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傻柱從滿級廚師開始
何雨柱一睜眼,發現自己成了16歲的傻柱,手邊只有一個破舊儲物盒。
前世的頂級大廚,這一世還要從軋鋼廠食堂學徒做起?
看着院裏未來要發生的一幕幕,何雨柱嘿嘿一笑:空間在手,劇情我熟。
這四合院的天,也該變一變了。
---
第一章 醒來成傻柱,儲物盒初現
何雨柱是被一股混雜的氣味熏醒的。
陳年木料的腐朽氣,劣質煤球未燃盡的嗆人煙味,還有一股淡淡的、仿佛滲入磚縫牆皮的黴味兒,一股腦地往他鼻子裏鑽。頭沉甸甸地疼,像是宿醉未醒,又像是被塞進了一團沾水的棉花。他費力地睜開眼,視線模糊了好一陣,才勉強聚焦。
入眼是陌生的景象。低矮的房梁,裸露着粗糙的木椽子,上面糊着發黃變脆的舊報紙,有些地方已經破了洞,漏出後面黑黢黢的陰影。牆壁是斑駁的灰白色,牆皮剝落了不少,露出裏面黃褐色的土坯。身下是硬邦邦的土炕,鋪着一層薄薄的褥子,硌得骨頭生疼。一床打着補丁、洗得發白的藍布被子胡亂堆在腳邊。
這是哪兒?
他掙扎着想坐起來,剛一動,就感覺天旋地轉,一陣劇烈的惡心涌上喉嚨。他趕緊伸手扶住炕沿,入手是冰涼粗糙的觸感。等等……這手?他遲鈍地低下頭,看向自己的雙手。
這是一雙少年的手,骨節粗大,皮膚粗糙,指甲縫裏還殘留着些沒洗幹淨的黑色污漬,像是油泥。手背上青筋微凸,但總體看上去還算有力。可這絕不是他那雙保養得宜、切了半輩子菜、拿慣了各式廚刀的、四十多歲廚師的手。
記憶的碎片像開了閘的洪水,猛地沖撞進他的腦海。不是屬於“他”的記憶,而是屬於另一個少年——何雨柱,小名傻柱,今年十六,家住南鑼鼓巷附近的四合院,紅星軋鋼廠食堂的……學徒工?父親何大清,是個廚子,跟着一個姓白的寡婦跑了,就在前幾天。跑之前,把家裏能卷走的現錢和值點錢的東西都卷走了,就留下這間空蕩蕩的屋子和一個剛上初中的妹妹何雨水。
而“他”,原本是二十一世紀一家頂級酒樓的主廚,也叫何雨柱,剛拿下某個國際烹飪大賽的獎項,正春風得意,結果慶功宴上多喝了幾杯,醒來就成了這副模樣。
穿越了?還穿成了電視劇《情滿四合院》裏那個前半輩子被人叫“傻柱”,被吸血、被算計、活得憋憋屈屈的何雨柱?
巨大的荒謬感和恐慌感攫住了他,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他,堂堂何大廚,精通八大菜系,國內外拿獎拿到手軟,手下管理着上百號人,居然變成了這個爹跑娘沒、帶着拖油瓶妹妹、在工廠食堂當學徒、未來還會被全院老少變着法占便宜的“傻柱”?
“不……不可能……”他喉嚨裏發出嘶啞的聲音,掙扎着從炕上滾下來,腳下一軟,差點摔倒。他扶着冰冷的土牆,踉蹌着走到屋裏唯一一張缺了條腿、用磚頭墊着的破桌子旁。桌上擺着個裂了縫的粗瓷碗,裏面有小半碗渾濁的冷水,還有一個豁了口的碟子。桌角靠牆的地方,孤零零放着一個東西。
那是個長方形的木盒子,約莫一尺來長,半尺寬,兩三寸高。木質粗糙,顏色暗沉,邊角磨損得厲害,表面連漆都沒上,只有長期摩挲留下的模糊油光。樣式老舊得像是從哪個廢品站撿來的,毫不起眼。
何雨柱喘着粗氣,盯着這個盒子。腦子裏屬於“傻柱”的記憶告訴他,這是何大清留下的,爲數不多沒帶走的東西之一。原主傻柱之前翻看過,裏面空空如也,就是個破盒子,所以隨手扔在了桌角。
可此刻,在何雨柱(主廚)的眼中,這個盒子卻隱隱有種莫名的吸引力。他下意識地伸出手,指尖觸碰到冰涼的木頭表面。
就在接觸的刹那,異變陡生!
