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出院那天，顧硯汐在收拾東西，病房門就被推開。
季初堯推門進來。
“晚上我有個局，你陪我去吧。”季初堯捏住顧硯汐的手。
“我才剛出院。”
“我問過醫生了，你可以喝酒，別耍小性子。”他低沉溫柔的聲音裏，帶着的是他對她的漠不關心，以及輕蔑。
顧硯汐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她很快就能走了，沒什麼好在意的。
去就去吧。
她換了一條白裙子，趁得她臉愈發蒼白。
季初堯開車載着她去酒吧，一路上兩人無話，車廂裏的沉默像一層薄冰，誰都不願先打破。
抵達酒吧時，震耳欲聾的音樂隔着車門都能傳進來。
季初堯率先下車，伸手想牽她，卻被顧硯汐不動聲色地避開。
她實在沒有力氣氣配合他演“恩愛”的戲碼。
VIP包房的門一推開，濃烈的酒氣與喧囂瞬間涌來。
裏面已經坐了七八個人。
孟姝因穿着一身火辣的紅色吊帶裙，正被幾個男人圍着說笑，看見顧硯汐跟着季初堯進來，，陰陽怪氣的話立刻拋了過來：“喲，這不是季總的‘心頭寶’嗎？剛出院就急着來陪酒啊，倒是比我想象中懂事。”
周圍的人瞬間哄笑起來。
季初堯像是沒聽見孟姝因的嘲諷，拉着顧硯汐在身邊坐下，隨手遞給她一杯香檳：“少喝點，意思意思就行。”
秦風湊了過來，語氣帶着輕蔑：“季哥，今天大嫂子在，這小嫂子要不給我們玩玩？”
顧硯汐狠狠愣了秦風一眼，秦風得氣焰才弱了幾分。
孟姝因立刻接話，晃了晃手裏的酒杯，眼神挑釁：“什麼大嫂子小嫂子，我和季初堯八字都沒一撇。”
“嘖，那不是遲早得事，小嫂子嘛，季哥只是玩玩，前久他還跟我說，他最愛的人是你。”
顧硯汐抬酒杯的手抖了抖。
“他怎麼可能愛我，他即使愛我，我也不愛他。”孟姝因朝顧硯汐挑了挑眉。
說着孟姝因抬起酒杯，扯着顧硯汐得手：“我們不如玩“真心話大冒險吧。”
輸的人要麼喝酒，要麼接受懲罰，衆人紛紛附和，顧硯汐根本沒機會拒絕。
遊戲剛開始，顧硯汐就接連輸了兩把，被迫喝了兩杯烈酒，胃裏燒得難受。
第三把，她又抽到了“大冒險”，孟姝因立刻眼睛一亮，故意提高聲音：“懲罰很簡單，脫一件衣服就行！大家都是成年人，別這麼扭扭捏捏的。”
周圍的人瞬間炸開了鍋，秦風拍着桌子起哄：“好啊！小姐這懲罰有意思！小嫂子，別玩不起啊！”
有人跟着附和：“就是，不過是個金絲雀，季哥帶你來就是讓大家樂呵樂呵的，裝什麼清高？”
“還是孟小姐有格局，配得上季哥！”
孟姝因臉上滿是得意，卻故意擺了擺手：“你們別亂說，我跟初堯就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家裏人亂點鴛鴦譜罷了。”
顧硯汐握着杯子的手止不住地發抖，她抬眼看向季初堯，眼裏帶着一絲懇求。
季初堯的臉色沉了下來：“既然玩了，就遵守規則，脫吧。”
做了他兩年的金絲雀，他竟然對她半點感情都沒有。
可以如此輕描淡寫的看着她被欺負。
她冷冷的看着他：“我不脫！”
“喲，還敢不聽話？”秦風站起身，開始撕扯她的衣服。
顧硯汐順手拿起桌上的酒瓶砸在秦風腦殼上。
“別對我動手動腳的。”
孟姝因見狀，立刻站起來，走到顧硯汐身邊，一把抓住她的連衣裙領口，“你不脫，我幫你脫！”
“刺啦”一聲，連衣裙的領口被撕開，露出了裏面的白色內衣。
包房裏瞬間響起一陣刺耳的尖叫與哄笑。
顧硯汐抬手就要扇過去，卻被人從身後綁住，難以動彈，反而被孟姝因趁亂扇了一耳光。
顧硯汐下意識地用手抱住胸口，臉色蒼白得像紙，紅色的巴掌印在她臉上格外明顯。
有人拿出手機，對着顧硯汐瘋狂拍照，閃光燈不停地閃爍，刺得她眼睛生疼。
周圍的嘲諷聲、哄笑聲像無數根針，扎得她渾身難受。
季初堯冷冷的坐在所有人的正中心，冷眼旁觀這場鬧劇，仿佛受辱的只是一個陌生人。
不知過了多久，哄鬧聲才漸漸平息。
身後的力道一鬆，顧硯汐癱坐在地。
季初堯這才慢悠悠地站起來，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隨手扔到顧硯汐身上。
“行了，別鬧了，披上吧。”
他語氣平淡得沒有一絲波瀾。
顧硯汐顫抖着拿起外套，緊緊裹在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