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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腦傷口縫了十一針,林思莞在醫院整整躺了一周才能下床。
恢復的第一件事,她去傅家收拾好行李,買好了三小時後回京市的機票。
可當她回到自己的房子取證件,才發現,鎖在櫃子裏的身份證戶口本銀行卡......
全沒了。
嗅着空氣裏殘留的一絲獨屬於傅宴清的古龍水味,林思莞才明白,那晚在洗手間裏,他那個欲言又止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欺騙她、玩弄她,還不肯放過她。
傅宴清,你真是好樣的!
盡管如此,林思莞也沒閒着。
她打車去了工作室,想在離開前將化妝工作室轉讓出去。
誰曾想,工作室大門敞開。
白晴雪正坐在化妝台前,用她的工具給自己補妝。
在鏡中瞥見她的身影,白晴雪輕笑一聲:“你來了。”
她得意洋洋地將無名指上的鑽戒晃了晃:“你昏迷的這一周,宴清哥跟我求婚了,等一年期滿,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和他站在一起了!”
“林思莞,看到了嗎?你是爭不過我的,你的衣服包包是我的,林家大小姐的身份是我的,你喜歡的男人也是我的!”
林思莞看着她炫耀的嘴臉,只覺得無趣至極。
“從你到林家的第一天開始,你樣樣都要學我跟我比,喜歡我的男生第二天就會收到你的告白信,山雞插上羽毛也變不成鳳凰,有意思嗎?”
她目露鄙夷,由上到下掃視了白晴雪一眼。
“你這身衣服,是仿照我三年前那款私人訂制買的吧?你來港城,也是追着我的行蹤來的吧?白晴雪,你和傅宴清在一起,究竟是因爲喜歡他,還是因爲就連男朋友......也想跟我同款?”
“你!”
白晴雪被戳中了心思,臉色瞬間難看至極。
“是又怎樣?你這個大小姐拼盡全力,宴清哥連看都不看你一眼,我不愛他,勾勾手指就能讓他對我俯首稱臣!”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一道聲音。
“......不愛誰?你們在說什麼?”
眼看着傅宴清的身影出現在玻璃門外,白晴雪慌了神。
情急之下,她猛地扇了自己一個耳光,狠狠栽倒在地。
傅宴清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眼中閃過一絲狠戾。
“怎麼回事?”
白晴雪捂着臉,眼淚說來就來:“她嫉妒我被你求婚了......她說......要給我一個教訓......”
躲在傅宴清身後,她勾起一個陰毒的笑意,對林思莞做出口型:“你、完、了!”
“林思莞!”傅宴清怒吼一聲。
一記眼刀甩來,恨不得用眼神將她千刀萬剮。
“上次送你去看守所沒待夠?還敢對晴雪下手?我現在就可以報警,告你故意傷害!”
林思莞被他陰鶩又冰冷的眼神激起一個寒戰。
而後,是鋪天蓋地的酸楚。
他到底有多愛白晴雪?既不是親眼所見,也沒有證據,白晴雪隨口說的一句話都能激起他如此強烈的憤怒。
若不是剛剛的一切她都錄了音,她怕是會再一次尊嚴盡失、顏面掃地。
“想報警,隨意。”
林思莞死死扣住手心,冷冷勾起嘴角:“我在走進工作室的時候就打開了錄音,我有十足的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
“傅宴清,想聽嗎?你還不知道吧,你的心上人根本不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