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中跟閻埠貴嚇得連滾帶爬躲到一旁。
正偷瞄秦淮茹胸脯的傻柱抄起板凳就要偷襲,卻被劉立東一腳踹飛兩米遠。
"老天爺啊!老賈你快上來收了這個......"賈張氏剛要開嗓哭喪,對上劉立東殺氣騰騰的眼神,立馬啞了火。
"報警!快報警!"易中海捂着臉嚎叫。
傻柱掙扎着爬起來:"我去......"
"喲,傻柱也要報警?"許大茂陰陽怪氣地插話。
這廝長着張驢臉,兩撇小胡子更顯滑稽。
"許大茂你找死!"傻柱凶相畢露,嚇得許大茂縮了縮脖子。
"柱子別動氣,閻解放你去報警!"易中海急忙吩咐。
易中海發出撕心裂肺的嚎叫聲。
他感覺臉頰 ** 辣地疼,後來竟完全失去了知覺。
瞥見賈張氏那張布滿青紫淤痕的胖臉,就知道自己的臉也好不到哪去。
清脆的耳光聲在院中回蕩。
劉立東拍着手冷笑道:"好家夥,竟敢侮辱烈士。
我抽你們這兩個畜生是爲你們好。
要不要報警?我看你們是想吃槍子兒了!"
"等、等等!閆解放你給我站住!"
易中海魂都快嚇飛了,急忙喊住要溜走的閆解放。
賈張氏也嚇得渾身發抖,再不敢出聲。
"呵,你們就是記不住我是烈士家屬是吧?"劉立東眼神冰冷,"今天就讓你們好好記住!"
"你們不想報警,我倒想去派出所走一趟。”
圍觀的衆人突然想起,隔壁大院的張癩子就是因爲欺負烈士家屬被槍斃的。
這年頭要是被扣上帽子,翻出老底,就算易中海這樣的僞君子也扛不住。
"是我們錯了!"易中海當機立斷,"我們向你賠禮道歉!"
"跟我道歉?不必。
我就是個普通人,你們該向烈士道歉!"劉立東冷笑,"得跪下賠罪!"
"什麼?讓我們下跪?你也不怕折壽!"易中海怒不可遏。
他那張青紫的方臉顯得格外滑稽。
"當然不是跪我,你們等着。”
劉立東轉身進屋。
賈張氏咬牙切齒地對易中海低語:"老易,這小兔崽子......你就由着他騎在咱們頭上......"
"你給我閉嘴!"易中海恨不得撕爛賈張氏的嘴。
要不是這老虔婆一直惦記着房子,他也不會丟這麼大臉。
當然,易中海選擇性忘記了自己也想要那間正房。
劉海中和閆埠貴灰溜溜地回到桌邊。
劉立東進屋時,小萱已經睡着了。
"這孩子累壞了。”他在心裏嘆息。
繼承了原主的記憶,也繼承了他的情感。
"原主和他母親太軟弱了,對這些禽獸就不能客氣。”
"我可是把《禽滿四合院》看了無數遍,知道怎麼收拾這幫人!"
劉立東抱着一摞金屬牌走出屋門,順手帶上門。
他手裏還拿着錘子和釘子。
把東西放在門口的凳子上,他舉起兩塊金屬牌。
上面赫然寫着"光榮之家 烈士遺屬"八個大字。
聾老太家門上只掛了一塊這樣的牌子。
"易中海,賈張氏,知道這兩塊牌子代表什麼嗎?"劉立東冷冷道,"跪下磕頭認罪吧!"
