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白高興一場，真是浪費老娘的興致。”
“就是，中看不中用，這屆年輕人是真不行，都沒我家死去的老頭長。”
兩個大媽的聲音飄進耳朵，季博常猛地睜開眼。
草坪。
天空。
還有自己光溜溜的身體。
“臥槽！”
季博常彈起來，腦袋撞在旁邊的樹幹上，疼得他齜牙咧嘴。
這是哪兒？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又抬頭看了眼周圍——城市公園，早晨晨練的大爺大媽正陸續進場。
而他，赤條條地躺在草坪上。
“我被撿屍了？”
還是被剛才那兩位……大媽？
他甚至不敢回想那兩個大媽的尊容，光是那幾圈厚實的遊泳圈，就足夠讓他胃裏翻江倒海。
那遠去的對話傷害很大，侮辱性也極強！
季博常扶着旁邊的小樹，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季博常腦子嗡嗡響，碎片般的記憶開始拼湊。
昨晚，他舔了半年的前女神劉詩詩，終於答應和他吃飯了。
他激動得把剛發的工資全砸了進去——五千多的新款手機，眼都不眨就送了出去。
酒桌上，劉詩詩笑得很甜。
酒酣耳熱，氣氛到位。
兩人順理成章地去了快捷酒店。
開房後，她裹着浴巾站在床邊，笑容消失了。
劉詩詩裹着浴巾，居高臨下地看着他，眼神裏是三分涼薄和七分譏笑。
她紅唇輕啓，吐出幾個字。
“就這？五……？”
說完，她拿起季博常送給她的新手機，頭也不回地走了。
門“砰”地一聲關上。
那一刻，季博常的世界徹底變成了黑白色。
他終於認清了一個事實，有些東西，真的不是靠努力就有用的。
心灰意冷的他跑到街邊小攤買醉，卻沒想到，醉酒後的劇本，比現實還要魔幻。
就在季博常生無可戀，思考是原地去世，還是爬去派出所控告大媽耍流氓的時候。
他的腦海裏，“叮”的一聲脆響，比女神那句拒絕還要幹脆利落。
【叮！】
【檢測到宿主已達成“尊嚴歸零”成就，“人妻摯友”系統正式激活。】
？
【本系統旨在幫助宿主重振雄風，成爲人妻的摯友，金錢的王者。】
【核心功能：爲“非單身”女性進行有效消費，即可獲得1:1等額返現。】
【注意：消費對象必須擁有伴侶。消費必須由宿主成功支付。嚴禁惡意套現。】
季博常徹底懵了。
什麼玩意兒？
人妻系統？
摯友？
他季博常讀了這麼多年書，可從沒聽說過摯友是需要用錢來維系的。
而且，這個消費返現……
雖然但是……
這個系統，它正經嗎？
這聽起來怎麼有點太刑了？
季博常晃了晃腦袋，試圖把這荒誕的聲音甩出去。
幻覺。
絕對是宿醉加精神打擊的雙重後遺症。
季博常手忙腳亂地在草叢裏翻找衣服。褲子皺巴巴的，襯衫上還沾着泥土。
手機還在，萬幸。
他解鎖屏幕，點開銀行APP。
餘額：250.38。
一個充滿嘲諷的數字。
四千五的工資，剛到手就給女神買了個五千多的手機，還倒貼了幾百。
結果，就換來一句誅心之言，和公園裸睡的奇葩成就。
季博常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真是個徹頭徹尾的冤大頭。
【宿主不必灰心。】
那個聲音又響了。
【擁有本系統，您爲別人花的每一分錢，都將加倍回到您自己身上。】
這一次，季博常聽得清清楚楚。
他深吸一口氣，壓低了聲音，對着空氣問：“只要給有對象的女人花錢，就能返現？雙倍返？”
【是的，宿主。1:1足額返現，您花費100元，將獲得100元返現，最終賬戶增加100元。】
季博常的心跳開始加速。
他不是沒看過網文，知道這是自己的金手指來了。
可別人的金手指，要麼是神豪系統，要麼是修仙系統，再不濟也是個籤到系統。
怎麼到了他這裏，就畫風突變，成了個人妻系統？
這讓他以後怎麼面對社會？
難道要讓他季博常頂着“人妻之友”的名號，在已婚婦女的圈子裏發光發熱？
這不就是……移動的ATM奴嗎？
【本系統旨在幫助宿主建立終極社交關系，重拾絕對男性自信。】
“高質量社交？”
季博常差點笑出聲，“用錢砸出來的關系，也配叫高質量？”
“你他媽在逗我？”季博常壓低聲音，“這不就是讓我當舔狗中的戰鬥機，還是專舔別人老婆的那種？”
系統沉默了。
季博常也沉默了。
他靠在樹幹上，看着遠處泛白的天際線，腦子裏亂成一團漿糊。
理智告訴他，這事不靠譜，天上不會掉餡餅，更不會掉這種專門砸在別人老婆頭上的餡餅。
可……
他想到了女神那鄙夷的眼神。
想到了大媽那句“沒我家死去的老頭長”。
想到了銀行卡裏那可憐的二百五。
他一個月累死累活才四千五，在這個城市裏活得像條狗。
現在，有個機會擺在面前。
雖然方式有點不走尋常路。
但如果……
如果這是真的呢？
只要給別人的女人花錢，自己就能無限擁有錢？
這算不算是一種黑色幽默？
用資本的力量，去接近那些已經被資本標記過的女人？
一個瘋狂的念頭，在季博常的腦海裏生根發芽。
他猛地站直了身體。
怕什麼？
反正已經被嘲笑到谷底了，還能更差嗎？
不就是花錢嗎？
他季博常，當了二十多年的老實人，當了半年的舔狗，也沒見有什麼好下場。
不如，就瘋一次！
季博常打開手機，點開微信通訊錄，手指飛快地滑動。
他需要一個目標。
一個已婚的，或者有對象的女性。
一個他可以進行“有效消費”的測試對象。
很快，他的手指停在了一個頭像上。
那是一個穿着沖鋒衣的女人，身材曲線玲瓏有致，雖然只是個背影，卻透着一股成熟的韻味。
公司的主管，林姐，林紅。
季博常盯着那個頭像，眼神逐漸變得堅定。
“就你了。”
不過還是先測試一下這狗系統是不是真的。
不然偷雞不成蝕把米，那才是真的笑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