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再次醒來已經是3天後在醫院。
席遠洲居然也在病房裏,很不耐煩:
“你非要演這個苦情戲嗎?你不是狐妖嗎?怎麼切個尾巴就要死要活的?”
我們九尾狐最脆弱的就是尾巴,
是狐族驕傲的象征,也是致命弱點。
我心如死灰:
“離婚吧!我想去過一個人的生活了!”
席遠洲一愣,鄙夷又嘲諷:
“離婚?你糾纏了我9年,不就是想得到我的第一次嗎?你不是說只有一年了,不解毒就會死嗎?”
“就算死了,我也要離婚!”
席遠洲暴怒:
“終於不裝了?不知道你用什麼妖法蠱惑我媽!我倒要看看十年期限到了,你到底會不會毒發身亡!”
九年的付出,在他心中竟然一直是欺騙和糾纏。
“你放開我,去和李沁楠好好過吧!”
我疲憊的閉上眼,
斷尾之痛讓我幾乎虛脫。
話音剛落,
李沁楠就怯怯的站在病房門口。
“姐姐,你不要和遠洲哥吵架,是我不好,是我任性,你要怪就怪我!”
她站在病床邊悲悲戚戚的抹眼淚。
席遠洲心疼得趕緊環住李沁楠:
“楠楠別哭,喉嚨都沒好呢?一會又病了!”
“我特意爲清清姐求了一瓶藥油,醫生說抹上三天就能好了!”
“不用了!”
我拒絕。
李沁楠剛剛止住的眼淚又流下來:
“遠洲哥,清清姐是不是還在怪我!”
席遠洲氣急敗壞的吼:
“別給臉不要臉,清清特意給你求的,要知道感恩!”
他拿過藥瓶:
“我給你擦!”
席遠洲不容分說,
拉開我後背的衣服,
把藥油倒在傷口上.
傷口處像被大火灼燒一般,
我驚聲尖叫:
“烏木,裏面有烏木!”
灼燒感瞬間蔓延全身,
我痛得從床上摔下來。
醫生趕來,連忙給我沖洗傷口。
“這個藥酒裏的烏木用在傷口上,會加速潰爛!”
李沁楠委屈的撲在席遠洲懷裏哭得梨花帶雨:
“我不知道烏木是什麼,只聽說這個藥油很好,就求來了!”
見席遠洲沉默不語,
李沁楠急得抓起藥油就要往自己喉嚨上抹,
席遠洲一把抓住她的手,
嚇得臉色煞白:
“楠楠,你在幹什麼傻事!”
“你不相信我,清清姐也不相信我,我證明給你們看,我真的不知情!”
李沁楠泣不成聲。
席遠洲緊緊抱住李沁:
“沒有怪你,我陪你回家休息!”
“楠楠嚇壞了,她身體還沒好,我得去陪陪她。”
“去吧,不用來了!”
我閉上眼,幾乎脫虛的說完。
走了好,
我九年付出所有,
最後一場空,簡直是天大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