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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君家的婚約很匆忙。
在三天後。
沈父看向我的目光很復雜。
即便他那麼多情婦,唯一的孩子只有沈晏京。
想搭上君家這條線,還得指望我這個繼女。
“嫁到君家安生過日子,你媽就永遠是沈家唯一的太太。”
我滿意地笑了笑。
他又問:“晏京知道這事嗎?”
“他應該沒空知道。”
朋友圈裏全是他帶着雲皎月沖浪、賽車、坐遊艇的照片。
他帶着雲皎月做着以前跟我做過的事。
不過就算知道也無所謂。
我今天看到他向雲皎月求婚的視頻了,他自己都忙不過來了,哪有空留意我。
君家這次婚禮不大辦,不過該有的流程少不了。
我在婚紗店試婚紗時,碰到了沈晏京。
他見到我時,眸中飛快閃過一抹驚豔。
隨後唇角掛起戲謔的笑。
“沈小漁,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死了不該有的心思?”
不怪他誤會。
今年生日時,我以爲他心中有我,大着膽子許了個希望能收到他送的戒指。
當時他笑不達眼底,讓我歇了不該有的心思。
“與你無關。”
“你覺得我信嗎?知道我跟皎月訂婚,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穿婚紗宣示主權?”
“我沒那個意思,我要嫁人了。”
話音未落便聽見雲皎月喊他的聲音。
他應了一聲。
隨後挑眉看向我:“你剛剛說什麼?”
我正要開口,雲皎月纏住他的手臂嬌嗔:“你去哪了?知道我找你多久了嗎?我真的要生氣了!”
“知道錯了小祖宗。”
我竟不知,沈晏京那麼自負的一個人談起戀愛來竟這麼卑微。
我的解釋他並不在意。
沈晏京看了我一眼:“剛好你在,陪你嫂子去個地方。”
雲皎月這拿正眼瞧我。
“原來你是晏京那個妹妹呀,真是的,那天晚上怎麼不說,害得我以爲你是外圍呢。”
說完她捂嘴笑了起來。
“妹妹不會生我的氣吧?”
沈晏京接過話:“她敢生你氣,我幫你教訓她。”
說完,他將我拽進車裏。
以至於我沒發現,雲皎月死死盯着我的背影。
我沒想到沈晏京會將我帶到三百米高的蹦極台。
冬日的天暗的很快。
底下的河流黑沉沉的。
我想往後退,卻被他死死鉗住腰。
他爲我系好安全帶,話卻是對雲皎月說的:“真的沒事兒,小漁一個有恐高症的人都能跳。”
原來他包場,是爲了帶雲皎月蹦極。
我滿臉慘白:“不要,我怕。”
沈晏京不以爲然一笑:“又不是第一次了,怕什麼?”
沈晏京野慣了,最喜歡極限運動。
我自小膽小甚微,爲了跟上他的腳步。
曾跟他夜潛百米看夜光水母,去無人區滑野雪,去海邊懸崖蹦極。
可每次冒險,都有他陪着我。
上次蹦極我提前吃了恐高藥,而且他在我身後抱着我。
我一個人真的不敢。
現在手心在冒汗,全身在發抖。
雲皎月掃了眼我脖頸處,笑着問我:“妹妹,你該不會不喜歡我這個嫂子,不願意爲我示範吧?”
我哭着搖頭,卻引她不悅,她暗罵一句:“裝什麼綠茶婊啊?我欺負你了嗎?你就哭哭哭?”
“老娘最煩你這種人了!”
說完,她一把將我推下三百米的高空。
墜落前,我仿佛看見沈晏京驚慌失措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