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整棟別墅靜悄悄的。
江夏盤腿坐在床上,筆記本電腦屏幕的光映在她臉上。
室友發來的小電影已經播放完畢,但她身體裏那股陌生的燥熱卻揮之不去。
“真是受不了……”她低聲嘟囔,煩躁地合上電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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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自己身體的反應早已習以爲常。
從青春期開始,她就比同齡人更清晰地感知到這種欲望,也早早學會了如何取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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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滑進被子裏,手順着睡裙邊緣探進去。
閉上眼睛的瞬間,腦海裏自動浮現出裴時嶼那張沒什麼表情的臉。
“裴時嶼……”
這個名字在她唇齒間模糊地溢出,帶着一種隱秘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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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裴時嶼16歲,因父母車禍身亡,被父親的好友江北林帶回家中當成自家孩子撫養。
江北林甚至將江家的企業也逐漸交到他的手中打理,江北林對他極爲信任,幾乎當成自己的孩子。
她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被她爸帶回家的“哥哥”,成了她性幻想的絕對主角。
也許是因爲他總那副高高在上的清冷樣,也許只是單純因爲他那臉和那身材,確實很對她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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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韻褪去,江夏望着天花板,心裏空落落的。
“什麼時候才能是真的裴時嶼。”
她摸過枕邊的手機,熟練地解鎖,相冊裏存着一張偷拍的照片——是裴時嶼上次在家健身完,撩起衣角擦汗時,她抓拍到的腹肌輪廓。
線條分明,充滿了克制的力量感。
她盯着照片,心想:真想看看這張冷冰冰的臉失控起來,是什麼樣子。
這個念頭一起,就再也壓不下去。
她下定決心:這個暑假,一定要睡到真的裴時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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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時嶼處理完最後一份郵件,揉了揉眉心,起身想去廚房倒杯水。
經過江夏房間時,他腳步頓住了。
房門虛掩着一條縫,裏面傳來極力壓抑卻又斷斷續續的細微聲響。
還有那個名字……模糊的,帶着顫音,是他的名字。
他的目光透過門縫,能看到床上的身影在薄被下不安地扭動。
裴時嶼鏡片後的眼眸瞬間變得幽暗,喉結不由自主地滾動了一下。
他在門外站了幾秒。
然後,伸出手,輕輕地,將那房門徹底帶攏。
“咔噠”一聲輕響,隔絕了室內所有的旖旎。
他轉身進了走廊盡頭的浴室。
冰冷的水從花灑傾瀉而下,沖刷着他緊繃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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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清理了一下,覺得口渴,便趿拉着拖鞋出門下樓。
她身上只穿了件吊帶睡裙,裙擺剛過。
剛走到樓梯轉角,就撞見了從浴室出來的裴時嶼。
他頭發還溼着,穿着深灰色的家居服,周身帶着未散盡的水汽。
江夏挑眉,語氣帶着點故意的挑釁:“這麼晚還洗澡啊?需求這麼大?”
裴時嶼沒說話,目光從她光潔的腿上一掃而過,眸色深沉。
江夏湊近一步,仰頭看着他,半真半假地笑着,壓低了聲音:“裴總,需要我幫你嗎?”
自從裴時嶼被她爸帶回家,這幾年他對她一直是這副冷淡的樣子,但凡事都遷就她。
江夏一直覺得,他是性格使然,懶得跟她計較。
裴時嶼避開了她的問題,視線落在她單薄的睡裙上,聲音克制:“早點睡。”
他頓了頓,補充道,語氣裏聽不出什麼情緒:“睡前記得鎖好門。”
說完,他沒再看她,徑直從她身邊走過,回了自己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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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裏只剩下江夏一個人。
她看着裴時嶼關上的房門,心裏咯噔一下。
記得鎖門……
他爲什麼特意強調這個?
難道……真的是她剛才太投入,門沒關嚴,被他看見了?
這個念頭讓她臉上有點發熱,但隨即,另一種更強烈的興奮感涌了上來。
話又說回來,如果他什麼都沒看到,那他無端端半夜洗什麼冷水澡?
這明顯是……欲求不滿的表現。
所以,他看到她自我滿足的幾率非常大!
江夏站在原地,眼睛亮了起來。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睡到裴時嶼”的計劃,豈不是找到了一個絕佳的突破口?
她得找個機會,再試探他一下。
如此想着,江夏心情頗好地轉身回了自己房間,這次,她反手“咔噠”一聲,把門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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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透過餐廳的落地窗灑進來。
江夏下來時,父親江北林正戴着老花鏡看財經報紙,母親蘇妗喝着牛奶,裴時嶼已經坐在他對面,面前擺着簡單的咖啡和吐司,正低頭看着手機上的財經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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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產業龐大,在商界地位舉足輕重,其父江北林早年行事果決、人脈復雜。
隨着江夏成年,江北林逐漸退居幕後,家族企業實際已交由寄養在家中的裴時嶼掌管。江夏從小在優渥環境中,養成了驕縱明豔的性子,看似隨心所欲,實則清醒地保持着獨立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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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媽,早。”江夏拉開椅子坐下,張嬸立刻給她端來了溫好的牛奶和煎蛋。
“夏夏,昨晚睡得好嗎?”江北林從報紙後抬起頭,樂呵呵地問。
“挺好的。”江夏拿起勺子,眼神狀似無意地掃過對面沒什麼表情的裴時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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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她的手機響了,是學委張泰。
“喂,江夏!你的金融學課題報告到底什麼時候交?全班就差你了!下午截止前務必發我啊!”學委的聲音有點急。
“知道了知道了,急什麼。”江夏應着,眼珠一轉,心裏有了主意。
掛了電話,她嘆了口氣,臉上裝似苦惱的樣子:“唉,金融學那個報告,有點難搞。”
蘇妗關切地看過來:“怎麼了?不是快畢業了嗎,論文可不能馬虎。”
“就是有些數據分析不太懂,感覺跟實際商業案例聯系不起來。”
江夏說着,目光轉向對面,“哥,你金融這塊最厲害了,能抽空幫我指導一下嗎?就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