那粗糙的木盒表面,似乎極其微弱地閃過一抹幾乎無法察覺的微光,快得像是幻覺。與此同時,何雨柱感覺自己的意識“嗡”地一下,仿佛被吸入了一個奇異的空間。
那是一片灰蒙蒙的、無邊無際的空曠。沒有上下左右,沒有聲音,沒有氣味,只有一種凝滯的、近乎虛無的寂靜。空間的中央,靜靜懸浮着那個破舊的木盒,但與外界實物不同,它在這裏呈現出一種半透明的虛影狀態。
何雨柱的意念(他不知該如何形容這種感覺)試着“碰”了碰那虛影盒子。
毫無反應。
他又試着集中精神,想象着將外界的東西“放”進去。目光落到桌上那個豁口碟子上。
心念一動。
桌上的破碟子瞬間消失。
而那片灰蒙蒙空間的角落裏,多了一個小小的、同樣是半透明虛影的破碟子。
何雨柱心頭狂震!他立刻將意念轉向那個虛影碟子,想着“拿出來”。
豁口碟子又突兀地出現在桌上原來的位置,分毫不差。
儲物空間!這個破木盒子,竟然連接着一個儲物空間!
狂喜像炸彈一樣在他胸膛裏炸開,瞬間沖淡了穿越的恐慌和淪爲“傻柱”的憋悶。前世他閒暇時也看過不少網絡小說,對這玩意兒並不陌生。這簡直是穿越者安身立命、發家致富的神器啊!尤其是在這個物資極度匱乏的年代!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測試這個空間的更多特性。大小?他意念向四周延伸,感覺這片灰蒙似乎沒有明確的邊界,至少以他目前的“感知”,遠遠探不到頭。但當他試着將旁邊那把沉重的、用木頭和磚頭墊着的破椅子“收”進去時,卻感覺到了明顯的滯澀和阻力,最終椅子只是晃了晃,並未消失。
“有重量或者體積限制?還是我目前能力不夠?”何雨柱冷靜下來,仔細觀察。他發現空間裏那個代表木盒的虛影,光芒似乎比剛才稍微亮了一絲絲,不仔細看根本分辨不出。
“難道……這盒子本身,或者這個空間,可以通過存放東西來‘成長’?”一個猜想浮現。
他壓下激動,開始清點自己目前的財產——屬於傻柱的財產。屋裏轉了一圈,心越來越涼。何大清確實夠絕,糧食口袋見底,只剩下小半罐子粗鹽,幾個幹癟的辣椒。炕頭的舊箱子裏,是幾件打滿補丁的舊衣服,屬於他和妹妹何雨水的。唯一值錢點的,可能是壓在箱底的一個小布包,裏面是戶口本、糧本、副食本,還有薄薄一疊零散票證和……總共八塊七毛五分錢。
這就是何大清留給一對兒女的全部家當。哦,還有外面那兩間加起來不到三十平米、冬天漏風夏天漏雨的東廂房,以及軋鋼廠食堂學徒工那個一個月十八塊五毛的職位。
何雨柱捏着那幾張皺巴巴的紙鈔,感受着肚裏傳來的強烈飢餓感(這具身體正是能吃窮老子的半大小子年紀),再想想院裏那些“芳鄰”們未來幾十年的“精彩表演”,一股寒意和緊迫感油然而生。
光有儲物空間,沒有啓動資金,沒有物資,在這個計劃經濟的年代,照樣舉步維艱。食堂學徒那點工資,養活自己和正在長身體的妹妹都夠嗆。更何況,按照“劇情”,麻煩很快就會上門。
首先就是院裏那三位“大爺”。一大爺易中海,道貌岸然,滿口仁義道德,實則一心爲自己養老找“備胎”。二大爺劉海中,官迷一個,本事不大,架子不小,打兒子倒是狠手。三大爺閻埠貴,教書先生,算盤精,一分錢能掰成八瓣花,蚊子腿上都想刮下二兩肉。這三位,加上後來嫁進來的秦淮茹一家,還有那個壞到流膿的許大茂……簡直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盤絲洞。
