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小姐,現在能救公司的只有陸氏財團了……”
“你放心,等先生有了錢,一定會救您母親的,先生雖然跟您母親離婚了,可一日夫妻百日恩,先生是不會見死不救的。”
聽着蘇旺達這些話,蘇蘇終於明白,原來阿姨所說的辦法,就是出賣自己。
可是這個時候,她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看着一臉痛苦地坐在街邊的男子,蘇蘇大着膽子走上前道:“你好,我是溫蘇蘇,你是陸昱銘嗎?”
少年抬起頭,黑色碎發下的眸子冷冷地注視着面前的陌生女孩。
隨即,露出了一絲譏諷的笑容,“陸希文只能找到你這種貨色了嗎?憑你就想來從我這裏騙走放棄繼承權的聲明?”
剛才,十年沒見過面的叔叔陸希文把他約到酒店,給了他一份放棄繼承權的聲明讓他籤字。
並承諾,事後會給他一筆豐厚的資產與基金,可以保證他幾輩子吃穿不愁。
陸家原本只是個籍籍無名的小企業,之所以像現在這麼壯大,全是他父親一手打拼出來的。
可是,因爲當年爸爸不顧爺爺反對娶了媽媽,就被爺爺無情地掃地出門。
他十歲那年,爸媽駕車外出出了車禍。
葬禮上,陸希文帶人來搶走了父親的骨灰。
之後十年,再沒出現在他身邊,直到上個月……
陸希文重新開始聯系他,他才知道,當年不讓媽媽進門的那個老頭子得了絕症,就要死了。
在死之前,他希望他可以放棄陸家財團的繼承權。
他當然不會在那份文件上籤名。
不過,他一時大意,着了他的道。
這會覺得身體不大對勁,連車都開不了,所以他才坐在路邊透透氣。
此刻,溫蘇蘇睜着無辜的大眼睛,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蘇旺達說只要我來陪你,他們就會給錢讓我媽媽治病。”
“裝傻?好,我成全你。”
陸昱銘一把將她拖進路邊的黑色轎車裏,啪地一聲關上車門,車子隨之一抖。
蘇蘇嚇壞了,幾乎忘了叫喊。
陸昱銘按住她細弱的手腕,將她死死抵在後座上。
真皮座椅散發一股刺鼻的味道,混雜着不知名的香水味,讓人有種想吐的沖動。
不知過了多久,陸昱銘穿好衣服,轉頭看了一眼車座上那個一動不動的女孩。
隨手將自己的外套扔到她身上,然後下車離去。
路過巷子的時候,他停下來,看了一眼那個貌似斯文的男人,“你不是陸希文的人?”
“陸少您好,我是溫從嶸的秘書蘇旺達。”
男子推了推眼鏡,一臉恭敬的樣子。
陸昱銘似乎明白了點什麼,問道:“那這麼說……昨晚陪我的女人是溫從嶸的女兒?”
“是,希望您回去跟陸老爺子美言幾句,讓他照顧下溫家的企業。”
陸昱銘沉吟着,想到她生澀的反應,眸子裏的情緒開始變得莫測不明。
看着他走後,蘇旺達撥通了報警電話。
“喂?我要報警……”
做好這一切,蘇旺達又撥通了一個電話,“夫人,一會警察就來,只是您這麼做,萬一讓老爺知道了,只怕他會不高興……”
“老爺現在焦頭爛額,哪顧得上這些,只要我能幫他度過這次企業危險,他感激我還來不及,到時候,你也是功臣之一,少不了你的好處,正好,我也早就看羅薇那對母女不順眼,離了婚了還死纏着老爺……。”
“是。”
“辦事的時候記得留下證據,在適當的時候幫陸昱銘一把,我要讓他記着我的恩情,以後好讓溫璃嫁進陸家。”
“是……”
五年後
早班機上,記者正在抓緊時間對一位新出道的女藝人做采訪。
“蘇蘇小姐,您這次回國是因爲要推出新作品嗎?”
“只是探親而已。”
“聽說您在NY長大,已經很多年不回國了,國內還有親人嗎?”
“有啊,我父親跟繼母,還有我幾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姐姐。”
“哥哥姐姐?”
“是啊,我爸爸婚內出軌,確切的說,是他腳踩兩只船,在跟我媽媽還沒離婚的情況下,就在外面給我生了幾個哥哥姐姐,然後才跟我媽媽離的婚,我說的會不會太復雜了?”
“是有點復雜……”記者面露尷尬。
經紀人連忙過來打斷道:“不好意思,蘇蘇小姐愛開玩笑,各位手下留情,千萬別當真啊。”
說話的同時,已經將人推到後艙。
溫蘇蘇則像個沒事人一樣,一臉閒適地躺下來。
前排座椅上的電視屏幕裏正在播着早間頭條消息。
——陸氏財團最年輕的繼承人陸昱銘傳出喜訊,女方是恒溫電子董事長的掌上明珠溫璃!
溫蘇蘇抬眸,看着二姐身邊的那個男人,唇角微微揚了揚。
還以爲她要費些功夫才能找到他,沒想到,找他遠比想象中要容易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