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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我差點驚掉了下巴。
現在可是寒冬臘月啊!
可莫林輝卻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寵溺地摸了摸魏草草的腦袋說道。
“就依娘子說的去辦吧。”
一聽這愛稱,魏草草嘴角都要挑到天上去,還挑釁般地斜了我一眼。
“林輝哥哥這樣稱呼我,姐姐怕是要吃醋了。”
我沒空搭理他們調情,忙哀求道。
“林輝,別這樣對我,我會被凍死的,再說了,府裏還有那麼多下人呢。”
可莫林輝卻絲毫沒有任何憐憫,反而嫌惡道。
“你在宰相府裏白吃白喝這麼久,如今衰神附體,說不定還損害我們宰相府的氣運,如今不過是讓你做這麼點小事你就推三阻四,還好意思說愛我?來人!扒了她的衣服扔到院子裏!”
我躲閃不及,只能任人扒掉衣服,屈辱地扔到了院子裏。
宰相府裏的下人們紛紛出來看着熱鬧。
看到我被這般對待,沒有一個人幫我求饒,反而還興沖沖地吹起了口哨。
“沒想到這賤丫頭還挺有料,和怡紅樓頭牌有的一拼了!”
“一看就是個下賤的放浪蹄子,估計是經常勾引漢子才不被咱們宰相大人待見吧?”
“要我說就應該砍掉手腳做成人彘,然後扔到外面支個棚子,只需要二十文就能玩上一次!”
那些污言穢語毫不遮掩地映入我的耳朵。
而莫林輝卻好像沒聽見似的,任由他們如此羞辱我。
我在宰相府裏就是這般存在,連路過的狗都能朝我吐一口口水。
屈辱將我淹沒,可我來不及憤恨,一盆冷水就澆在了我的身上。
瞬間,我感覺刺骨的冰涼,差點被凍僵過去。
緊隨其後,腰部傳來劇烈的疼痛。
木制的笤帚此時凍得邦邦硬,上面還有着細小的倒刺。
打在我身上就像被針貫穿一般,疼得我兩眼一黑跪倒在地上。
耳邊傳來魏草草的唏噓。
“不就是被潑了盆冷水然後被抽了一下,怎麼就暈了過去?上次也是,不過就是讓她跪了兩個時辰之後洗了三百件衣服而已,就累暈過去了,姐姐還真是嬌生慣養,妹妹就沒你這麼好福氣。”
“不過就是爲了博我的同情而已,她不一直都是這種賤皮賤肉嗎?
可我沒空理他們了,只能強撐着疼痛再次坐上了牌桌。
很快九盤過去,我輸五贏四。
我必須要贏了這盤,才能保住我的家人們一個不死。
這一把我的手氣奇好,連續四個杠。
在摸到最後一張牌的時候,我直接興奮地尖叫出聲。
“十八羅漢杠上開花!我贏了!”
家人們也露出了劫後餘生的興奮,紛紛喜極而泣。
可就在此時,魏草草突然喊道。
“曉月姐姐,你怎麼炸胡啊!”
我傻眼了。
再一看,我的四萬暗杠,翻開來卻有一個三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