易中海和賈張氏像吞了蒼蠅般難受。
但要是不跪,肯定會被抓進去。
雖然不至於吃槍子,關個一年半載也夠受的。
在衆目睽睽之下,兩人不得不跪下磕頭認錯。
劉立東舉着牌子,他們只能朝他下跪。
"這次饒了你們,下次再敢口無遮攔,別怪我把人送進去。”劉立東冷哼一聲。
在全院人的注視下,劉立東踩上凳子,將兩塊牌子釘在門楣上。
接着又在"光榮之家"牌子上面釘了三塊功勳牌——一塊一等功,兩塊二等功。
兩側還各釘了三塊三等功牌。
十一塊金屬牌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宛如一座無形的大山,壓得院裏衆人喘不過氣。
聾老太家門上只有一塊"光榮之家"和一塊三等功牌,跟這一比簡直天壤之別。
以前這些牌子都被原主母親收着。
她看到就會思念成疾,也不願張揚,更不像聾老太那樣到處顯擺。
聾老太隔三差五就去烈屬辦坐着,生怕別人忘了她。
"還有誰想要我家房子的?站出來!"劉立東環視全院,冷笑道。
"要不是奶奶去療養,哪輪得到他囂張。”傻柱不服氣地跟秦淮茹嘀咕。
秦淮茹和賈東旭臉色鐵青。
他們知道房子是沒指望了,就算給他們也不敢住。
"那不說房子的事,咱們談談捐款。
都是鄰居,不能眼睜睜看着......"易中海又打起精神。
"慢着!捐款?你發起捐款經過街道批準了嗎?"劉立東厲聲道,"易中海,你還真把自己當土皇帝了,在院裏無法無天!"
易中海心頭一顫,看向閆埠貴求助。
院裏就數閆埠貴最有文化。
閆埠貴點點頭,表示確實有這個規定。
易中海頓時啞火了。
不用劉立東再說什麼,他自己就得收場。
"那今天就到這兒吧。
有心的鄰居可以私下幫襯賈家,就當是人情往來,不算募捐。”易中海仍強撐着擺出大義凜然的樣子。
劉立東冷冷道:"我停在走廊的自行車是誰偷的?馬上還回來,否則咱們派出所見。”
易中海端着茶缸的手不停發抖。
自行車是他偷偷騎走的,本以爲能據爲己有,沒想到竟要原物奉還。
不但要歸還,還得賠着笑臉說好話。
"立東啊,我看你家沒人,就暫時保管起來了。
這就給你推回來。”易中海強壓着怒火說道。
"一大爺,那車...被我弄丟了。
早上送奶奶去療養院,回來時停在菜市場外面..."傻柱支支吾吾地解釋。
"明天準備一百八十塊錢,外加一張自行車票。”劉立東輕描淡寫地甩下一句話,轉身進屋,"砰"地關上了門。
"你那破車都舊成什麼樣了!"傻柱跳腳喊道。
"認栽吧,就算他要兩輛新車你也得給!"閆埠貴嘆氣道,"不然老易非得吃牢飯不可。”
衆人見狀紛紛散去,各自回家看熱鬧。
"這小 ** !"傻柱咬牙切齒,"看把他得意的,我非把他那塊牌子..."
易中海厲聲喝止:"柱子你活膩了?敢動那東西,就算躲進老鼠洞公安也能把你揪出來!"
此刻他們聚在賈東旭家中。
秦淮茹楚楚可憐地抱怨:"他們才兩個人就占四間房,我們家五口人...馬上要六口了,卻只有一間房。”
她委屈的模樣讓傻柱心疼不已,卻不敢表露出來。
"這畜生肯定 ** ,還是個絕戶!"賈張氏唾沫橫飛地咒罵。
"師父,我們家實在住不開了。”賈東旭向易中海訴苦,"眼看天熱了,棒梗和我媽睡外面小床實在遭罪。”
"明天請假先把房子修修,別等下雨就麻煩了。”易中海煩躁地摸着下巴,"房子的事等老太太療養回來再說。”
"對啊!我奶奶肯定能治住他!"傻柱興奮地說,"要不我明天去接她回來?"
"不用,老太太難得有機會療養。
等她結束再說。”易中海眼中閃過寒光,"我這有張自行車票,再給你一百塊,剩下的你自己補上。”
"不是計較這點錢,就是要讓你長記性,以後做事靠譜些!"
傻柱滿臉尷尬。
此時秦淮茹還沒開始壓榨他,手裏多少還有些積蓄。
劉立東回家洗漱後躺下。
小萱和他同睡一張床,只是分蓋兩床被子。
他睜大眼睛盯着天花板,思索着如何在六十年代生存下去。
"還是去軋鋼廠吧。
當醫生雖然好,但過幾年起風就危險了。
明天去軋鋼廠當廠醫應該沒問題。”劉立東暗自盤算,"不過明天得先弄點肉吃。”
他開始練習念動力,讓一塊磚頭懸浮在空中忽快忽慢地飛舞。
這場景若被人看見,定會嚇得大喊見鬼。
穿越前爲了健身,他學過不少網上流傳的武術套路,比如詠春、潭腿和太極。
如今擁有超強體能和精神力,這些招式稍加思索就能融會貫通。
剛才踹傻柱那一腳,用的正是譚腿招式!
