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夏,張家灣大隊,高粱地。
阮芝芝感覺全身燥熱,一股難以言明的躁動在身體裏蔓延。
突然頭頂響起一道陌生的聲音。
“芝芝,芝芝,你真的太美了,從見到你第一眼我就喜歡上了你,今天晚上你就是我的了。”
阮芝芝緩緩睜開眼睛,雖然腦子還有混沌,卻立馬就發現了不對勁。
四周一片昏暗,只有一輪明月掛在天上,身邊全是密密麻麻的高粱,頭頂的高粱穗隨風晃動,身上的男人已經脫光了上衣,露出那排骨似的身材。
顯而易見,這個男人想犯罪。
腦子裏的記憶告訴她,她這是穿書了,成了書中下場悲慘的戀愛腦女配,此時此刻正是原主命運的轉折點。
原主阮芝芝本是棉紡廠廠長的女兒,長得膚白貌美又家境優渥追求者衆多,還有一位自幼定下的娃娃親的團長未婚夫,她卻偏偏喜歡上了一個車間工人的兒子蔣文軒,更是追着他一起下鄉插隊。
蔣文軒在鄉下與同爲知青的白秀秀一見鍾情,阮芝芝爲了蔣文軒沒少找白秀秀麻煩,白秀秀爲了教訓她設計了現在的一出好戲。
如果按原劇情走,原主會被這個男人玷污清白,因爲受不了打擊自殺身亡。
至於蔣文軒和白秀秀,正是這本書中的男女主。
突然體內一股一股的熱浪襲來,打斷了她的思緒,她感覺頭暈腦脹身體發軟忍不住呻吟出聲。
白秀秀這是多恨原主啊!下藥就算了下的還是他奶奶的獸藥。
男人脫掉上衣又去解褲腰帶,說是褲腰帶其實就是一條破布條子,由於光線比較昏暗腰帶被他不小心扯成了一個死結。
阮芝芝找準機會,膝蓋正中趙鐵柱的褲襠。
“嗷!”
趙鐵柱發出一聲哀鳴抱着褲襠的那東西痛苦的倒在一邊。
阮芝芝慌忙從地上爬起來,下一秒又被男人抓住腳踝摔倒在地上,壓倒了一片高粱稈。
她的手掌被劃破,鮮紅的血液在月光下格外的刺眼。
阮芝芝感覺掌心一片灼熱,一股熟悉的力量在身體內涌動。
“這是木系異能,這種能力竟然跟着一起過來了!”
阮芝芝驚喜萬分,手掌輕輕一揮周邊的高粱稈迅速生長,宛若藤蔓一般纏住男人四肢。
左勾拳,右勾拳。
兩拳下去,男人便如死狗一般暈了過去。
看着遠處星星點點的火光,這是秀秀領着人來抓她的奸來了。
阮芝芝一頭鑽進了高粱地朝着向反方向跑,她手掌輕輕一揮前方的高粱自動爲他讓路。
不知道跑了多久,她終於跑出了高粱地,來到了一個小樹林。
經過一番折騰體內的躁動越來越旺盛,腦子也越來越混亂,就連視線也出現了恍惚。
阮芝芝扶住一棵大樹無力的癱坐下來,用力咬破舌尖才勉強讓自己清醒一點,可是體內的欲望卻如洪水一樣涌來差點把她逼瘋。
“奶奶的,沒想到我一個母胎單身三十年的老尼姑,竟然有一天會遇到這種事情。這也太坑人了。”
她雖然是醫生,並擁有木系異能,可是碰到這種事情也是束手無策啊!
如果在現代還能找幾個帥氣的男模泄泄火,可是這深更半夜的上哪找男人去啊!
阮芝芝感覺自己要瘋了。
突然,昏暗的樹林裏突然出現一抹濃鬱的綠色。
謝墨山跌跌撞撞的跑進樹林裏,俊逸的臉頰泛着不正常的紅暈,額頭上更是布滿了綠豆大小的汗珠。
他扶着樹幹跪坐在地上胸口劇烈起伏劇烈的喘息着。
想到剛才的事情他就想罵人。
他趁着下鄉招兵到張家灣探望一下烈士家屬,沒想到烈士遺孀竟然給他下藥,要不他及時反應過來今天差點清白不保。
他咬緊牙關努力壓制住體內那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欲望,那股躁動讓他恨不得把衣服全部脫掉,只是作爲軍人的理智讓他再難受也僅僅是扯鬆了領子。
這樣忍下去也不是辦法他意識已經逐漸開始不受控制了,他必須趕緊趕回縣上去醫院治療。
謝墨山深吸一口氣從地上站立起來,剛一抬頭就看到一道人影搖搖晃晃的朝自己跑過來,等那道人影靠近才隱約發現是個女人。
“別靠近我!”
謝墨山心中警鈴大作,心裏想躲開雙腿卻像灌了鉛一樣挪不動,下一秒整個人就被撲倒在地。
阮芝芝看着身下的人,正巧一縷月光落在他的臉上,只見他短寸頭黑眉毛五官英氣深邃,臉型線條流暢一雙漆黑的眸子中似乎燃燒着熊熊火焰,正惡狠狠的瞪着她,殷紅的嘴唇微微張開吐出一道憤怒的聲音,“從我身上滾下去。”
“我不滾!”
阮芝芝此時已經燒糊塗了,只是本能的撕扯着謝墨燃的衣服。
“滾!別扯我衣服。”
“你個瘋女人,趕緊從我身上下去。”
“別扯,嗯~”
謝墨山好不容易壓制住的欲望瞬間爆發,他也發現了阮芝芝的不對勁,這模樣跟他半斤八兩一看就是被下藥了。
謝墨山只是愣神了幾秒鍾,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扒光了。
阮芝芝摸着那緊致光滑的薄肌,單身三十年的理智瞬間崩塌。她趴在謝墨山身上對着他的脖子又啃又咬,急需發泄的出口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找死是不是!趕緊從我身上離開。”謝墨山咬牙切齒的捏住她的脖子,想將她從身上扔下去,阮芝芝卻跟個八爪魚似的死死纏住他,摟住他的脖子胡亂親着,嘴裏發生幾聲嗚咽,“幫幫我幫幫我。”
謝墨山眼神紅的似乎要滴出血來,翻身將阮芝芝壓在身下,“這可是你說的,別後悔。”
月明星稀,微風輕輕的吹拂着樹枝,帶來絲絲的涼爽。
一股秋風吹過,阮芝芝打了一個激靈,看着自己不着寸縷的身體,老臉一紅連忙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上。
她又看到旁邊的謝墨山同樣不着寸縷,嘖嘖兩聲,好心的撿起一旁的外套蓋在他的身上遮住重點部位。
還挺大的。
她看到軍裝的口袋上別着一枚鋼筆,猶豫了一下將鋼筆取下來裝進了自己口袋裏。
這可是她兩輩子第一次,還是留個紀念吧!
阮芝芝離開沒多久謝墨山就睜開了眼睛,默默握緊了手心裏的紅色發夾,快速的穿衣離開樹林。
窮山惡水出刁民,這個鬼地方他這輩子再也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