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喝喝... ...”
“跳跳跳... ...”
包廂裏,所有人都在起哄,他們一臉興奮,都想看看曾經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是怎麼被戲弄的。
“雲溪,喝吧。我會保護你。”
秦蘇恒恬不知恥的誘騙着沈雲溪,豈不知沈雲溪早就恨死了他。
如果不是他把自己騙過來,她又怎麼會淪爲待宰的羔羊。
高遒的狗腿子堵死了門口,根本沒有放她離開的打算。
周圍的議論聲像潮水般涌來,每一個字都帶着惡意,她孤零零地站着,像被潮水圍困的孤島,連呼吸都覺得沉重。
這一刻,沈雲溪所有高傲、尊嚴都被踐踏的體無完膚。
絕望、無助,巨大的恐懼籠罩着她,她不敢想接下來會遭遇什麼,靈魂都在微顫。
這時,有人拿了一個皮箱站在高遒面前。
只見高遒緩緩將皮箱打開,滿箱的現金映入眼簾。
那些陪酒女眼睛都看直了。
高遒唇角上揚,“沈雲溪,這裏有一百萬現金。只要你陪我玩這個遊戲,我發誓會讓你離開!”
這箱錢,成爲壓彎沈雲溪高傲的最後一根稻草。
“好,我喝。”
沈雲溪心如死灰,她根本沒得選。
但如果高遒食言,她將與他同歸於盡。
.... ....
當滿滿一杯伏特加擺在沈雲溪面前時,她猶豫了。
她是沈家明珠,從小被捧在掌心,父母把她培養的知書達理、冰雪聰明,從未喝過這種烈酒。
“要麼自己喝,要麼我喂你!”
高遒徹底不耐煩了,他捏着高腳杯的杯頸,猩紅的酒液在杯中晃出危險的弧度,逼到沈雲溪唇邊。
包廂裏的起哄聲此起彼伏,有人吹着口哨喊“高少威武!”,“讓她喝,灌她!”
那些譏諷、淫邪的目光像針一樣扎在沈雲溪身上,讓她渾身發僵。
沈雲溪緊咬着下唇,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她知道高遒的手段,若是不依,今晚只會更難堪。
沈雲溪閉了閉眼,她抬手接過酒杯,手腕因爲用力而微微顫抖,酒液灑出幾滴在白皙的手背上,涼得像冰。
她仰頭將酒灌下,辛辣的液體灼燒着喉嚨,嗆得她眼淚瞬間涌了上來,屈辱感順着脊椎爬滿全身。
“咳咳...咳咳...”
沈雲溪一邊幹嘔,一邊劇烈的咳嗽。
“這才乖。”高遒拍了拍手,伸手就要去攬她的腰,“來,再喝一杯。”
沈雲溪猛地後退,後背死死抵着冰冷的包廂牆壁,強忍着惡心怒喝道:“我不喝了。你快讓我走!”
“呵呵,喝一杯就想走,你也未免太不給我面子了吧。”
高遒大笑着欺身上前,沈雲溪雙手在身前胡亂揮舞,卻被高遒一把攥住手腕。
男人油膩的呼吸噴在她臉上,帶着酒氣的笑讓人作嘔:“裝什麼貞潔?跟了我,好處少不了你的。”
高遒終於還是沒忍住,提前結束了這場貓捉老鼠的遊戲。
“你給我滾開啊!”
“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得逞!!”
手腕被捏得生疼,沈雲溪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絕望正一點點吞噬她。
包廂裏,所有人看着她被欺負,有人眼裏甚至露出興奮的光芒,巴不得高遒現在就撕碎她的衣衫。
而她的未婚夫,秦書恒把頭埋在胸前,一動不動,像一根木頭一樣。
沈雲溪的心徹底跌入谷底,眼眸瞬間空洞、麻木。
“你這個賤人,從前高高在上,連正眼都不給我!”
“現在還不是要在我身下搖尾乞憐!!”
“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
高遒像條野狗一樣,瘋狂咆哮,一瓶酒全倒在沈雲溪身上。
當酒瓶清空,沈雲溪頭發和衣服全溼了,但她瞧着並不狼狽,反而格外楚楚可憐,像是一朵雨後的玫瑰,紅潤的花瓣上溼漉漉的,讓人忍不住采摘。
“啪!”
高遒將空瓶砸碎在地上,一把將沈雲溪摁在桌上,當着衆人的面就要撕碎她的衣服。
可就在高遒的手要碰到她衣領時,“砰”的一聲巨響震得包廂頂燈都晃了晃。
厚重的實木門被人從外狠狠踹開,門板帶着疾風撞向門口兩個堵着的狗腿子。慘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兩個狗腿子就像破麻袋似的被撞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昏死過去。
包廂裏原本喧鬧的起哄聲瞬間掐斷,震耳的音樂不知被誰按停,連空氣都仿佛凝固了,只剩下沈雲溪壓抑的抽泣聲。
“他媽的!誰敢壞老子的好事!”高遒惱羞成怒,他怒視着大門的方向。
只見顧野逆光站在門口,一身黑色西裝,顯得格外高大帥氣。易坤、謝景辭等人就站在他身後,襯托的他就像黑夜中的王者。
他嘴角叼着支未點燃的煙,猩紅的煙蒂在昏暗的空間裏顯得極爲扎眼,視線像淬了冰的刀子,徑直剜向還抓着沈雲溪手腕的高遒。
那雙眼底翻涌的殺氣幾乎要溢出來,比包廂裏的冷光更讓人膽寒。
高遒的動作僵在半空,臉上的淫笑瞬間垮成驚恐。
“顧野,你...你怎麼來了?”
顧野沒看任何人,踩着滿地狼藉的酒瓶碎片往前走,皮鞋敲擊地面的聲響在死寂的包廂裏格外清晰。
他抬手取下嘴裏的煙,指尖夾着煙卷指向高遒,聲音冷得像從冰窖裏撈出來:“高遒,欺負女人算什麼男人。有本事,我陪你玩。”
“顧野,這裏沒你什麼事!趕緊給我滾!”
高遒鬆開抓住沈雲溪的手,指着顧野怒罵。
顧野輕哼一聲,抬手抓住高遒的手腕,輕輕一擰,疼的他直接跪了下來。
高遒疼得直吸涼氣,“顧野,你這個混蛋,你居然敢得罪我!”
顧野沒搭理他,一腳將他踹飛,然後把沈雲溪從桌上拉了起來。
此時的沈雲溪渾身溼透,酒液浸透了她的真絲連衣裙,胸前暈開大片深色的溼痕,裙擺沉甸甸地貼在腿上,勾勒出纖細的腰線與腿形。
不知道是凍得還是因爲恐懼,她嬌軀輕顫,瑟瑟發抖。
顧野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她身上,遮住外泄的春光。
他殺意微斂,輕聲道:“沈小姐,沒事了,你安全了。”
沈雲溪飛快地裹住自己,攥着衣擺的指尖微微發顫,低垂的眼眸閃過一絲異彩。
被衆人攙扶起來的高遒氣炸了,他像挑梁小醜一樣咆哮着,“顧野!你瘋了,居然敢打我!?!”
顧野不置一詞,謝景辭怒懟高遒。
很快,兩幫人馬在包廂裏劍拔弩張,大有開戰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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