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因爲唐柔的緣故,顧野沒有來參加謝景辭的生日宴。
他自然不知道沈雲溪也出現在這裏。
不過顧野聽說過沈雲溪的下場,極爲淒慘。
說起來,他和沈雲溪也算是同病相憐。
隔壁包房裏。
同樣是一群豪門貴公子,不過他們更多的是官二代。
有錢更有權。
高遒癱倒在沙發上,雙腿交疊搭在茶幾,時不時抖兩下腿,一副欠揍的樣子。
“沈雲溪,只要你今天單獨給小爺我跳一支舞,這十萬就是你的了。”他把十萬現金丟在茶幾上,一臉淫邪的看着沈雲溪,語氣輕佻又霸道。
高家是洛城的土皇帝,而高遒作爲高家二公子,他有霸氣的資本。
沈雲溪身穿一襲潔白的真絲長裙,整個人美的讓人覺得不真實,如同水中花井中月那般,可望而不可即。
沈雲溪是那種骨相皮相皆絕的美人,黯淡的夜店包房似乎都隨之被點亮。
眉如遠山含黛,眼若含情秋波,眼尾微揚卻覆着層冷霜,瞳仁黑得像浸在寒潭裏的墨。唇瓣是淡粉的瓷釉色,下頜線繃出清冷的弧光,帶着疏離感。
身材修長,175的身高讓很多女人望塵莫及,肩頸線條流暢如天鵝,腰肢細得仿佛一握即斷,最驚絕是雙腿,從腳踝到,線條被歲月與汗水打磨得無瑕,
她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裏,指尖輕垂的姿態都透着貴氣,冷得幹淨,美得鋒芒,讓人心生敬畏,又忍不住想靠近。
見沈雲溪不爲所動,高遒邪魅一笑,質問道:“怎麼?你不是爲了錢來的嗎?”
沈雲溪全程沒有看過高遒一眼,她只是淡淡的凝望着高遒身邊那個男人。
秦書恒,她曾經的未婚夫。
沈雲溪嗓音清冷,不帶一絲溫度的問道:“秦書恒,你騙我過來,就是想把我送給高遒當玩物?”
沈雲溪的話很直白,卻道破了現實。
半個小時前,沈雲溪接到秦書恒電話,說願意借她一筆錢渡過難關。
沈雲溪沒想到曾經那個愛她愛到瘋狂的男人,骨子裏如此齷齪、懦弱,將她獻給了高遒這個畜生。
秦書恒慚愧的不敢抬頭,他不敢去看沈雲溪的眼睛,生怕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
“哈哈哈,雲溪,你別說的那麼難聽嘛。我們只是各取所需罷了。”
“只要你陪我一個月,你母親的治療費,我全包了!”
高遒拍了拍胸脯顯得極爲慷慨豪邁。
沈家遭難,沈母心髒病復發,可家裏的賬戶至今仍然被查封,沈雲溪連住院費都交不起。
沈雲溪不傻,也沒那麼賤,她面若寒冰道:“除非我死!你休想碰我一下!”
沈雲溪轉身離去,可門口早就兩個富家公子把守,一左一右封死了她離開的路。
她指尖微微一頓,目光瞬間一寸寸涼透:“高遒,我現在可是風口浪尖上的人物,如果今晚我從這裏跳下去,你覺得明天會發生什麼?”
沈雲溪並不是口頭威脅,如果高遒真的要侵犯她,她絕不苟活。
“哈哈哈,沈大小姐,我只是想和你交個朋友,你別那麼應激嘛。”
高遒起身拿起酒瓶來到沈雲溪面前,露出一個三分醜陋,七分粗鄙的笑。
“這樣吧,我們換個方式。”
“我知道你現在急着用錢。”
“一杯酒一萬。一支舞蹈十萬。喝酒還是跳舞,你自己選?”
“想想你躺在病床上的母親,不要那麼快拒絕我哦。”
高遒的聲音帶着魅惑,可那狡詐的輕笑聲,讓他臉上的奸淫之色更濃。
“哎呀,高少,人家也會跳舞,你就讓我跳給你看吧。”
“高少,我也要跳舞,人家身子骨可軟了,什麼姿勢都能駕馭的~。”
“高少,給我喝一杯吧。我有個好賭的爹、生病的媽,還有個正在讀高中的妹妹...,人家也差錢...”
幾個身材火辣、穿着清涼的美女在高遒面前賣弄風騷,時不時撩起裙角,露出雪白大長腿,盡顯風騷。
高遒一把推開掛在他身上的女人,訓斥道:“滾!你們怎麼能和沈大小姐比!”
“人家沈小姐國色天香,從小練舞,舞姿更是驚爲天人,哪裏是你們這些土雞能比的。”
沈雲溪是洛城文工團的首席舞者,她曾經代表漢川省拿下全國舞蹈大會的冠軍,稱得上才貌雙絕這四個字。
正因爲太多光環在身上,高遒才會對她念念不忘,這麼迫不及待就要拿下她。
“沈雲溪,別挑戰我的耐心,要不然我一個電話就能讓你媽滾出醫院!”
沈雲溪面無血色,雙手垂在身側,指尖微微蜷縮,像剛收住利爪的貓,明明氣得不行,卻還強撐着體面。
秦書恒第一次和沈雲溪說話,卻是要勸她屈服,“雲溪,你就聽高少的吧。他答應過我,不會傷害你的。”
他的話,狗都不信。
高遒這個人早就臭名遠揚,他最好女色,怎麼可能放過到嘴邊的肉。
“沈小姐,別不知好歹了,我們巴不得伺候高少呢。”
“就是,給臉不要臉,真以爲自己還是那個沈家千金呢。”
“他爸害死那麼多人,還傲嬌什麼?如果我是她,還不如死了算了。”
沈雲溪站在包廂中央,聽着周圍此起彼伏的嗤笑,臉色從最初的漲紅褪成慘白。
她雙手緊緊攥着裙擺,指甲幾乎要掐進掌心,卻連反駁的話都擠不出喉嚨,那些指點的目光像針,密密麻麻扎在她身上,讓她覺得自己是被剝光了示衆的獵物。
舉世皆敵的孤寂感籠罩着她,壓得她根本喘不過氣來。
沈家破滅,沒有強者庇佑,她這副好看的皮囊,將成爲衆人爭先恐後占有的戰利品。
“沈雲溪,你考慮的怎麼樣?”
“是喝酒還是跳舞?”
高遒晃動酒杯,臉上滿是戲謔的笑意。
今天不管怎麼樣,他都不會放沈雲溪離開。
跳舞和喝酒只是前奏,真正的高潮還沒開始呢。
只要打破原則,那她的底線很快就會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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