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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爲了讓我長記性,爸爸禁止任何人給我找醫生。
哥哥有些擔心,找到了他單獨說。
“這樣會不會留下後遺症?”
爸爸嘆了口氣。
“你還不了解我,我怎麼舍得真的打她,那戒尺,我讓老桂換成空心塑料的了,看着嚇人而已。”
哥哥聞言,鬆了口氣。
“那就好。”
“鳶鳶最近怎麼回事?我覺得變得不像她了。”
兩個大男人在書房嘆息又沉思。
而我在房間裏,卷起裙擺,露出白骨的小腿,痛得恨不得馬上去死......
我拼命爬到抽屜邊,拿出我痛經才會吃的止痛藥。
一板直接幹吞下去。
失力倒在地上,仰頭看着天花板,痛哭啜泣。
爲什麼?
爲什麼要這麼對我......
媽媽、爸爸、哥哥,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三個人。
卻將我拖入地獄。
另一邊,主臥中。
媽媽將二十萬轉給一個女傭。
“幹得不錯,拿着錢馬上離開這裏,把戒尺換成鋼尺的這件事,你給我爛在肚子裏!”
女傭喜笑顏開,急忙應下離開。
屋內安靜下來。
三歲的絲絲從床上坐起來,眼中沒有一點孩童的天真。
“你還真是狠心啊,連自己親女兒都能下手。”
女人瞥了她一眼。
“你懂什麼,我就是討厭她,搶走我的老公兒子,可惡至極!”
“你給我好好演,要是被人發現你是侏儒的話......”
絲絲笑了笑,“錢到位,什麼都好說。”
“對了,王家村的演員都撤走了,你導演的這出戲,天衣無縫。”
她笑了笑勾唇,“那就好。”
與此同時,我拿着手機,聯系了一個能幫我離開這裏的人。
「明天下午三點。」
次日,我拖着近殘破的身軀下樓。
爸爸瞥了我一眼,輕嗤。
“裝什麼?你的傷如何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見我不爲所動,他皺了皺眉。
“去哪兒?”
我深吸一口氣,“出門,給媽媽買道歉禮物。”
聞言,他愣了一下。
隨即滿意點頭,“行,去吧,我就當你知錯了。”
走出門不到一百米,看着沒回話的對話框,我有些不安。
突然!
一輛黑色面包車疾馳而來。
下來的黑衣人拿着白布捂着我的嘴,用黑布套住我的頭就把我拖進了車裏!
傍晚,一個快遞寄到了顧家。
爸爸拆開,被裏面活生生的手指嚇得跌倒在地上。
哥哥看見手指旁的紙條後,幾乎連滾帶爬沖到爸爸身邊,聲音無比顫抖。
“爸,假,假的吧?鳶鳶......”
爸爸神情凝固,低頭看了一眼紙條的內容:
「你的女兒被我殺了,顧山,我和你勢不兩立!」
兩人視線下移,看見署名的一瞬間,瞳孔驟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