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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胞胎妹妹是個長不大的寶寶,
她用嬰兒筷吃水果泥,坐兒童便盆噓噓,走兩步就要人抱,
更離譜的是,她把自己醫院改造成寶寶樂園,
重症監護室的氧氣罩被換成奶嘴,CT機上吸滿了金屬玩具。
“生病的人都是可憐寶寶,這樣才能讓他們開心 !”
父母因爲愧疚對她言聽計從,就連我的未婚夫也勸我:
“暖陽,她也是一片好心,你那麼計較幹什麼?”
直到在跨國聯合心髒移植手術上,她手裏的玩具手術刀劃破了心源,手術失敗。
父母和未婚夫將我推了出去:
“你是姐姐,保護妹妹不是應該的嗎?”
任由我被憤怒的家屬活活打死。
再睜眼,我撥通一個電話:
“要不要,來搶一場揚名立萬的手術!”
......
“寶寶是醫生,寶寶要做心髒移植手術!”
嬌嗲的聲音讓我的神志喚了回來,
姜落月穿着定制的粉色連體嬰兒服,坐在地上抱着謝辭硯的大腿,
她噘着嘴,沖天辮在他腰間磨蹭。
“硯哥哥~你幫我跟姐姐說說好不好?”
謝辭硯臉上堆滿了爲難:
“暖陽,要不這個手術就讓給落月做,有我陪着,不會有什麼問題!”
他的聲音一向溫柔,我卻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
前世,他把掛上姜落月工作證的我推向憤怒的人群時,聲音也這麼溫柔:
“你是姐姐,替落月認一下!我會護着你的!”
可直到我被活活踩死,他只是捂着姜落月的眼睛:
“別看,髒!”
見我不說話,手裏端着果泥的爸爸臉色沉了下去:
“你妹妹好不容易回家,想證明一下自己,你這也要計較?”
一場跨國合作的四級手術,一條人命,在他們口中成了“計較”,
他們其樂融融的坐在一起,而我獨自站在對面,
看着他們與我涇渭分明的臉,阻攔的話再也說不出口,
我的聲音平靜得可怕:
“好,那就讓她主刀!”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媽媽欣慰的點點頭:
“暖陽,你能懂事就好!
“當初你害落月走失,在養父母家受了25年的罪,這輩子,你都欠着她!”
欠她的。這三個字,我聽了25年,
三歲那年,妹妹走丟了,爸爸媽媽說,是我在遊樂園貪玩,讓妹妹去躲貓貓,
這一躲,妹妹消失了25年,
我成了罪人。
五年時,我吃飯多夾了一塊肉,爸爸一巴掌打掉我的筷子:
“落月可能連飯都吃不上,你還有臉吃肉?”
十歲那年,我考了全年級第二,高興的拿着成績帶回家,媽媽只掃了一眼就扔在桌上:
“要是落月還在,她肯定是第一名!”
十八歲我以狀元的成績考上京市醫科大學,爸爸在酒桌上對賓客說:
“要不是弄丟了妹妹,她也沒這麼拼命,算是贖罪吧!”
我拼命學習,拼命工作,拼命證明自己有價值,
可姜落月一回來,我就什麼都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