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立東捂着劇痛的腦袋,大量陌生記憶如潮水般涌入。
"劉立東你聽見沒有?這事就這麼定了......"遠處傳來模糊的說話聲。
易中海被劉立東空洞的眼神盯得心裏發毛。
"哥哥你怎麼了?"小女孩顫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冰涼的小手緊緊拽着他的衣袖。
五六歲的小萱滿臉驚恐,大眼睛裏噙着淚水。
"沒事。”劉立東深吸一口氣,心中苦笑:"一場車禍竟讓我穿越到1961年,還成了禽滿四合院的住戶!"
他很快消化了原主的記憶。
眼前這個道貌岸然的男人,正是號稱"道德楷模"的易中海。
旁邊站着精於算計的閆埠貴和肥頭大耳的劉海中。
"你母親的撫恤金共六百元,兩百元用於喪宴,兩百元捐給賈家修房子,剩下兩百元......"易中海捋了捋平頭,"你自己拿着吧。”
"易師傅,"劉立東眼神銳利,"誰允許你擅自處置我的錢?喪宴?我怎麼不知道?"
易中海眉頭緊鎖。
這小子改口叫他"易師傅",分明是要劃清界限。
"大夥兒幫忙料理後事,請頓飯怎麼了?"易中海強壓怒火,"柱子今天沒空,我們就去飯店......"
"幫忙?"劉立東冷笑,"抬棺時不見人影,吃飯倒是一個不落!"
"都、都要上班......"易中海語塞,驚訝於這個軟柿子突然變得如此強硬。
"撫恤金必須一分不少交到我手上,否則明天派出所見!"劉立東語氣冰冷。
天色漸暗。
"小兔崽子!怎麼跟長輩說話的?"傻柱跳出來揮着拳頭,"信不信我揍你?"
"那是你家長輩!"劉立東護着小萱站起身,"何雨柱你敢動手,我立刻報警!"
"易中海,六百元,現在!"
"不然我這就去街道辦!"
易中海慌了神,錢早已花出去了。
"沒大沒小的!"易中海拍桌而起,"你想 ** 嗎?"
" ** !"劉立東怒極反笑,"我家長輩都在烈士陵園躺着!你算哪門子長輩?"
" ** ?真當自己是土皇帝了?"
"我今天就要造你這個土皇帝的反!"
"土皇帝"三個字像記悶棍,打得易中海臉色煞白。
閆埠貴和劉海中交換了個幸災樂禍的眼神。
"胡說什麼!"易中海慌忙辯解,"我這職位是街道任命的......"
"放屁!"劉立東厲聲喝道,"街道讓你們調解糾紛,不是讓你們作威作福!"
"誰封的你'一大爺'?"
"論輩分?你姓易我姓劉,哪來的長輩?現在人人平等,你擺什麼譜?"
一連串質問轟得易中海暈頭轉向。
他這套道德 ** 的把戲,遇上不按常理出牌的對手頓時失靈。
"我、我是爲大家服務......賈家房子燒了需要錢......"易中海方寸大亂。
"那是我的錢!"劉立東目光如刀,"想幫你徒弟?自己掏腰包!現在立刻還錢,否則馬上去街道辦舉報!"
表面冷若冰霜,劉立東心裏樂開了花。
作爲2020年的穿越者,整治這些禽獸還不是手到擒來?當年看劇時就憋着火,如今親自上陣虐禽,豈不快哉!
劉立東抱起小萱正要離開,易中海急忙喊道:"柱子攔住他!"