“不能坐以待斃。”何雨柱(主廚的靈魂迅速占據了主導)眼神銳利起來。前世他能從底層學徒爬到頂尖主廚,靠的可不僅僅是手藝,更有眼力、決斷和一股不肯服輸的狠勁。
“傻柱?”他咀嚼着這個外號,嘴角扯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這外號怎麼來的?一方面是說他性子直,說話沖,容易得罪人;另一方面,恐怕也是院裏一些人故意貶低、好方便拿捏他。畢竟,一個“傻子”的東西,占了也就占了。
“從今天起,何雨柱還是何雨柱,但‘傻柱’……”他低聲自語,“得慢慢立起來了。”
當務之急,是解決吃飯問題,並熟悉環境。他小心翼翼地將那八塊多錢和重要票證收進木盒空間——意念一動,手中的東西消失,出現在空間角落裏,這讓他安全感大增。又將那小半罐鹽也收了進去。糧食太顯眼,暫時不動。
他推開吱呀作響的房門,走到外間。這是兼做廚房和飯廳的地方,更顯簡陋。一個磚砌的灶台,一口黑鐵鍋,碗櫥空空蕩蕩。水缸倒是還有半缸水。角落裏堆着些引火的碎煤和柴禾。
目光掃過水缸旁一個不起眼的瓦盆,裏面用清水泡着幾根蔫頭耷腦的青菜葉子,還有兩個拳頭大小、表皮發皺的土豆。這大概是傻柱之前想辦法弄來,準備和妹妹湊合一頓的。
何雨柱走過去,拿起一個土豆掂了掂,又看了看那幾根爛菜葉。前世經手無數頂級食材的大廚,此刻對着這兩個寒酸的土豆,心裏涌起的不是嫌棄,而是一種沉甸甸的責任和必須破局的決心。
妹妹何雨水中午在學校吃飯,晚上才回來。他還有半天時間。
他拿起一個土豆,走到案板前,找到那把鏽跡斑斑、刀口崩了好幾處的菜刀。皺了皺眉,但還是就着缸裏的水,仔細將土豆洗淨,去皮。動作開始時有些生疏,這雙手的力量掌控和協調性遠不如自己原來那雙手,但屬於頂級廚師的肌肉記憶和精湛技藝很快開始蘇醒、適應。削下的土豆皮又薄又勻,幾乎透明。
將土豆切成粗細均勻的細絲,泡在清水裏。又處理了那幾根可憐的青菜。灶台下的煤爐封着火,他熟練地捅開,加上幾塊碎煤,等火苗升起。
鐵鍋燒熱,舀了丁點寶貴的油滑鍋——油罐子也快見底了。滋啦一聲,控幹水分的土豆絲下鍋,快速翻炒。沒有肉,沒有多餘的調料,只有鹽。但火候的掌控,翻炒的節奏,出鍋的時機,在何雨柱手中,卻展現出了化平凡爲神奇的雛形。一股純粹的、屬於土豆的焦香和鑊氣彌漫開來。
簡單的清炒土豆絲,醋溜白菜(其實沒幾片白菜幫子),配上窩窩頭(玉米面摻了少許白面,是何大清留下的最後一點細糧),就是何雨柱穿越後的第一頓飯。
他坐在破桌子旁,慢慢咀嚼着。食物粗糙,滋味寡淡,但飢餓是最好的調味品。更重要的是,在這緩慢的咀嚼中,他徹底接受了現實,梳理着記憶,規劃着未來。
紅星軋鋼廠,萬人大廠,食堂油水再薄,也有操作空間。他對“劇情”了如指掌,這就是最大的先知優勢。儲物空間,則是他破局的關鍵底牌。當務之急,是利用食堂學徒的身份,先站穩腳跟,摸清物資流動的環節,同時,對四合院裏這些人,必須重新定位,保持距離,尤其是要警惕易中海的“道德綁架”和秦淮茹未來的“溫柔陷阱”。
“秦淮茹……”何雨柱眼神微冷。按照時間,她現在應該還沒嫁進賈家。賈東旭還是個徒工,賈張氏那個老虔婆……得在一切開始之前,就劃清界限。
正想着,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還有刻意放輕的交談聲。
“……真跑啦?一點沒留?”
