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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第二年，我懷孕了，周時序出軌了。
我拿着報告找到他。
周時序抽了一夜的煙。
第二天幫我預約了人流手術。
“孩子打了吧！小夏太單純，我不想她背負第三者的名聲。”
他頭也不回地離開。
和別的女人結婚，向所有人炫耀幸福。
而我，帶着家人，遠走他鄉。
五年後，我們再相遇。
他紅着眼，攔住我的去路。
“晚晚，這麼多年，你去哪兒了？我找了你好久。”
......
周時序扶着方夏進來的時候，身體明顯僵了一下。
方夏腳步趔趄了一下，差點沒站穩。
靠近門口的實習醫生伸手幫忙扶了一下。
“周醫生，您和方小姐的感情真好。”
“每次檢查您都陪着。”
周時序敷衍地笑了笑，下意識看了我一眼。
“小夏最近心髒總是不舒服，我陪着她會好一點。”
我點點頭，示意她躺好。
時隔五年，我們再一次相遇。
我是特聘教授，來這裏開展講學。
而他，依舊還是五年前那個主任醫師。
方夏還是一副柔弱不堪的模樣。
躺下檢查的時候，她的心跳聲很明顯。
我卻沒有任何波瀾。
結束後周時序扶起方夏，欲言又止地看着我。
但最終還是被方夏拉着離開。
講學結束後，周時序出現在我的辦公室。
男人手上的結婚戒指還在。
只是看起來黯淡了許多，不再像曾經那樣刺眼喧囂。
時間似乎對他格外寬容。
三十五六的年紀，褪去了青澀，添了幾分沉穩。
當初那個絕情冰冷的人，仿佛只是我的錯覺。
他往前一步。
“知道你要回來了，你知道我有多高興嗎？”
我後退一步，姿態明確。
“周主任。”
周時序前進的腳步頓在原地，眼裏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緒。
自從離婚，我們就再也沒見過了。
算算時間，竟然已經過去五年。
“我和方夏，快要離婚了。”
男人聲音低沉，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討好。
我皺了皺眉，又往後退了一步。
“這是你的私事，與我無關。”
周時序微微皺了皺眉，想要再開口，身後傳來護士的呼喚。
我拿着病歷轉身離去。
擦肩而過時，周時序好像說了什麼。
醫院人聲鼎沸，我沒聽清。
下班電梯裏，我被擠到角落。
站在我前面的幾個小護士們擠在人群中竊竊私語。
“真的假的？虞醫生是周主任的前妻？”
“據說當年兩人離婚鬧得很大，醫院給壓下來了。”
“我也是聽說的，虞醫生當年還被診斷爲精神失常了呢！”
......
早在我還沒進醫院之前，就有知曉內情的醫生。
將我們當年的事傳得沸沸揚揚。
僅僅一天時間，我就收獲了無數猜測的目光。
每一次試探都像是在提醒我，當年發生的一切。
在我們鬧得最不堪的那一年。
幾乎人盡皆知。
我成了人們口中的瘋子。
可如今回想起來，內心竟也能如此平靜。
在和周時序離婚的第五年。
我又重新回到了這裏。
再回首，只剩心平氣和。
我與周時序之間，能做到如今這個地步就已經很好了。
不是五年前的你死我活。
也不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彼此當時做陌生人，就已經是最好的結局。
回到家，妹妹迎了上來。
開心地圍着我打轉
“姐姐，姐姐。”
媽媽穿着圍裙從廚房出來。
“快去洗洗手，就要吃飯了。”
妹妹聽到吃飯，蹦蹦跳跳地要去幫忙。
心裏劃過一絲嘆息。
自從五年前那件事之後，她的心智就一直停留在五歲。
這次帶她回來，也是想試試熟悉的環境能不能重新喚醒她的心智。
吃完飯後，我去房間看了看爸爸。
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外面傳來妹妹尖叫聲。
我趕緊沖了出去，卻看到門外站在一道猝不及防的身影。
周時序竟然追了過來。
妹妹像瘋了似的不停捶打着他。
“你走！你是壞人，你走！”
平靜了五年的妹妹，卻在看到周時序的時候發了病。
男人眼眶通紅地站在門口，任由妹妹朝他瘋狂發泄。
“晚晚，對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