"劉立東你給我安分點,不然我揍你......"傻柱滿臉凶相。
"死舔狗!你敢碰我一下試試!"劉立東毫不退縮。
看着那張顯老的臉和滿身油漬,聞着油煙混合體臭的氣味,劉立東差點吐出來。
"錢我給你!四百塊現在就給你!"易中海咬牙切齒地說。
院子裏七八十號人都在圍觀。
"四百?開玩笑!少一分都不行!"劉立東冷笑。
"有兩百是請院裏人吃飯的......"易中海氣得要炸。
"誰讓他們吃的?有人出禮金了嗎?我同意你請客了?"劉立東冷冷反問。
"錢已經花掉了,你想怎樣?"易中海叫道。
"花掉就補上!挪用烈士撫恤金,夠你吃槍子兒的!"劉立東語氣平淡。
"老劉老閆這事你們也有份!要賠一起賠!"易中海轉頭看向劉海中兩人。
三個禽獸立刻互相撕咬起來。
劉立東看着囂張的傻柱,真想揍他一頓,但知道自己體格不夠。
"別的穿越者都有金手指,我的在哪?"劉立東暗自嘀咕。
劉立東沒發現系統,只繼承了前身記憶。
他爺爺是軍醫,父親是公安,都犧牲了。
母親在軋鋼廠工作,三天前因事故去世。
二十歲的前身軟弱,易中海想趁機霸占四間房。
劉立東融合記憶後,感覺力量和精神都增強了,腦海中似有玻璃破碎聲。
"這是我的金手指?兩具身體疊加?"劉立東暗想,但沒時間細究。
"老賈啊,你回來看看吧......"賈張氏坐地哭嚎。
"賈張氏搞封建迷信,夠你去住牛棚的。”劉立東冷冷道。
賈張氏立刻閉嘴。
"別嚎了。”易中海頭疼道,"劉立東先拿四百,剩下的過兩天......"
"都給我滾出去!誰讓你們進來的?"劉立東冷笑,"六百塊少一分,明天派出所見!"
"你月薪九十九塊會沒錢?軋鋼廠給的票據也拿來!明天我去問問,錢票怎麼被領走的!"
衆人瞬間作鳥獸散,賈張氏溜得最快。
只剩易中海和傻柱。
"回去拿錢票來,否則你知道後果。”劉立東淡淡道,"滾!"
易中海咬牙離開,很快回來,把錢票放在桌上:"六百塊,自行車票一張,糧票一百斤......"
"滾吧!"劉立東冷哼。
"劉立東出來開全院大會!"易中海沉着臉說。
"開 ** 大會!老子剛帶妹妹回來,吃完飯再說!"劉立東罵道。
劉立東罵人時不忘捂住小萱的耳朵。
小萱像小貓似的扒拉着哥哥的大手。
易中海氣得轉身就走,到門口咬牙道:"行,我們等你吃完晚飯。
給你一小時夠了吧?"
"現在六點半,那就七點半準時開會。”
目送易中海離開,劉立東冷笑。
看過《禽滿四合院》的他,早猜透易中海的算盤。
無非是想開大會道德 ** ,借衆人施壓。
既要從他這兒撈好處,又要打壓他的氣焰。
劉立東攥緊拳頭,感受到體內澎湃的力量。
"這就是我的金手指!兩具身體的精神與力量疊加。”他在心中暗喜。
"哥哥,小萱餓了。”小萱揉着肚子說。
"稍等,哥哥給你做飯。”劉立東打起精神,"今晚先吃窩頭和鹹菜,明天給你買肉!"
他打開煤爐風門,準備燒水泡窩頭。
初春的夜晚仍透着寒意。
劉立東坐在爐邊,小萱依偎在他懷裏。
望着屋內老舊家具和牆上的偉人像,劉立東暗自嘆息:怎麼就穿越到這個年代了。
他原是2022年四十歲的中西醫專家,一場醉酒後竟魂穿至此。
這具身體的主人也叫劉立東,下午背着妹妹走了三十多裏路回家,又冷又餓暈倒後,被他占據了身體。
劉家在中院有兩間正房和兩間耳房,是院裏房子最多的。
劉立東清楚,那群禽獸不打這房子的主意才怪。
這具身體才二十歲!
前身是個學霸,連跳數級。
二十歲就從醫科大畢業,剛拿到畢業證書。
水開了,劉立東正要拿窩頭,心念一動,兩個窩頭竟自己飛入碗中。
低頭看小人書的小萱沒注意到這一幕。
"念動力!"劉立東心中狂喜。
作爲老書蟲,他太熟悉這種異能了!
