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紀念日這天,白手起家的老公傅景琛給沈青禾送了份大禮。
他眼不眨地賣掉親手賺來的大半資產,只爲與網紅小青梅阮姣姣舉辦一場世紀婚禮。
沈青禾手一抖,親手爲傅景琛做了五個小時的蛋糕摔在了地上。
系統不忍提醒。
【宿主,傅景琛對你的好感度不足100%,你將於十天後被徹底抹殺。】
……
深夜,傅家別墅。
屋內一片昏暗,桌上的飯菜已涼透了。
沈青禾坐在餐桌前,望着窗外的皚皚白雪出神。
“怎麼不開燈?”
傅景琛推開門,廊燈的微光頃刻照進屋內。
沈青禾斂了情緒,起身迎上去,嫺熟地接過他剛脫下的外套:“我忘了……”
傅景琛瞥到桌上的殘羹冷炙,劍眉微蹙。
縱使傅景琛一句話沒說,沈青禾也感受到了男人眼底隱隱透出的嫌惡。
她垂眸將外套上的灰塵拍了拍,剛準備說話,一枚珍珠耳墜從口袋掉了出來。
沈青禾彎腰撿起,心底一片涼意。
珍珠耳墜上染着的香,赫然是阮姣姣身上獨有的茉莉香。
兩人得多親近,才會讓耳墜落在口袋裏?
沈青禾攥着耳墜的手不自覺用力,不過片刻,掌心就被硌得通紅。
傅景琛走到沙發邊,見她還站在門口發愣,更加不耐:“怎麼了?”
“沒事,你早些休息。”
沈青禾強壓下心緒,顫着指尖將外套小心掛好。
傅景琛最不喜歡沈青禾這副死氣沉沉的模樣,瞬間失了說話的興致。
他冷着臉轉身,直接去了書房。
沈青禾看着他冷漠離去的背影,眼尾悄然泛紅。
她坐到書桌前,顫着手拿出抽屜裏的文件。
……
翌日清晨,傅景琛領着阮姣姣走到沈青禾面前。
“十天後,我和姣姣舉辦婚禮,她今天起住在家裏。”
一句多餘的解釋都沒有,像是在下達通知。
他們結婚的日子,竟是她被系統抹殺的日子。
沈青禾心中一刺,張了張嘴,還沒發出聲音,就見阮姣姣軟着嗓子道:
“姐姐,以後我能和你一起照顧景琛哥了。”
她笑盈盈地上前,挽着沈青禾的手,刻意壓低嗓音,用只有兩人聽到的聲音說:
“錢在哪,愛在哪!景琛哥爲娶我,連辛苦打拼的資產都舍得賣掉,你一個不下蛋的母雞,拿什麼跟我爭?”
沈青禾心間一顫,手中的紙都被捏得變了形。
七年前酒局上,沈青禾身爲沈家唯一獨女,被敬了十幾杯酒,胃部隱隱泛疼。
這時,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拿走了她面前的紅酒,緊接着,低沉的嗓音響起。
“小姑娘不舒服,我替她喝。”
沈青禾抬眼,滿目只有男人寬厚的肩。
她眼波微顫,一句“我不是什麼小姑娘,是沈家唯一獨女。”在混着酒氣的雪鬆香中堵在喉嚨,只剩耳廓的薄紅。
後來她才知道,他是京圈新貴傅景琛。
爲了傅景琛,她放棄了出國深造的機會。
他車禍傷了腿,她跑去靈引寺叩首9999次,爲他求來平安福。
奶奶看在眼裏,瞞着她拿出沈家大半產業爲她討了門婚事。
得知傅景琛要與自己聯姻,沈青禾還以爲他也對自己有意,興奮得幾晚都沒睡。
可婚後,任她怎麼對傅景琛示好,他始終對她冷漠疏離。
直到一年前,她無意間得到系統,並在系統的指點下,替傅景琛擋下歹徒刺過來的匕首。
他看向她的神情終於有了絲波動,不眠不休守在她病床前照顧了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