“留啥呀!聽說就留下倆半大孩子,傻柱和他妹雨水。”
“嘖,這何大清可真不是東西……那這往後……”
“往後?往後看一大爺他們怎麼安排唄。不過傻柱那小子,愣頭青一個,在食堂也就是個學徒,能掙幾個子兒?養活自己都夠嗆,還帶個妹妹……”
聲音到了門口附近,停了。隨即,響起敲門聲,不輕不重,帶着一種慣例式的、仿佛隱含權威的節奏。
“柱子?柱子在家嗎?我,你一大爺。”
來了。
何雨柱放下筷子,深吸一口氣,臉上屬於主廚的深沉和銳利迅速斂去,換上了一副屬於十六歲少年傻柱的、帶着些茫然、倔強和不易察覺的警惕的表情。他起身,走到門邊,頓了頓,才伸手拉開了門。
門外站着三個人。
中間那位,五十歲上下年紀,國字臉,濃眉,穿着洗得發白的藍色中山裝,風紀扣系得一絲不苟,背着手,腰板挺直,臉上帶着恰到好處的嚴肅和關切。正是四合院的一大爺,易中海。
左邊是個胖乎乎的中年男人,背有點駝,眼睛不大,看人時總習慣性地微微抬着下巴,正是二大爺劉海中。
右邊是個幹瘦的中年人,戴着副眼鏡,鏡片後的眼睛閃爍着精明的光,手裏還拿着個筆記本模樣的東西,是三大爺閻埠貴。
三位大爺,聯袂而至。按照四合院的“傳統”,這通常意味着“大事”或者“麻煩事”。
易中海目光掃過屋內簡單的陳設,最後落在何雨柱臉上,語氣溫和中帶着責備:“柱子,怎麼才開門?吃飯呢?” 他看到了桌上那簡單的飯菜,眼神裏閃過一絲了然,更多是一種“果然如此”的掌控感。
劉海中清了清嗓子,官腔十足:“何雨柱同志,你父親何大清的事情,我們都聽說了。作爲院裏的管事大爺,我們有責任,也有義務,關心院裏每一個住戶的生活。尤其是你們家現在這種情況。”
閻埠貴推了推眼鏡,沒說話,但目光卻像探照燈一樣,在何雨柱身上和屋裏有限的幾件物品上掃來掃去,似乎在評估着什麼。
何雨柱(傻柱)垂着眼,悶聲道:“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我……我剛吃飯。家裏……就這樣了。”
易中海嘆了口氣,邁步走了進來,劉海中、閻埠貴緊隨其後。小小的外間頓時顯得擁擠。
“柱子啊,”易中海語重心長,“你爹這事,做得不地道。但他已經走了,說什麼也晚了。日子還得過。你今年十六,也算半個大人了,又在食堂有工作。雨水還小,還在上學。你們兄妹倆這往後的日子,得有個打算。”
他頓了頓,觀察着何雨柱的反應,見對方只是低着頭,便繼續道:“院裏鄰居們都是熱心腸,不會看着你們兄妹倆作難。有什麼困難,就跟我們三位大爺說,跟院裏鄰居們說。大家搭把手,難關總能過去。”
劉海中也接口道:“對!集體的力量是強大的。何雨柱同志,你要堅強,要起到頂梁柱的作用。廠裏那邊,我也會幫着打招呼,讓你安心工作。”
閻埠貴終於開口,聲音細細的:“柱子,眼下最緊要的,是吃飯問題。你們家糧食還夠嗎?副食本上這個月的定量……是不是該領了?領回來,怎麼計劃着吃,得有安排,不然撐不到月底。”
句句看似關心,實則句句都在試探,在定位,在試圖將何雨柱兄妹納入他們習慣的“管理”和“幫助”軌道。尤其是易中海,那眼神深處的考量,何雨柱看得分明——這是在物色“養老人選”的初期評估。
何雨柱心裏冷笑,面上卻露出些許感激和更多的無助:“謝謝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糧食……是不多了。錢……也沒多少。我爹走得太急……” 他恰到好處地哽了一下,眼圈微微發紅,演足了一個突遭變故、強作鎮定的少年模樣。
易中海眼中閃過一絲滿意,語氣更加和藹:“別急,柱子。誰還沒個難處?這樣,今天晚上,等院裏人差不多都回來了,我們開個全院大會,專門說說你家的事。讓大家夥兒都出出主意,幫襯幫襯。總不能真讓你們兩個孩子餓着。”
全院大會?
