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聽已經熟睡了,偶爾翻身,還能聽見她喃喃地在說些什麼。
他的房間裏,早已有了鹿聽常用的睡衣。
他拿出來,準備小心替鹿聽換上。
鹿聽感受到了有人在動她,眉眼蹙了蹙,手在不停地推搡防備着。
厲聞洲撥開她的手,在她的耳廓邊輕輕說了句:“乖。”
“我不要。”
……
厲聞洲將她的唇捏住,不一會兒才放開。
“小嘴裏真是說不出一句我愛聽的,不如一直閉着好了。”
他又嚐試着替她換衣服,身下的人兒仍然蹙着眉拒絕,掙扎的動作還越來越大。
“聽聽哪裏我沒見過?”他開始低聲誘哄,像哄小朋友一般,“乖,聽話。”
“聽聽,我是小叔。”
或許是最後那句話起了作用,鹿聽聽到名字時,突然安靜了下來,任憑厲聞洲替她換好衣物。
將她放好後,厲聞洲這才走進浴室洗了個澡。
好似洗去了一身的疲倦,他站在落地窗前,拿出一支煙,準備點燃。
忽而抬眸看到床上的鹿聽,他又將煙放了回去,撥通了顧雲起的電話。
顧雲起是厲聞洲的發小,也是顧氏集團的掌舵人。
“聽說顧氏最近準備把萬華園的項目給鍾家分一杯羹?”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才響起聲音:“鍾家的女兒不是和你侄子在談戀愛嗎?”
“據說還是你在背後撮合的?”
果然是因爲這個原因。
但顧雲起不知道這其中緣由,這才會錯了意。
“你先釣着鍾家那老頭兒。”
“釣多長時間?”
“兩個月吧。”
顧雲起意味深長道:“喲,你想鍾家求到你面前?”
“說說,憋着什麼壞水呢?”
“你照着做就是。”
說罷,厲聞洲掛斷了電話。
另一邊的顧雲起聽到冰冷地機械聲後,罵了起來:“求人還這個態度。”
*
厲聞洲關了燈,只留一盞落地燈,然後躺在了鹿聽的身旁。
血液的酒精忽然燥熱起來,睡着不久的鹿聽忽然感覺頭暈,心也跳的很快,不停地在他的懷裏喘氣,身上已經被香汗浸溼。
鹿聽只覺得熱,又將自己身上的衣裙給脫掉了,最後又將身上的被子也給撥開。
厲聞洲打開燈,看着面前人兒,喉結動了動。
“果真不是什麼好酒。”
鹿聽唇齒微張,輕輕說道:“熱,我要洗澡。”
厲聞洲呼出一口氣:“哪裏來的小霸王,也敢使喚我?”
鹿聽沒有回答他,又道:“我自己去。”
她朦朧睜開眼,跌跌撞撞地朝浴室走去,然後摔在了地毯上。
厲聞洲將她抱起來,揉了揉她的腿:“三個月還沒到,就這麼等不及了?”
“這是趁喝醉故意勾引我呢?”
鹿聽壓根不知道厲聞洲在問什麼,只是順嘴地反駁他:“你才等不及了。”
“嗯,聽聽真聰明,我是等不及了。”
鹿聽很急地想要洗澡,厲聞洲來不及在浴缸裏放水,只得一只手將她扶着,一只手去打開花灑。
鹿聽整個人軟得像泥鰍,一鬆開就往下滑,厲聞洲只得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裏,剛換好的睡袍也被打溼。
“我還要洗頭。”
頭發汗涔涔的不舒服,剛剛又被熱水打溼,黏糊糊地,鹿聽只覺得更不舒服。
厲聞洲抹沐浴露的動作一滯,有些無語:“每天都在換着法兒考驗我意志力呢?”
本來抹上沐浴露後,身體就很滑,他有點扶不住她,身下的熱度也被她蹭起來。
現在又讓他給她洗頭。
不過他怎麼給她洗?
浴室的暖氣已經升溫,厲聞洲只得先拿出一條幹淨的浴巾將懷裏的人包裹着,這才放水到浴缸裏。
“熱。”
鹿聽又將浴巾扯開,身體貼着厲聞洲溼噠噠的睡袍,她覺得黏黏的,又將他的睡袍扯下。
厲聞洲:“酒品怎麼這麼差?”
喝醉了就像個女。流。氓。
以後怎麼敢讓她在外面喝酒。
厲聞洲難得的沒有去動她,等到浴缸裏的水放好,他這才將鹿聽放進去。
爲了能更好的服務她,厲聞洲只得鑽進浴缸。
他將鹿聽放好,將她的手臂枕好,讓她舒適地趴在浴缸沿上,安靜地替她洗頭。
頭發都這麼漂亮。
“我們聽聽,就沒有不漂亮的地方。”
鹿聽的頭皮被他按摩地很舒適,好不容易才安靜地躺在那裏不出聲。
厲聞洲將洗完澡後的她抱回了浴室,耐心地替她吹着頭發。
抱起她的時候,她整個人伏在他身上,滾燙地呼吸絲毫不差的流轉到了他的脖頸間。
懷裏的人兒開口:“小叔,我渴了。”
厲聞洲今夜難得的耐心,將她放到床鋪後,又下樓去爲她倒了一杯溫水。
他將溫水喂她喝下去,鹿聽搶過去,一飲而盡。
身體的燥熱這才得到了一絲撫慰,她這才躺下去。
厲聞洲關燈,人還沒躺下去,床上的人兒又閉着眼開了口:“小叔,我餓了。”
她哪裏是餓了,是欠打。
厲聞洲將她抱起來,狀若關心道:“真餓了?”
“好餓。”
“那聽聽過來,小叔喂你。”
鹿聽懵懵地,還以爲他真要喂自己吃東西,將唇遞了過去。
他的薄唇微勾,然後含住她的唇,吻了下去。
他吻的很輕柔,慢慢地引導她打開唇齒。
鹿聽很乖順地仰頭讓他吻。
厲聞洲見她今夜這麼配合,這才明白,她哪是熱了、渴了、餓了,分明是饞了,所以借着這些理由來撫平心裏的欲。
也許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這些突如其來的反應是爲什麼。
以後得少讓這丫頭喝酒。
他將她放下去,又在她的發絲,額頭,眼尾,鼻間,盡數落下淺吻,最後留在她的唇上。
厲聞洲低低地問她:“好吃嗎?”
懷裏的人沒有回應,只發出了低低的哼吟。
厲聞洲又問她:“可以嗎?”
似乎是還不夠,又似乎是她答應了,她環住他的腰,去吻他聳動的喉結。
厲聞洲被她的主動,怔得僵在原地。
鹿聽覺得吻得難受,環住他的脖子,想讓他主動吻自己。
厲聞洲將她摟在懷裏,撥開她的發絲,雙手覆蓋在她身前,去吻她的肩。
這是他們在一起兩個月來,鹿聽唯一一次情動。
怎麼辦?
想趁人之危。
……
忙碌到最後,厲聞洲到底也沒趁人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