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籤完協議的第二天,許家人就迫不及待地住進了我名下的別墅。
他們一家人,連帶着七大姑八大姨,像蝗蟲過境一樣涌了進去。
我把一張無限額的副卡遞了過去。
“曉夢,以後你就是顧家的女主人了,想買什麼就買,別給我省錢。”
許曉夢捏着那張黑色的卡,手都在抖。
接下來的三天,我見識了什麼叫小人得志。
他們拿着我的副卡,沖進市裏最高檔的商場,從愛馬仕到香奈兒,專挑貴的買。
銷售員稍微怠慢一點,許母就把卡往櫃台上一拍。
“看清楚,無限額的!把你們店長叫來,一群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他們把別墅搞得烏煙瘴氣,昂貴的地毯上全是瓜子皮和煙頭,定制的真皮沙發被他們的小侄子用小刀劃得不成樣子。
管家打電話給我,聲音都在發顫。
“顧總,他們把您收藏的那瓶82年的拉菲,兌着雪碧喝了。”
我面無表情地掛了電話。
魚兒已經上鉤,現在要做的,就是把他們喂得再肥一點。
助理小陳憂心忡忡:
“顧總,我們真的要任由他們這樣胡來嗎?公司那邊,李總已經......”
我抬手打斷他。
“讓他鬧。”
第四天,好戲終於來了。
李總的女兒李婉,也是我名義上的相親對象,親自找上了別墅。
她開着一輛紅色的保時捷,停在別墅門口,還沒下車,就被許母帶着一群親戚給圍了。
“喲,這不是李家的千金嗎?來找我們家顧總?”許母陰陽怪氣地開口。
李婉皺着眉:“你誰啊?讓顧詞出來見我!”
“顧詞現在是我老公!你個不要臉的小三,還敢找上門來?”
許曉夢從別墅裏走出來,穿着剛買的香奈兒套裝,挺着根本看不出弧度的小腹,一臉得意。
“你才是小三!你全家都是小三!”
李婉哪裏受過這種氣,當場就炸了。
“我肚子裏懷的可是顧家的種!你算個什麼東西?”
一場女人之間的戰爭瞬間爆發。
許家人一擁而上,對着李婉和她的保時捷又抓又撓。
李婉當場被氣哭,開着被劃花的跑車,哭着回去找她爸告狀了。
半小時後,我接到了李總的電話,電話那頭是滔天的怒火。
“顧詞!你很好!敢這麼耍我女兒!我們兩家的合作,到此爲止!你給我等着,我要讓你在A市混不下去!”
電話被狠狠掛斷。
助理小陳的臉都白了。
“顧總,完了,李總這次是真生氣了,我們那個城南的項目......”
我擺擺手,示意他冷靜。
與此同時,許富貴的電話也打了過來,語氣裏滿是幸災樂禍和威脅。
“顧總,聽說你得罪李總了?嘖嘖,這可不好辦啊。”
我淡淡地問:“你想說什麼?”
“我們曉夢說了,你要是現在把那輛邁巴赫過戶給她,她就去跟李總解釋,說這都是誤會。不然你就等着公司破產吧!”
我沉默了。
許富貴卻以爲我怕了,更加得意。
“怎麼樣,顧總?一輛車換一個公司,這筆買賣劃算吧?”
我輕笑一聲。
“好啊。”
“什麼?”
“我說,可以。不過,車子是大件,過戶手續麻煩,等我們婚禮辦完,我立刻就辦。”
我頓了頓,聲音裏帶着一絲疲憊和妥協。
“就三天後吧,我們辦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