"用念動力發射飛刀,簡直就是小李飛刀重生。
至少在十幾米範圍內百發百中!"
"還可以用彈弓打鳥獵兔,以後不愁沒肉吃。”
這是1961年,三年困難時期的尾聲。
食物依然緊缺。
次日清晨,劉立東早早起床。
洗漱後找出鉗子和鐵絲,動手制作彈弓架。
他拆開圓形鬆緊帶,抽出裏面的彈力橡膠,三股擰成皮帶,又割下翻毛皮鞋的一塊真皮做成皮兜,很快制成一把彈弓。
前身曾收集不少廢舊手術刀練習手法。
他挑出二十多片手術刀,兩指夾着就能當飛刀使。
總共找出十六七把,裝進小皮袋裏毫不顯眼。
正當劉立東磨刀時,傻柱找上門來。
"劉立東,這是自行車票和一百八十塊錢!"傻柱沒好氣地說,"你小子占大便宜了..."
"你以爲我想占便宜?那是我媽留下的念想。”劉立東冷聲道。
傻柱一愣,似乎想到什麼,但隨即又說:"你小子太不仗義,這麼多房子也不幫幫秦姐家..."
"滾蛋!難怪叫你傻柱。”劉立東譏諷道,"人家媳婦跟你有半毛錢關系?'秦姐'?叫得真親熱!"
傻柱頓時慌了:"劉立東你別胡說!"
"識相的就好好照顧自己妹妹,別整天惦記別人老婆。”劉衛東搖頭道,"你那點心思,誰看不出來?"
“懶得理你!”
傻柱嘴上不服輸:“就你讀書厲害點,玩彈弓還是算了吧,不如給我,打到野味分你些。”
劉立東抬眼瞥了傻柱一眼,那眼神跟上課時看解剖標本似的。
手裏剛磨好的手術刀寒光一閃,嚇得傻柱一激靈。
傻柱覺得自己像砧板上的魚,劉立東就是持刀的廚子,隨時能把他大卸八塊。
見傻柱臉色發白,劉立東扔下手術刀,抄起彈弓拉滿弦。
恰巧有麻雀飛過,石子嗖地射出。
"切,就你這......怎麼可能!"傻柱驚得大叫。
劉立東一彈弓打下麻雀,正落在賈家門前。
還沒等他動作,棒梗老鼠似的竄出來,抓起麻雀就關門回屋。
"嘖嘖,這孩子打小機靈!"傻柱滿臉慈父笑,活像在誇自家孩子。
劉立東差點嘔出來——這得是九世舔狗轉世才有的功力。
不過他心裏暗爽:"妙啊!用上念動力輔助,準頭立馬提升!肌肉控制力也......"
能精準操控肌肉纖維,學什麼手藝都易如反掌。
"哥哥好厲害!"奶聲奶氣的歡呼從背後傳來。
小萱頂着亂蓬蓬的頭發,拿着牙刷杯子站在門口。
"快去刷牙,待會兒吃滷煮去。”劉立東揉揉她腦袋,"再給你買輛自行車!"
"好呀好呀!"小萱雀躍不已。
這年頭能吃上肉就是天大的福氣。
易中海挎着工具包出門,臉上浮腫消退些,但巴掌印還清晰可見。
賈東旭也收拾利落出來了,相貌周正卻臉色發青,活像個病弱貴公子。
傻柱看得眼冒火星,心裏暗罵:"姓賈的小白臉!要不是這張臉,秦姐早該是我媳婦!便宜都讓你占盡了!"
見秦淮茹含情脈脈送丈夫出門,傻柱酸得像灌了一壇陳醋。
(傻柱呆望他們離開中院,狠狠啐了一口。
劉立東給小萱扎好參差不齊的羊角辮,挎上印着"爲人民服務"的帆布書包——裏面裝着他全部家當:一千五百元和各類票證。
他打算存一千元進銀行。