何雨柱心頭一凜。這可是四合院解決“大事”的最高形式,也是三位大爺樹立權威、施展手段的重要場合。沒想到,自己剛穿來,就要直面這個。
他迅速權衡。拒絕?不行,那會顯得不識好歹,立刻成爲衆矢之的。同意?那就等於主動把自己和妹妹放在了全院人的審視和“幫助”之下,以後想撇清關系就難了,尤其是賈家、易中海這些人,肯定會趁機貼上“樂於助人”的標籤,爲以後的索取埋下伏筆。
必須謹慎應對。
“全院大會?”何雨柱抬起頭,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驚訝和一絲惶恐,“這……不用了吧?一大爺,我和雨水能自己想辦法。我還能掙工資……”
“哎,話不能這麼說。”劉海中擺擺手,一副大包大攬的樣子,“這不是你個人的事,是咱們全院的事!體現了我們院的團結互助精神!這事必須得開大會,讓大家都有個認識。”
閻埠貴也點頭:“柱子,聽大爺們的沒錯。開個會,把事情擺到明面上,也省得以後有人說閒話,或者你們兄妹有什麼需要,不好意思開口。”
易中海一錘定音:“就這麼定了。柱子,晚上七點,中院老地方。你也準備準備,說說情況。放心,有我們三位大爺在,有全院鄰居在,不會讓你們過不下去。”
說完,他又安慰了何雨柱幾句,便帶着劉海中、閻埠貴離開了。臨走前,閻埠貴的目光似乎又在屋裏掃了一圈,尤其在那空蕩蕩的碗櫥和灶台上多停留了一瞬。
送走三位大爺,何雨柱關上門,臉上的無助惶恐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和凝重。
全院大會……這是要把他和雨水架在火上烤啊。
示弱?博同情?那不是他的風格,也解決不了根本問題。這個年代,同情心是最不值錢也最不可靠的東西,尤其是四合院裏這些人的“同情”。
必須主動破局。
他目光落在那兩個空盤子上。土豆絲和白菜幫子已經吃光,只剩下一點湯水。廚藝,是他目前安身立命最直接的本錢,也是他能想到的、最快打開局面的突破口。食堂學徒?那只是跳板。
而儲物空間……或許,可以在大會之前,做點什麼。
他需要一點“籌碼”,一點能讓人稍微正視,而不是僅僅抱着“施舍”心態來看待他們兄妹的籌碼。
時間不多了。何雨柱快速收拾了碗筷,將那個破木盒小心翼翼地貼身藏好——現在它可是比命根子還重要。然後,他推開家門,走了出去。
午後陽光有些刺眼,他眯了眯眼,打量着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四合院。
青灰色的磚牆,斑駁的朱漆大門,院裏堆着雜物的角落,拉着晾衣繩的天井,以及那一扇扇緊閉或半開的房門後,可能正在窺探的眼睛。
前院、中院、後院。賈家、許家、閻家、劉家、易家……一張張鮮活又復雜的面孔即將登台。
他深吸一口帶着煤煙和塵土的空氣,挺直了尚顯單薄,卻已決心不再彎曲的脊梁。
風,起了。這四合院幾十年的“平靜”水面,即將被一顆來自未來的石子,激起不一樣的漣漪。
何雨柱,不,是帶着滿級廚師記憶和神秘儲物空間的何雨柱,邁出了他在這個時代的第一步。
目標明確:先在這全院大會之上,站穩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