒。
“求你,幫我。”
借着月光,他看到女孩柳眉輕蹙,楚楚可憐的模樣讓自己心生邪念,這該死的藥。
她不斷拉扯身上的衣物,在她的拉扯下,春光乍現。
他眼尾發抖,咒罵了幾句。
“蠢女人,你敢再靠近我,我殺······”
粉嫩的唇瓣主動貼上他,香鬱的氣息侵入感官,莫名的甜。
男人雙瞳一緊。
艹!
他居然遭強吻了!!!!!!
她的吻毫無章法,卻一再撩撥,染了蜜的紅唇,甜的釀人,卻讓人欲罷不能。
前所未有的貪念涌上心頭,額側的青筋跳動,他的自制力處於崩潰的邊緣。
男人紅着眼。“別以爲我會······”
還來不及說完,回應他的是炙熱的吻,急切又纏綿。
顧野的理智轟然坍塌,大手鉗制不盈一握的柳腰。
妖豔的紅唇吃痛,她低聲啜泣。
今晚格外漫長,屋內異常的暖。
······
清晨。
阮棠頭痛欲裂的醒來,全身的骨頭像是被拆過,酸痛無比,看着陌生的天花板,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這不是家,看着周圍的擺設,阮棠發現自己是在酒店。
酒店?
阮棠的身體竄出一陣涼意,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急忙看向被子,發現自己什麼都沒有穿,身上甚至還有很多不堪入目的痕跡。
雖然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但她是成年人,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她捶了捶脹痛的頭,努力回想昨晚發生的事,想要理清思緒。
記得昨晚她約周文舟出來見面,想告訴他,父親答應自己只是要拿下橘子島的旅遊權,就不再插手感情方面的事。
見面後,由於周文舟一直在吐槽領導未給他升遷的機會,以至於她沒有機會說出來。
之後,不知是什麼原因,阮棠身體有些不舒服,周文舟擔心她,便提議帶她去附近酒店休息。
阮棠本想休息好再和他談這事就同意了,誰知到酒店後,周文周卻想和自己更進一步。
她本能排斥,畢竟他們交往時間不長,認爲還沒到那一步,便拒絕周文舟的要求。
之後,周文舟沒有再提,只說好好休息。
阮棠就到床上躺着,但由於身體不舒服,一直沒有睡着。
她覺得難受,起床上廁所,不經意間聽到周文舟在浴室裏和朋友打電話聊天,開的是擴音。
“文舟,這都幾個月了,你還沒拿下那位有錢小姐?之前不是說一個月就能拿到一血?”電話那頭的男人調侃。“我看你是吹牛的吧?”
周文舟正對着鏡子整理頭發,沒注意到門外的阮棠。
“我追誰不是手到擒來?告訴你,今晚就到手。”
聽到他惡心的話,阮棠身體竄出一陣涼意,才知道平時儒雅的男人原來私底下這麼輕浮。
她和周文舟在一次聚會中認識,因他幫自己擋酒,阮棠對他的印象較好。
後來他對自己窮追不舍,阮棠並不反感,但開始只把他當朋友,一段時間後,他們才正式確定關系。
交往一個月來,他很紳士,很體貼,但現在才知道周文舟並不如所表現的那樣。
電話那頭的男人不相信,還語帶嘲諷。“我看你馬上就會被甩。”
“我被甩?開什麼玩笑,她被我迷得欲罷不能。”
周文舟左看看右看看自己帥氣的臉龐,吹噓道:“別看她表面清冷,實際上熱情似火。”
“你不是說他爸不是不同意你們在一起嗎?”
周文舟滿意的看着鏡中的一張俊臉。“只要我和她生米煮成熟飯,他爸一定會同意我們在一起,否則,我和她在一起有什麼用?還不是爲了混進上流圈,真以爲我閒着沒事追這種不懂情調的?”
阮棠胃中一陣翻滾,身體的異樣讓她難受的幹嘔起來。
原來這個男人追自己只是因爲自己的身份,是爲了錢,她還愚笨的以爲周文舟和別的男人不一樣。
果然,男人都一樣,女人之於他們都是工具,哪怕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也同樣如此。
看清了周文舟的真面目,阮棠明白這裏不能久留,趁他還沒出來跑房間。
但她全身綿軟無力,沒跑幾步就倒在走廊。
擔心周文舟追過來,阮棠慌亂之中跑進一個房門打開的屋裏,後來發現房裏有人,她像是入了魔像菟絲草般纏着他。
依稀記得那個男人罵了自己,還想殺自己。
然後不知怎的,她和他······
記憶如數涌來,阮棠緊緊咬着唇瓣,事情就這麼發生了。
阮棠知道這是自己的錯,她看錯了人,不該輕易相信別人,現在發生這樣的事,沒有後悔藥。
昨晚的那個男人是誰?
他會不會因此報復自己?
