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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念安在青旅躺了一周,身上的傷口開始結痂脫落。
與此同時,律所也幫她聯系到了她想聯系的人。
與對方詳談完畢後,她閒來無事的刷起了朋友圈。
下滑途中,一個晦氣的頭像映入眼簾。
她上次只是將沈言深的聯系方式全部拉黑,倒是忘了還有個夏雨薇。
她正想點進對方的頭像操作一番,誰知卻越看越發覺得那一組九宮格裏的東西有些熟悉。
蘇念安的右眼皮直跳,一股濃濃的不安涌上心頭。
她顫抖的指尖點上了第一張圖片,裏面是一張被黑色記號筆亂塗亂畫的全家福。
那上面的人是爺爺,是爸爸媽媽,還有嬰兒時期的自己。
因爲父母去世的早,這是唯一一張他們留下的全家福。
並且因爲拍攝時間較早,當時的技術手段有限,沒有電腦備份,底片也早已不知所蹤。
她一直將這張絕版照片視爲最珍貴之物,塞在枕頭底下,日日夜夜枕着睡覺。
離開家裏那天,她的傷口感染,發着低燒,她怕是燒得糊塗了,居然把最重要的東西落下了。
蘇念安的一顆心緊繃,她也是此刻才知道,人氣到一定程度,就仿佛會喪失最基礎的反應能力。
她麻木的接着往後滑去,滑到了第二張圖片,上面的內容更是令她渾身一顫。
圖片中,夏雨薇正拿着把鋒利的剪刀,沿着人物的輪廓,把爺爺和父母的頭顱一個一個的剪了下來。
再往後翻,幾人的頭顱已經被夏雨薇粘在了客廳的牆上,她拿着飛鏢,一支一支的往上面扎,將頭像扎的千瘡百孔。
蘇念安再也看不下去了,她的心疼的仿佛被一把利刃狠狠刨開。
她喘着粗氣,退出去看了一眼夏雨薇的文案:
【今天畫了畫,剪了紙,還練習了言深哥哥教的飛鏢,哥哥回來一定會誇我的吧?】
蘇念安關掉了手機,什麼也沒拿,便直往家裏趕。
一進門,她看到的就是滿地狼藉,和釘在牆上的那幾張大頭照。
夏雨薇見她來了也不慌,甚至還得意的揚了揚下巴:
“怎麼,大小姐住不慣那破酒店,沒錢花了,終於願意回來了?”
“可別忘了,言深說過的,你得給我道歉了,他才能讓你住回來,並且重新給你開信用卡。”
蘇念安沒有搭理她,四下環視一圈之後,一把拔下了被釘在牆上的幾個飛鏢,抄起來就往夏雨薇身上扎去。
對方對她毫無防備,還沒反應過來,痛感就先一步抵達了大腦。
關鍵時刻,夏雨薇又犯病了,下半身一陣酸軟無力,狠狠的跌倒在了地上。
“啊!”
看着蘇念安狠戾的模樣,她嚇得大聲尖叫起來,身上被飛鏢刺傷的地方也開始涌出鮮血。
但是蘇念安並不打算就此放過她,反而是一把撿起了從夏雨薇身上掉下來的飛鏢,就往對方的脖子上刺去。
這下,夏雨薇終於怕了。
她用手捂住脖子,飛鏢狠狠的貫穿了手掌,才終於躲過這一擊致命傷。
騷臭的液體從她身下流出,夏雨薇被嚇得尿淚橫流,止不住的向蘇念安磕頭道歉,不斷求饒:
“我錯了,我知道錯了,饒了我吧!”
“我幫你拼回去,我現在就幫你拼回去!”
但照片已經被毀成了這樣,哪還有拼回去的機會?
蘇念安已經殺紅了眼,她抄起飛鏢,就想再次往夏雨薇脖子上扎。
但就在尖銳的銀針刺進夏雨薇脖子的前一秒,一雙有力的大手擒住了她的手腕,將她的骨骼捏得生疼:
“蘇念安,你瘋了嗎?你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