又兩個窩頭應念飛來。
"這才是真正的金手指。”他暗自盤算,"先吃飯,回頭再研究。”
泡開的窩頭難以下咽,臭烘烘的鹹菜更是齁人。
後世來的他從沒吃過這種東西。
小萱卻吃得津津有味。
劉立東硬塞下窩頭,發誓再也不吃這玩意兒。”明天一定要吃肉!"
"小萱先去睡覺,哥哥去開大會。”他柔聲道,"我就在大門口。”
繼承了原主記憶和情感的他,對妹妹格外疼愛。
"好的哥哥!"小萱乖巧點頭。
劉立東摸摸妹妹腦袋,拎着凳子坐到自家門前的遊廊上。
中院正 ** 掛着汽燈,院裏大人喊小孩鬧。
易中海面南背北坐在樹下小桌旁,左右分別是劉海中和閆埠貴。
桌上茶缸冒着熱氣。
"劉立東你坐那兒幹什麼?過來這邊!"易中海陰沉着臉指向人群。
"易中海你管得真寬,連我坐哪兒都要管?"劉立東冷笑,"怎麼,你想面南背北當皇帝?"
"面南背北?"易中海一愣。
"就是說你要當皇帝。”閆埠貴推着眼鏡解釋。
易中海嚇得一哆嗦:"胡說什麼!劉立東你別血口噴人!"那張正氣凜然的國字臉此刻顯得滑稽可笑。
"行了,讓他坐那兒吧。”閆埠貴打圓場,"老易說正事。”
易中海抹了抹平頭,眼中閃過一絲陰狠。
"今天第一件事,是劉立東家辦酒席卻不認賬......"易中海起身發言。
"等等!什麼叫我不認賬?我答應請客了嗎?你們去飯店吃飯通知我了嗎?"劉立東連珠炮般反問,
"我母親下葬時你們幫忙了嗎?"
"要不要請街道辦來評評理?"
"易中海你說話啊!"
易中海啞口無言。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書呆子突然變得如此伶牙俐齒。
傻柱猛地站起身:"劉立東你這是什麼態度?竟敢直呼一大爺名諱?虧你還是讀書人,連基本禮數都不懂!"
"怎麼着傻柱?易中海這名字難道不是給人叫的?"劉立東冷笑回應。
作爲穿越而來的網絡噴子,鬥嘴他可沒在怕的。
"對長輩直呼其名成何體統!我作爲院裏的二大爺......"劉海中扶了扶眼鏡挺着肚子站起來。
" ** 二大爺!我才是你二大爺!"劉立東拍案而起,"你們算哪門子長輩?配嗎?"
劉立東故意滿嘴髒話,就是要激怒這幫禽獸。
反正閒着也是閒着,不如陪他們玩玩。
"你、你......"劉海中氣得滿臉通紅。
"你什麼你?就你這小學二年級文化水平,還好意思冒充高小畢業?"劉立東挑眉譏諷,"名字不讓叫?你們是皇帝老子?偉大領袖都讓人稱他教員同志,你們算什麼東西!"
"劉海中、易中海,你們這是要搞封建復辟?行啊,咱們走着瞧......"
閻埠貴連忙打圓場:"不至於不至於,都是街坊鄰居。
老易咱說正事要緊。”
易中海擦了擦冷汗,暗自心驚:這小兔崽子嘴皮子什麼時候這麼利索了?
"說正事!"易中海強作鎮定,"東旭家房頂燒壞了,作爲鄰居我們得......"
劉立東掃了眼面色蒼白的賈東旭,旁邊坐着豐乳肥臀的秦淮茹。
這女 ** 膚 ** ,桃花眼勾人,難怪賈東旭頂着黑眼圈。
賈張氏坐在兒子兒媳身邊,鋥亮的腦門配上三角眼,活像只老母豬。
等易中海說完廢話,賈張氏突然跳起來嚷嚷:"讓這小畜生把三間房騰出來!他們林家絕戶了,房子就該給我們住!"
話音未落,只見劉立東箭步上前揪住賈張氏衣領,巴掌像雨點般落下。
衆人還沒反應過來,老太太已被扇成了豬頭。
"住手!小畜生你......"易中海剛拍桌而起,就被劉立東隔着桌子拽住領子,同樣賞了一頓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