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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大人指着我臉色鐵青,“你簡直是一派胡言!玉佩剛剛是你塞給我的!”
“是啊,玉佩也是阮芸娘塞給我的,她塞給我就說是定情信物,我塞給你,那也是你跟她的定情信物啊!”
“僅憑一面之詞就想往我頭上扣屎盆子,小爺我雖然聲名狼籍,但也不是什麼人都能看得上眼的!”
“一個豆腐西施,哪有那天香樓的姑娘漂亮,我也不至於飢不擇食到這個地步,更別說你撲上來就喊我,讓你說出什麼時間,什麼地點,有何人證,你也說不出來。”
“你想給自己肚子裏的孩子找個有權有勢的爹,那你可算是找錯人了。”
阮芸娘頓時紅了眼睛,她娘更是嚎哭起來:“芸娘,官字兩張口,無論他說什麼,如今你都已經被棄了。”
“老天爺你開開眼,她欺負我們孤兒寡母,爲娘就隨你一塊去了!”
兩人又哭又鬧的,又是要扎心口,又是要撞牆,衆人也不想看到他們血濺當場,連忙攔住。
門前吵吵嚷嚷的我爹終於被驚動了,娘也過來了,姐姐們也出來了,看見這一幕大家都傻了眼。
我爹更是上來就對着我吹胡子瞪眼,“你又闖了什麼禍!”
我聳聳肩:“這事不怪我,她說她懷孕了,是我的。”
我們一家人頓時傻眼了。大姐姐更是掩唇微笑,“這是上門硬栽到你頭上了,別人不知道,我家這位我可是清楚,他不可能壞了姑娘家清白,更加不可能讓她有孕。”
邱大人此時見到我爹,態度強硬,“有定情玉佩爲證,你就算是再護犢子,也不能如此!”
“若是今日不解決,那老夫便上告聖上!”
我爹立馬對着他啐了一口!
“告!你要是不告我都看不起你!”
“邱老二你就是個攪屎棍,我看她的肚子是你搞大的,栽贓我兒,你臭不要臉!”
“你,你荒唐!”
“你才胡鬧!朝堂上罵不過我,就私下裏用這等下作手段,老夫也要告你!”
兩個人吵成一團,府門口亂成一鍋粥,而我則看着阮芸娘問道,“阮芸娘,我最後問你一次,你說的可屬真?若是屬真,我們現在就去大理寺,讓大理寺少卿斷案清楚。”
“若是你的清白是我所毀,我沈盼甘願坐牢,若不是,你也得想清楚後果如何。”
阮芸娘的臉色刷了一下就白了,末了,昂起頭來,語氣淒慘:“沈郎何故如此?沒必要這麼麻煩,區區小事何須動用官府,誰不知道你們官官相護,我若去了,哪裏還有我的命!”
阮芸娘拿着剪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我自知今日前來,必定被你們羞辱。如今以死明志!”
說完便又要在脖子上劃過去,四周一片驚呼,這就要上前阻攔。
我厲聲呵斥:“誰都不許攔着。你今日死在這兒,那奸夫就找不到了。我也不可能再讓你入我沈家祠,有本事你就死!我倒要看看你是否貞節烈女!”
我環顧全場,眼神凌厲,邱大人此時愣住了,阮芸娘也傻眼了,她娘就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