突然,浴室裏傳來譁啦啦的聲音。
阮棠頓時心頭一緊,那個男人還在這裏?
醒來時身邊是空位,還以爲他已經離開,那此刻該怎麼面對他?
該說自己是因爲藥物變得這樣嗎?但人家會相信嗎?也許人家根本就不想知道,或許他還想掐死自己。
阮棠撫摸着發痛的頸脖,憶起那種痛苦的窒息感心下一慌。
不行,不能和那個男人見面,就當這一切不曾發生。
離開,是最好的辦法。
她強忍着身體的酸痛下床,腳落地的那一刻,差點跪下去。
阮棠在地上找到了自己的衣服,但裙子已經被撕爛,不能穿。
她總不能光溜溜的出去,迫不得已,阮棠穿上他的衣服。
臨走時,還留下頸間的項鏈作爲賠償。
這條項鏈價值十幾萬,也算不虧待他。
她忍着身體的疼痛,匆忙離開。
洗完澡的顧野在浴室裏刮胡子,爲什麼刮胡子?
因爲那個女人太嬌氣,細皮嫩肉,胡茬碰一下,就泛紅。
腦中突然浮現她哭泣的可憐神情,以及她睡着時的恬靜模樣,顧野心中那股無名的火又竄了出來,他還想······
媽的,都過了一晚,藥效還沒過?
他用力給了自己一拳,別東想西想,不就一個女人?
怎麼變得這麼沒有自制力?
難不成你還想負責?
他啐了一聲。
負狗屁責,是那個女人自己跑到他的房間,還強吻······
這很有可能是圈套。
圈套?
說不定,那個女人現在正在床上等自己要求負責。
一想到這,顧野就起了反感。
不管怎麼樣,昨晚發生的是事實,必須要處理。
刮完了胡子,打算出去拷問那個女人。
他慢吞吞的走出浴室,床上卻是空無一人。
躲了?
顧野把套房找了個遍,哪有女人的蹤影,找人找去,只看到那女人裙子的屍體。
他這才意識到那個女人跑了!
什麼意思?就這麼直接跑了?
什麼話都不說?就跑了?
顧野以爲她是劫財,但他的東西除了衣服其他都沒少,不僅沒少,還在床頭櫃上發現了一條鑽石項鏈。
這麼明顯的位置,那個女人不可能沒看到。
她是故意留下的?
顧野把玩着手中的鑽石項鏈,是賠償?還是借口下次見面?
他忍着怒火找自己的衣服,發現她不僅跑了不說,把衣服還帶走,就只給自己留下了一條褲衩子。
媽的。
這個女人是不是有什麼奇怪的癖好?
······
離開房間後,阮棠一路跑到酒店外,直到坐上出租車,她才鬆了口氣。
阮棠不想見到那個男人,當是一夜情,只想盡快忘了這件事。
她從包裏拿出手機,看到周文舟發來的消息。
【棠棠,你怎麼不接我電話?你身體不舒服,我好擔心。】
【棠棠,我還在酒店等你,等了你一夜。】
【棠棠,怎麼回事?我好擔心你。】
【棠棠,你到底去了哪裏?我到處找你都找不到。】
周文舟發了十多條消息,每一條都顯示他虛假的關心。
如果不是親耳聽到他說的那些話,她可能還傻傻的認爲他是爲自己好。
虛僞無恥的男人。
眼下,她要查清楚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會做出那種瘋狂的事?
酒店的房間裏。
男人面色凝重的坐在沙發吞雲吐霧,他上半身赤裸,古銅色的肌膚搭配僨起的肌理,強大的氣場讓人生畏。
陳叁憤怒報告。“老大,暢快旅遊的人確實在酒中下了藥。”
他眼睛微眯,擰滅香煙。
“拉入黑名單,我要他加倍奉還。”
“是,還有老大,這是你要的衣服。”陳叁將手中的袋子放在茶幾上。
他看到自家老大身上許多爪印,默默咽了咽口水,那個女人真膽大。
顧野瞥了眼手中的項鏈,那個女人皮膚很白,相較之下,這條項鏈都黯然失色。
“其他查的如何?”
“據我們所知暢快旅遊是有派過來一個性感的女人,但到房門外的時候,門已經關上,她沒進來,在您房間裏的女人不是暢快旅遊安排的那位。”
他嘴角微抖,握緊項鏈。
“你的意思是,那個女人可能是誤闖的?”
陳叁面色尷尬,如實回答。
“很有可能。”
誤闖?顧野恨不得把項鏈捏碎。
醒來提起裙子就走人,留下一條項鏈以爲能夠兩清?這是把自己當牛郎?
牛、郎!
他咬牙切齒。“給我查清楚。”
陳叁見自家老板狠戾的眼神,忍不住一哆嗦。“明白,老大。”
顧野面色陰鷙,他的第一次就這麼被那個女人奪了,衣服也不給留,還跑了?
非抓回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